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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神識觸手的問題,方淮鬆了一口氣,也沒什麼話想和霍承說了,準備回房睡覺去,於是說道:「那我回去了。」
不過方淮才剛後退了一點離開霍承的懷抱,就感覺到腰上一緊,身子又被霍承抱了回去。
「少爺留下來睡。」霍承重新換了個姿勢抱著方淮,又問道:「少爺這些天都沒喝藥,身子有沒有哪裡難受?」
方淮想了想,「原形的時候沒什麼感覺......」
方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主的身體不是很好,特別是雙腿都不能太用力,但是當他變成原形時身體反而不受影響,估計是因為奪舍的原因。
而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原形,今天還是第一次變回人形,剛開始又是急著和霍承解釋,也沒怎麼注意到自己的雙腿,結果現在情緒緩和下來了,才發現他的雙腿疼得有些難受。
「現在的話,就是有點腿疼......」方淮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雙腿。
霍承從儲物袋拿出一枚丹藥遞給方淮,「少爺先吃藥。」
方淮將丹藥吃下去,藥力進入到體內後瞬間分散到身體各處,沒一會就感覺到身子變得暖洋洋起來,就連一直酸軟的雙腿也變得輕鬆起來了。
「前幾天才剛好在找到藥材,就把解藥做出來了。」霍承幫忙在方淮腿上輕輕揉著,「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少爺,就一直放在儲物袋裡,也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聽到霍承這樣說,方淮有些心虛的低著腦袋,也不想再提逃跑的事情了,於是轉移話題道:「我要睡了。」
方淮拉開被子鑽了進去,想到明天早上還是要變回原形的回到羅格爾身邊,就也懶得再穿衣服了。
霍承躺在旁邊,半摟著懷裡的人,另一手順勢摸到方淮腦袋上揉著小耳朵。
方淮靠著霍承蹭了蹭,叮囑道:「羅格爾起得早,你明天記得早點喊我醒來。」
方淮閉上眼打了個哈欠,貼在霍承懷裡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夢半醒時只感覺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自己身上戳來戳去的,方淮清醒了一點,才發現是神識小雲朵那邊傳來的動靜。
長條觸手纏著小雲朵,觸手末端又時不時的在小雲朵身上戳幾下,方淮是硬生生被戳醒的,迷迷糊糊道:「別碰了......」
「嗯,不碰了。」霍承哄著方淮,「少爺繼續睡。」
長條觸手收斂了一點,沒再繼續戳小雲朵了,就只是安安靜靜的纏在雲朵身上做一個裝飾品。
方淮還是有些不滿,不過實在是太困又懶得管了,於是翻了個身背對著霍承繼續睡,可好不容易剛有了睡意,結果又被長條觸手給煩醒了。
長條觸手將小雲朵團成了一個球,時不時的伸著觸手末端在小雲朵身上碰來碰去的,方淮被煩得不行,不想再把神識留在霍承的丹田裡了,於是控制著小雲朵想要收回來,可偏偏那些長條觸手頓時將小雲朵纏得更緊,不讓小雲朵走了。
神識小雲朵收不回來,又還一直被長條觸手纏著,方淮氣道:「霍承,你這樣我還怎麼睡!」
「抱歉少爺。」霍承連忙抱著小少爺拍拍後背,解釋道:「有時候沒辦法完全控制。」
神識可以說是意味著修者的本心,有時候會不受控制的只遵從本能而行動。
就像是現在的神識觸手,有時候就會不受控制的要把小雲朵給纏起來。
「少爺先睡。」霍承安撫著,控制著長條觸手鬆開小雲朵,「我不碰了。」
小雲朵終於擺脫掉了煩人的觸手,可方淮還是生氣,怎麼他的神識進到霍承的丹田了卻還是要被欺負!
方淮更加討厭那些長條觸手了,就連小雲朵也是在霍承的丹田裡找了個很角落的位置縮成一團,生怕自己又會被觸手給纏上。
而強行被霍承收起來的長條觸手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就像是野獸喜歡欣賞獵物在瀕死前掙扎的模樣,長條觸手越是看到小雲朵害怕的模樣,就越是想要欺負對方,然後將這小雲朵纏起來後慢慢的戲弄。
霍承看著懷裡的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就只是抱緊了小少爺,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後背,一雙眼睛卻在小少爺看不到的地方已經徹底轉化為了蛇瞳。
而被野獸盯上的方淮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埋在霍承懷裡默默生著悶氣。
現在方淮醒來了,長條觸手倒是老實的沒再去纏小雲朵了,可方淮還是不放心,擔心自己睡著之後,長條觸手就又來煩自己的神識小雲朵,於是乾脆睜著眼不睡了。
霍承也發現了懷裡的小少爺還沒睡,於是問道:「少爺不睡嗎?」
「不睡了,反正最後也還是會被你吵醒來......」方淮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埋在霍承懷裡,明明困得不行,可硬是強忍著睡意。
「這次不會吵到少爺了。」霍承一邊哄著,一邊揉著方淮腦袋上的小耳朵。
「你又摸我耳朵。」方淮皺眉,忍不住晃了晃耳朵尖,抱怨道:「天天就知道摸耳朵......」
方淮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霍承總是喜歡摸自己的耳朵,而狐妖的耳朵又是只能讓親人和伴侶摸,可自己晚上為了討好霍承又是主動露出耳朵的,想想都覺得好後悔,於是說道:「就摸今天一晚上,明天就不准摸了。」
方淮睜著眼睛撐了一會,可還沒撐多久,就還是撐不住的有些想睡了,閉了閉眼,「我真的要睡了......你別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