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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皺眉:「我忘記了什麼?」
「二奶奶自從有孕以來,一直讓二爺曠著,我們兩邊住的近。也聽到些風聲,說是二爺每次都是從二奶奶房裡出來的。這天下的男人哪裡有不偷腥的啊,做妻子的不準備,那就等著老太太和太太賜下來。您看玉蟬怎麼樣?」關嬤嬤問道。
玉蟬?
韓氏看向關嬤嬤:「怎麼說起她,她現在不是去了老太太那裡做丫頭嗎?她的年紀大了,相貌也並不出挑。」
關嬤嬤拍了一下大腿:「您想啊,就是賜這麼個人下來,才讓老太太放心啊。誰會賜個小妖精給自己的孫子,那不是公然挑撥人家夫妻關係嘛。」
雖說如此,可韓氏看向關嬤嬤:「可我不過是個嫂子,怎麼能插手兄弟房中事。」
關嬤嬤站起來左右看了兩下,又出去見外面無人,才小聲道:「您還記得孫嬤嬤曾經給我們大房的海棠看過病,我曾經有意結交,上次還在您這兒拿了二十兩送給她。」
「我記得,還有孫嬤嬤的那個侄兒也是你說要結交,所以我讓我哥哥調他做了個總旗。」韓氏道。
關嬤嬤笑道:「孫嬤嬤是老太太指派給二奶奶看病的,如果她稍微提示一下二奶奶氣血上涌,年輕人不穩重,趁著這個機會,老太君不就會賜下人去了麼?至於玉蟬,這個丫頭很會巴結,她認了老太太身邊的心腹荀媽媽做乾娘,您只要適時的誇她幾句,提醒老太太,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韓氏忍不住點頭。
又說二月二龍抬頭剛過,胡老太君的娘家人就上京來了,若薇安排了接風宴,她有身孕自然要滴酒不沾,但今日是韓氏進獻的高粱酒,實在是太香了,聞著都容易醉。
偏偏胡家的人這次能住進侯府,看起來心情似乎十分激動,所以這頓飯吃了半個多時辰。
回程的路上,若薇甩甩頭。
見狀,趙媽媽道:「這胡家人也真是的,吃了那麼久,還要留下來說個不停。二奶奶您這是頭暈吧,唉,今日回去早些睡吧。」
若薇打了個哈欠:「我的確很困了,恐怕二爺回來我是又睡著了,真是可憐他每日晚回來,還得躡手躡腳的上床歇息。」
有了身孕就是成日覺睡不夠,若薇回去隨意洗漱了一番就上床上睡著了。
趙媽媽讓人守著門,又和胡媽媽道:「老妹妹,這生產的事情都該你管,今日大奶奶聞了不少酒味,這沒事兒吧?」
胡媽媽笑道:「沒什麼影響,只要不是一直都在酒味充盈的地方就無事,只不過偶爾聞聞也無妨。我看咱們二奶奶身體不錯,雖說她有些容易上火,可這些日子我已經吩咐廚房要留心些了。」
「有你在,我總放心。那個孫嬤嬤雖說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可我是不大信任的。」趙媽媽道。
到了次日,孫嬤嬤過來把脈,途中她道:「二奶奶身上有些燥熱,容易上火,很容易氣血上涌,對腹中胎兒不好。日後要多加留心些。」
若薇心道也不知是不是昨日聞到酒味了,她笑著點頭:「好。」
孫嬤嬤也是含笑離去,她回到胡老太君時,那位昨日來的胡夫人正在胡老太君處奉承,旁邊還坐著一位美貌姑娘也在聆聽胡老太君說話,她們都說的彭城話,老太君也願意和家鄉人說家鄉話。
兒媳婦滿口官話是幽州人士,兩個孫媳婦一個是西北人,另一個是長陽人,在家中都是講官話。
「和你們說話,我的心裡暢快多了。」胡老太君笑道。
胡夫人笑道:「只要您願意,我帶著婉兒日日來請安陪您說話都好。只是我昨兒見您家中兩位孫媳婦都生的標緻伶俐的緊。」
關於這點胡老太君還是頗為得意:「我那位大孫媳婦是征西名將韓奉世的女兒,她母親更是陳太后的妹子,小孫媳婦是宣平侯的外甥女,出自長陽杜氏,其父天子門生,如今是個清貴的翰林。這倆雖然出身高貴,但平日十分孝順。」
胡夫人又奉承了幾句,見韓氏過來抹牌,韓氏又是夸胡夫人的女兒生的齊整,又見玉蟬上茶來,直說玉蟬有規矩。
「不愧是二弟身邊出來的人,規矩就是好。」
胡老太君也附和了一句:「她雖然才來我這裡不久,但是為人很妥帖。」
韓氏也就點到為止,這次她做的非常小心,而玉蟬和關嬤嬤對視了一眼。玉蟬一直在找機會,當她看到二奶奶勢力越來越大,見大房的大奶奶坐立不安,她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那個關嬤嬤她早就知道忠心的確忠心,可也是個敢想敢幹的人,尤其是急起來,她比韓氏還要急。
到底胡老太君上了年紀,胡夫人和女兒覷著胡老太君的臉色,適時的告退,韓氏亦是如此。
胡老太君眯著眼睛,孫嬤嬤正幫她做推拿,之所以胡老太君身體還算不錯,全在於孫嬤嬤的推拿功夫上。
哪裡疼哪裡痛,都是她幫忙推的,一雙手其實都快殘廢了。
「今日我去幫二奶奶把脈,二奶奶的氣血有些上涌,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孫嬤嬤笑道。
胡老太君道:「打從過年這樣繁重的家務都是她打理的,也是不容易,小小年紀,分毫不錯,雖說有時候剛硬了些,但我看比老大媳婦還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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