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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聞玉絜第一次被攻擊的時候,焦明魔君就很懂的提前一步給沈淵清手裡塞了一塊寒玉。而當聞玉絜險些被音波和水箭攻擊到時,那塊理論上本應該堅硬無比的千年寒玉,就已經變成了一地碎渣。
沈淵清不是不相信聞玉絜的躲避能力,但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相信歸相信,擔憂歸擔憂。哪怕只是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沈淵清都很不喜歡這種聞玉絜有可能會受傷的威脅感。
翁老宮主也注意到了焦明魔君和沈淵清之間的小動作,但他一直到最後也沒有出聲。
因為道君的表情已經越來越不對了,很有一種他要是不捏玉,下一刻要捏的就是南流景或者華陽掌門的腦袋的感覺。畢竟也是他們學宮的友派,能不出人命還是不要出人命的好。就是,翁老宮主略顯疑惑,焦明魔君什麼時候和道君關係這麼好了?
是因為兒子蕭恣意的關係嗎?
還是道君的魅力就是這麼大,連魔域的魔修都能折服?
姜也頗有大智慧的表示:「您管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只看結果的話,就是魔域這次沒有搞事,而學宮得到了盟友。」
也是。
翁老宮主成功被說服。
擂台上,南流景已經快要把聞玉絜這半邊場地上的所有東西都變成玉雕了,除了聞玉絜本人。從山峰到摔出來的痕跡,再到附近的一草一木,目之所及,滿是翠綠。那已經不像是比賽的擂台,更像是鬼斧神工的大師作品了。
聞玉絜也被迫不得不和南流景一樣,在腳下運起了靈力,因為那玉山之上,已無他立錐之地。而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碰到南流景的玉,身體就會開始被迅速同化。
這也算得上原著中南流景最大的一個底牌與殺招了。
只要對手挨他的玉越多,在不知不覺間,就越容易被他操縱著玉化,成為一個玉做的雕像。從這一手裡也看得出來,南流景並無意傷害聞玉絜,他想以最小的傷害困住對方,儘快結束戰鬥。
可惜,聞玉絜也不想輸。
他從百寶袋中抽出了一把重弓,一邊繼續躲避著不斷從四面八方來襲的玉石,一邊以光為箭,從不同的角度更具殺傷力的朝著南流景射去。每一支光箭都帶著熱切機的灼熱,以及勢如破竹的力道。
聞玉絜和沈淵清之前沒有吹噓,騎射算是他為數不多十分擅長的東西。
現在在聞玉絜的眼中,南流景就是他十二歲那年,騎在馬上、在叢林間不知道追逐了多久的雄鹿,任對方如何跳躍,他的眼中只有它的心臟!
隨著箭雨的壓制,聞玉絜終於得以一步步的離開了玉做的懸崖,靠近了波濤大海上的南流景。
聞皇子終於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比賽開始前,大概沒有誰會料到,只擅長躲避的聞玉絜,也會有打的這麼悍的一面。
第87章 拼命苟活的第八十七天:
聞玉絜和南流景一個射手,一個音修,怎麼看兩邊都該是玩遠程的,但也不知道怎麼打著打著,就都快變成近戰肉搏了。
南流景當然是想和聞玉絜拉開距離的,但這就是他身體受傷後的不便之處了,面對聞玉絜唯快不破的箭雨攻擊,他身體上的阻塞感越來越影響他的發揮。而聞玉絜越是靠近,光箭的射速就越快,散發出來的灼燒也越熾烈,到最後已經有一種被太陽炙烤的感覺,仿佛連衣袖都要燒起來了。
南流景不明白聞玉絜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卻也不是沒有後招。
他一眼掃過,隨處可見的海水就跟著變成了層層玉石。在聞玉絜的光箭破開這些追上來的玉石之後,它們也並沒有失去作用,反而把破碎的玉屑重新捲曲在一起,利用海風,變成了勢不可擋的龍捲風。
攻防一體的炮台並不是只有聞玉絜會,南流景現學現賣的也很好,甚至如果不是受傷阻礙了他,大概聞玉絜就要跟不上對方的速度了。
這回輪到了聞玉絜且戰且退。
「完犢子了,小玉的套路被學過去了。」瓜來也領教過聞玉絜這射手炮台的厲害,這麼多年的對練自然早就找到了應對方法,但他那是多次對練的結果,南流景才和聞玉絜打了多一會兒啊。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幾個朋友都為聞玉絜捏了一把汗,他們對聞玉絜的信心,基本都來自他這個套路,至少在初次過招時,很少有人能破。
直至南流景,他的學習能力也太變態了吧?
反倒是沈淵清沒有之前那麼擔心了,因為他看到聞玉絜在笑,雖然只是一瞬,可他很確定,聞玉絜還有後招。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佯裝被打得無法還手了幾個匯合之後,聞玉絜的那些光就一次變得無孔不入了。
甚至更加灼熱明亮,宛如要晃瞎圍觀群眾的眼。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包括南流景在內的修士,都想不通聞玉絜是怎麼在這樣的玉石龍捲風中還能準確無誤地操控自己的光。
但原理其實還是很簡單,至今沒走出小學自然科學的範疇——折射。
不管是玉石還是波光粼粼的海面,都是能夠折射光的。雖然肯定不如放大鏡的效果,但只要折射次數夠多,光就一定能夠持續發熱。聞玉絜甚至不需要去算那些光芒的折射角度,只需要保持穩定的光箭輸出,並逼著南流景加大玉石的數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