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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甦醒時,一切都和澤維爾想像的差不多,他獨自待在一個房間中,不過好一點的是,手腳都沒有鐐銬或者鎖鏈。
有人聽到內室的動靜,掀起帘子進來,那是個穿著白色袍子的人,臉上也蒙著塊布,是用繩子固定在耳朵上的。
對方發現澤維爾甦醒,臉上也看不到什麼驚喜的表情,只是公事公辦地詢問道:「醒了?還記得你是在哪摔倒的嗎?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澤維爾警惕地看著對方。
對方因為他的眼神停下了腳步,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會不會是他聽不懂我的語言?可是我們中沒有人會說精靈語。」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主意,轉身出去了。
很快,她又帶著一個人回來。
澤維爾聽著兩個人的腳步聲逐漸靠近,視線忍不住緊緊盯著隔開兩個船艙的帘子,他很擔心又看到一個被奴役的精靈。
但掀開帘子的那雙手更像是尖利的獸爪,皮膚微黑,高挑健美的女兵士走了進來。這種矛盾讓澤維爾感到困惑,如果這艘船沒有一出碼頭就被海盜打劫,那麼這位穿戴甲冑、佩戴武器的人應當是個士兵,可是,首先,這是個女人,其次,這是個混血獸人,這兩種身份無論如何都和士兵扯不上關係。
女兵士開口了:「這是我組裡那個沒登記就暈過去的人?他叫什麼名字?」
白袍女人搖頭:「他沒回答我的問題,不知道是頭腦不清醒,還是聽不懂我的話。」
女兵士不知道從哪掏出了紙和本子:「那先治著,名字就用他的編號代替,3組16號。」
她咬著筆頭,用寫字不是很方便的手在本子上認真的一筆一畫,記下了一排醜陋但規整的字跡。
白袍女人說:「貝基,我想看一下他的情況,但是我感覺他很戒備,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女兵士貝基苦惱道:「我也不會說精靈語,我可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阿洛涅人,我連獸人語都沒聽過!」
兩個人只好笨拙地用起了手勢,並慢慢靠近澤維爾,就像兩個試圖接近野貓的旅人。
在看到貝基以後,野貓深綠色的眼睛就沒瞪得那麼圓了,他很久沒見過同類,每天和他相處最久的是獸人奴隸們,面對有著獸人特徵的貝基,他明顯更有安全感。
於是軍醫艾爾瑪成功的接近了他,檢查了澤維爾的傷口情況,確認他還有些發熱,並且給他餵了一杯又甜又鹹的奇怪液體。
澤維爾喝水的時候還是想反抗的,但是他太虛弱了,女軍士貝基扶住他肩膀的手又十分有力,反抗無果後,那杯味道奇怪的溫水還是順著喉嚨流進了胃裡。
澤維爾注意到即便在面對自己這個病人,女軍士也始終側著身,不讓腰間的武器在澤維爾拿取範圍之內,她一定是受過訓練的軍人。
可是,是哪個地方建立起一個獸人帝國了嗎?否則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混血女軍士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公布上一章的答案:
是韭菜啦!畝產量有五百斤。畢竟一茬又一茬……
第57章 不藥而愈
「傷口不算大,但是被反覆扯開過,估計會留疤。」軍醫艾爾瑪判斷道,語氣里倒並沒有什麼遺憾。額角有點疤痕沒什麼,頭髮擋一擋就看不到了。
她治療的一些軍士身上到處都是傷疤,有些是被欺壓他們的貴族用鞭子抽的,有些是在翡翠領訓練和征剿附近強盜時受的傷,他們不僅不遮掩,反而還很自豪呢!
這時,艾爾瑪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對,流民里為什麼有精靈?」
貝基倒是很鎮定:「有奴隸販子把手裡的奴隸趁機賣給我們了,反正我們缺人手,領主也說了,能運多少人就運多少人,只是要注意防疫和防止暴.亂。」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面又吵嚷起來,很快,又有人被抬進了這間艙室,有人急匆匆地說:「遇到風浪顛簸,摔倒撞到頭了。」
真巧,竟然又是一個撞到頭的。
軍醫艾爾瑪叫人把傷者帶到床上平躺,呼喊他的名字。
澤維爾側過頭去看,發現這是一位皮膚黝黑,看蒼老程度至少在四十五歲以上的老農。
而艾爾瑪對待他的流程幾乎和澤維爾是一樣的,檢查下傷處的腫塊,又叫醒了問傷者的名字,有沒有嘔吐感等等。
澤維爾有些愣住了,難道說這個艙室並不是自己專屬的,而且無論誰受傷都會得到妥善的醫治嗎?
他們不是發現了自己是個能賣出高價的精靈嗎?
接著,艾爾瑪又餵給傷者一杯水。
已經清醒的傷者迫不及待地喝著杯中的液體,甚至在喝光了以後還想起身追逐,被人按住要求靜臥。好像剛才那個叫喊著頭暈的人不是他。
「好喝嗎?」澤維爾忍不住問道。
傷者頭也不回,大聲說:「是甜水,好喝哩!」
澤維爾心中莫名地有些憤憤不平,為什麼他的不好喝?
————
艾爾瑪是從翡翠領專業學校的護理系畢業的,之所以只能叫做護理而不是醫學,是因為受條件所限,他們只能對傷者做一些基礎的治療。
有人受傷,就清洗和包紮傷處,在情況緊急且必要時,可以考慮對較大的傷口進行縫合,在他們隨身的急救包里,就有特製的針線和割掉腐肉的鋒利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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