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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馬敬辰妾侍眾多,此刻滿目的紅都讓她心中有了絲絲情動。
二人鸞鳳和鳴,馬敬辰是風流陣里的急先鋒,於床事上異常熟稔,對待蘭玫很有耐心,只是把她翻過身時,蘭玫異常反感。她曾經見過狗兒交歡就是這樣的,她硬生生的掙扎了幾下,馬敬辰頓時覺得無趣……
可蘭玫亦覺得馬敬辰很冒犯,她可不是那種青樓女子,居然這般作踐她,不知不覺臉上也帶出來點。
馬敬辰雖然壓著她完了事兒,也歇在房裡,他也擅長在女人身上做功夫,可他也是大少爺的脾氣,只有女人們就著他,哪裡有他遷就女人的份。更何況蘭玫並非生的天香國色,也不是文採風流之輩,不過是仗著些家世看起來驕橫罷了。
若是生的漂亮些,為人刁鑽些,但多情善解人意,馬敬辰也不知道愛的什麼似的,或者說她家世不那麼高,為人小意溫存些也好,但這個蘭氏實在是頭一日就惹他不快。
是夜,若薇正幫劉寂縫好了一個用決明子做的枕頭,「這個枕頭對頭部和頸部最好了,尤其是像你這樣長期伏案看卷宗的人來說還能防治頭暈,最重要的是還能清肝明目。」
「給我做的啊?多謝多謝。」劉寂看到枕套上還繡了個小老虎,他正屬虎。
聞起來還一股香味,枕套也很舒服,劉寂看著若薇,歡喜極了。
若薇搖頭:「你我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前些日子也是多虧了你,咱們才過了清靜的日子。是了,你說要請我看一場好戲的,怎麼這場戲沒有了?」
劉寂嘆了一口氣:「我原本以為劉宏會找劉宥解決,到時候離間他二人,可我爹幫他解決了,自然就看不上這場好戲了。」
就和這個承襲爵位一樣,不在於劉宥也不在於劉寂,而在于靖海侯本人的想法。
「我爹約莫是覺得當年他被流放,劉宏那些人在京中寄人籬下,孤兒寡母日子並不好過。且原本爵位是他的,王氏夫人也是一輩子守寡,所以對不起她們,看來是我低估了他們在我爹心目中的位置。」劉寂眯著眼睛,直視前方。
其實他有時候就想不要爵位了又怎麼樣?難道靠著他本人就不能殺出一條血路來嗎?
可轉念一想,憑什麼?他和爹娘受苦歸來,爵位要拱手讓人。
若薇握著他的手:「再過些時日,我舅父就要起復錦衣衛指揮使了,皇上對我舅父很是信任。有了這層關係,我們多走動。即便是在襲爵的關鍵,我還有我爹娘都會支持你的。」
劉寂撲進若薇懷中:「我知道,我就知道,只有你一心一意想著我。」
若薇就這樣一直安慰他,一直到二人累了,才睡下。
現下坐穩胎了,若薇也時常走動過來請安,她的心裡不是不埋怨公婆的,早日定下對大家都好,偏偏這麼吊著,總不好。
雖然不知道劉寂之前設計了什麼,但是靖海侯願意幫劉宏的忙,這也是劉寂不願意繼續出手的緣故。
今日袁氏這裡還很熱鬧,琅琊郡主帶著兒媳婦蘭氏過來了,見若薇過來,袁氏就笑道:「快來見過你表舅母和表嫂。」
若薇忙請安:「給表舅母請安。」又站起來喊了蘭氏一聲:「表嫂好。」
蘭氏見若薇雖然有了身孕,但是氣色看起來不錯,坐在她們對面時,又聽琅琊郡主問道:「寂哥兒媳婦可好?你有了身子,可不能和以往一樣。」
若薇笑道:「我們太太對我就和親生女兒似的,但凡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太太都十分照顧我。就是我們二爺,平日也和我相敬如賓,多謝您關心。」
「這孩子真會說話。」琅琊郡主對袁氏道。
的確,若薇每次當著外人多半都是誇她對她很好,袁氏也道:「平日在家管著家裡,我是但凡有頭疼腦熱的,她比我還緊張,比起我那個兒子要好的多。」
說完,袁氏也夸蘭氏:「這敬辰媳婦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如今做你的兒媳婦,看起來也很是得體,不愧是廣寧伯府的女兒。」
蘭氏聽完,面上帶著羞臊,可其實心中不以為然。她能夠察覺到馬敬辰對她不過是敷衍罷了,並沒有真的有什麼感情,多半都是礙於她的身份。
可她要的是真心的愛,不是這種淡漠的夫妻感情。
這也太讓人灰心了。
長輩們說話,若薇就引了蘭氏去自家的院子裡,走到院子前面,蘭氏抬頭看到橫匾,又問若薇:「這字寫的不錯。」
「是我爹寫的。」若薇笑著帶她進來。
蘭氏進門之後一直在看院子的布置,只覺得這裡雖然不夠富麗堂皇,但清雅精緻,讓人一眼就很喜歡,尤其是家具,沒有用一般人用的紅木,也沒有黑沉沉的紫檀,反而用的胡桃色很多,家具的顏色一致,品味不俗。
下人們上了茶,若薇道:「也不知道你愛喝什麼?這是陽羨的雪芽茶,我見香氣清雅,滋味鮮醇,平日喝著倒是覺得好。」
蘭氏抿了一口,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她只是幽幽的說了一句:「那次我們一起搶頭香,我真的沒想到這個頭香被你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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