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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摸耳朵,摸脖子——」
「還要親密的事。」
方淮被霍承牽著一隻手,大氣也不敢喘,兢兢戰戰的像根木頭一樣坐在床邊。
雖然霍承嘴上說得好聽,說什麼訂婚關係,說什麼做一些更親密的事......
可說來說去,到最後還不是要把他給吃掉。
呵,人類都是花言巧語的大騙子。
不過又因為求生欲的本能,方淮還是在臉上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露出來,雖然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
黑衣青年看到小少爺臉上的笑容了,伸手在小少爺的小酒窩上摸了一下。
「小少爺笑起來很可愛。」
方淮更想哭了。
對一個儲備糧說「你很可愛」這句話,差不多就相當於「你看起來很好吃」。
「我不可愛......」方淮的腦袋又垂了下來,避開了男主的手。
他寧願自己丑一點,身上乾巴巴的瘦一點,這樣男主是不是就會沒有食慾的不吃他了?
方淮躺到了床上,看著霍承幫他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又溫柔的看著自己。
而霍承的這個眼神,像極了那些人類看著院子裡白白胖胖的小肥豬。
像是人類世界裡很多人家裡會養豬一樣,等把小白豬養得白白胖胖了,就輪到小白豬上餐桌的時候了。
方淮裹著小被子朝床裡面挪了挪,直到拱了小角落裡才有一絲絲安全感,又把被子稍微往上拉了一點,將腦袋埋進被子裡。
霍承在床邊捂緊被子,就去裡面的隔間準備熱水了。
很快的,霍承就將熱水燒好好,又回到了床邊,「少爺,要沐浴了。」
可睡在床上的方淮就只是拉高被子,把自己整個腦袋都埋了進去,假裝自己沒聽到。
方淮躲在被子裡,感覺到被子外面的那人抱住了他。
「少爺。」青年沙啞的聲音隱忍著笑意,耐心哄著:「再不出來水都要涼了。」
方淮不吭聲,似乎就打算賴在被子裡和對方一直耗下去了。
可霍承卻不打算耗下去,直接拉開被子,將床上的小少爺抱了起來。
方淮絕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霍承抱著他進到隔間,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後放進了浴桶里。
方淮泡在溫水中,心裡一片冰涼。
他不是不願意洗澡,而是不願意霍承幫他洗澡。
每次霍承幫他洗澡時,他就有種自己是一頭小白豬的錯覺,等到主人將小白豬洗的乾乾淨淨了,就可以把小白豬殺掉吃了。
雖然每次都用小白豬形容自己不太好,可方淮感覺自己就是被霍承圈養起來的一頭豬。
什麼事都不用干,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然後在某一天就會被主人給吃掉了。
就像現在,方淮感覺到霍承的那隻手貼在他的後背上來回擦拭著,似乎下一秒就會被霍承抓起來給吃掉了。
方淮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霍承也察覺到了小少爺的不自在,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一手搭在小少爺腰上,隔著浴桶湊到小少爺耳邊,輕聲道:「少爺不用這麼緊張。」
「我沒有......」
霍承擦著小少爺的身子,搭在小少爺腰上的那隻手越來越收緊,又順勢往上摸去。
只不過小少爺太瘦了,摸起來到處都是骨頭。
「少爺身上有點瘦。」青年皺眉。
就像是去菜市場挑選食材的廚師,覺得籠子裡的小白豬太瘦了,吃起來口感不好。
「少爺要多吃一點才好。」
「已經吃得很多了......」方淮小聲回道,並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身材有什麼不好,畢竟長太胖的話是會被吃掉的。
方淮有些悶悶的坐在浴桶里,等到洗完澡後,便被霍承抱了起來。
霍承將溫順的小少爺擦乾身子抱回床上,替小少爺穿好衣服。
床鋪不大,睡兩個人倒也是夠了。
因為是訂婚關係,方家也沒給霍承安排別的房間,而這偏僻的小院子就只有這一間臥房一張床。
看到霍承也上了床,方淮自覺縮到了床鋪的最裡面,試圖和霍承保持安全距離,可偏偏腰上一緊,又被霍承給撈了回去。
「少爺再往裡面躲,身上就沒被子了。」青年輕笑一聲。
方淮悶不做聲,不動了。
沒被子就沒被子,也好過和一個時時刻刻都想吃掉他的人類睡在一起要好。
方淮警惕的縮著身子側躺著,防備身後的那人,卻感覺到那人越靠越近,甚至都能感覺到霍承的呼吸都落在了自己後頸上。
方淮緊張得揪住了身下的床單,又感覺到一隻手落在了自己後頸上輕輕撫摸著。
再一次被死神扼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少爺身上聞起來很香。」霍承忍不住貼近,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雙黑色眸子逐漸變得暗紅。
清新的香皂氣息混合著誘人味道。
是新鮮的,食物香味。
搭在後頸處上的那隻手不緊不慢的摸著,甚至往前摸到了喉結上,指腹輕輕按壓。
方淮呼吸一滯,生怕霍承一不小心稍稍用力,就把他給掐死了。
他是真的怕,可他又不敢動。
就只能僵硬的躺著,假裝脖子上的手不存在,催眠自己快點睡過去。
今天也是與死神同床共枕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