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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恣意一腦袋問號:「這個很重要嗎?」
焦明魔尊點點頭,當然重要。
蕭恣意更茫然了:「重要在哪裡啊?」
焦明魔尊一臉內傷,不明白他兒子怎麼會這麼不開竅。他多聰明的一個魔啊,竟生下了這麼一個蠢兒子。重要就重要在咱們未來的魔尊很可能是個戀愛腦啊。
就像很多魔尊上位後一定會大舉進攻道域這個定律一樣,自古魔尊就是愛出戀愛腦的。輕則讓全城陪葬,重則讓三界陪葬,反正是要陪葬的。
早在幾十年前,聖教就已經傳出來過什麼魔尊夫人的流言,但當時不管是遠在魔域的焦明魔尊,還是近在坐忘學宮的蕭恣意,都是沒怎麼在意過的。因為那些都是旁人口中的話,根本不足為信。可如今情況不一樣了,沈淵清親自下場了,雖然還只是一個信號,但焦明魔君已經看到了未來。
——又一個戀愛腦的魔尊正在坐忘學宮冉冉升起。
說真的,魔尊這個特殊的種族,是有點衰氣在身上的,要麼毀滅世界,要麼為了道侶毀滅世界,反正不管怎麼搞,總會攪的大家都不得安寧,然後再獨自死去。
但大多數的魔修還是會跟著魔尊搞事,沒什麼特殊的原因,這就是魔域的生態鏈,誰強誰就是老大,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而眾所周知,魔修真的很容易情緒不穩定,瘋批出了一茬又一茬,魔尊幹什麼都不值得奇怪
蕭恣意懂了,轉而開始直接詢問他爹的立場:「所以呢?如果公子越不是個戀愛腦,你會怎麼做?」
雖然蕭恣意經常因為溫伯漁,而收拾不好好聽課的聞玉絜,但聞玉絜畢竟也是他教過的弟子,他這個魔還是很護短的,是不可能對聞玉絜出手的,也不會讓他爹出手。
「那當然就要抓緊時間,重新教育去白玉京參加這一屆祈仙天法會的人選了啊。」
「啊?」蕭恣意本來都做好「和他爹大戰個幾百回合,然後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父子談崩」的準備了,結果他爹卻來了個這。祈仙天法會和魔尊是不是個戀愛腦,他對象是不是有個戀愛腦,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蕭少君略顯茫然的看著森羅玉簡那頭的親爹,是他這幾十年沒回魔域,對那裡不太了解了嗎?大家說話現在都流行這麼跳躍的?
「嗨呀。」焦明魔君性子急躁,一邊嫌棄兒子不夠聰明,一邊又安慰自己,幸好傻兒子運氣好,去了一趟道域的秘境,就抱上了魔尊的大腿,不然以他這個腦瓜子,未來可怎麼辦哦。「如果我們未來準備大舉進攻道域,那參加祈仙天法會的魔修,就要朝著各種搞事的方向培養了,對吧?」
蕭恣意:啊。
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就想到了自己弟子瓜來的著名言論——每逢重大法會,必出意外。
蕭恣意這些年在坐忘學宮已經見識了各式各樣的意外,什麼於徽綁架公子越、御獸峰的妖獸吃「同事」之類的,該經歷的差不多都經歷完了,算一算,也該輪到魔修了。
「但是呢,如果我們有一個比較,呃,專注感情的魔尊,而公子越又過於維護道域,那我們很大概率和那邊就打不起來了,你懂吧?再派態度惡劣的魔修過去,就肯定不行了呀。」計劃有變,所有人從今天開始,都給他重新學習如何友好待人!
蕭恣意不理解他爹的腦迴路,但深受震撼,好一會兒才道:「那你抓緊時間讓他們練習友善態度吧。」
聞玉絜再慫再鹹魚,也不可能會對魔域妥協的。
一如他說的,這些道修總有一股不知道來自哪裡的該死的道德感,真的好煩啊。
但是……
蕭恣意又道:「你確定嗎?真就因為公子越的態度,咱主上就、就要改變入侵道域的計劃?」總感覺好不可思議啊,蕭恣意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焦明魔君卻很肯定,因為魔尊這死出,在歷史記載里多了去了。
「你就沒什麼意見?」蕭恣意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多嘴問了一下,他老爹明顯是希望和道域開戰派的。
焦明魔君聳肩:「還好。」事實上,他屬於開不開戰都行的的那一派。
「我不信。」蕭少君說得超大聲。
沒想到他爹比他還大聲,直接吼了回來:「你憑什麼不相信?你敢說你希望開戰?你不是正在發愁該怎麼面對你那個道修嗎?你以為老子願意啊?」唯我了一輩子的焦明魔君,最後還是為了兒子,不那麼唯我了一回。不過,怎麼說,為了兒子,這本身也可以算是遵從本心的一種。
蕭恣意徹底消音,只在慌亂間想著,我、我和溫伯漁只是好朋友啊。
修真主義好朋友!
有和蕭恣意一樣想法的,還有聞玉絜。他大晚上的正在和他的沈姓好朋友抱怨:「這最後一天也好累啊,如果不是有歷史記載,不知道的還以為金字塔是我昨晚蓋起來的呢。」
「那以後就不參加了。」其實沈淵清早就想和聞玉絜說了,第一天覺得累的時候,就該請假不去了,沒必要讓自己如此辛苦,他又不是不給他請假。
聞玉絜抖了抖:「哇,受不了,你說話也太那個了。」
「哪個?」銀髮的仙人一愣,他是真的沒懂。
「就是……」聞玉絜眼珠子一轉,便突然欺身上前,湊到了沈淵清的耳邊,吹著溫熱的氣息,故意學氣泡音說了句,「寶貝兒,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