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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知曉劉寂是第一次後,她是絕對不會讓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到床上躺好,若薇一個人睡一張被子,她準備入睡,卻聽劉寂道:「若薇,我有事情和你說。」
「何事?」若薇看著他,見他神情忐忑。
只聽他道:「明日我就要去外地出公差,就留你一個人了。」
出公差?若薇看向他:「可是為了畫像的事情?」
劉寂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快:「的確,我大概猜到是誰,但是也要拿到確切證據。此事尚屬秘密,就是委屈你了。」
若薇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委屈,只是恨聲道:「一定要把那個人抓到,絕對不能放過他。這傢伙害的我差點就要進宮,我真的恨死他了。你明日就要去,行李準備好了麼?」
「放心,我讓,我準備好了。」他的行李一直都是玉蟬替他收拾的,她話不多,辦事麻利,也很有分寸,不會壞事。
但現在他不會這麼說,尤其是若薇現在是他的妻子,他之前用人不會看性別,大概就是誰好用就用誰,這幾年玉蟬在丫鬟中是拔尖的,不像別的小丫頭露酥臂,塗脂抹粉想勾引主子,讓自己成為她們的進身之階。
母親素來寬以待人,家中從不責備下人,規矩很鬆散。
若薇何等聰明之人,當然聽出他話里拐了個彎,但她裝沒聽到,只是道:「既然準備好了,我就不多說了。我沒事兒的,你快去快回,記得早些辦完差事回家。」
她突然冷靜自持,讓劉寂覺得若薇不關注自己了,自然又道:「辦差的事情先別說,我自有安排,只是這府上大嫂管家,你若有想吃的想玩的,不便和別人說,就和劉順說。」
「劉順?他是何人?」
「是我的小廝,是府里二管事的兒子。」
若薇頷首,見劉寂把自己的心腹介紹給她,她靠在他的懷裡道:「和你做夫妻,就只一天,我也十分滿足。你總是這樣好,我心裡是捨不得你的,但是我更怕進宮。」
「不會的,不會進宮的。」劉寂看的出來,若薇有點恐懼,他連忙安慰,輕拍著她。
若薇從他懷中起身看著他,「嗯。」
現在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點的夫妻,說什麼生死相許那實在是太早了,她只問他:「你辦的事情都是極其機密的事情,你的東西有沒有不許動,要收放好的?要不然我若是誤丟了,泄露什麼機密就不好了。」
若是有功夫,劉寂當然能和她說清楚,但是現在時日緊迫,且他素來除了自己誰都不信任,對於若薇,他當然比別人都信任,可也沒到完全信任的地步。
故而,劉寂就道:「我書房你不要進去,那裡都不能輕易動,不是不信任你,是這些信件往來比較機密。」
若薇沒有想像中的敏感,她反而笑道:「這是應該的,這是你的正經事情,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進去的。俗話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夫妻一心是大方向,但私下咱們也該各自有各自的事情,你不打擾我,我也有我的小秘密。」
「你有什么小秘密?」這是劉寂最想知道的。
若薇就知道每個人的好奇心最大,她笑著搖頭:「現在還沒有呢,我就打個比方。」
劉寂摸摸她的頭:「這首《八至詩》是唐代才女李季蘭寫的,她的一生真可謂是紅塵翻滾,歷盡滄桑,好好的,說她的詩做什麼。」
「是我的不是了。」
若薇說完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劉寂道:「快睡吧,明日還得給爹娘請安。」
今兒真的是累狠了,若薇沾著枕頭就睡著了,劉寂也眯了一會兒,天還未亮時,他見若薇正酣睡,青絲如瀑全部灑在枕頭上,小臉紅撲撲的,他忍不住親了一口,迅速起身。
他先去告別爹娘,靖海侯夫妻上了年紀,總是很早就醒了,見劉寂過來,他們倒不擔心他,只是對他道:「你和你媳婦說了嗎?」
劉寂點頭:「說了,她沒有任何抱怨之語,讓兒子好好辦差事呢。爹娘,兒子不能承歡您二老膝下,反而還想讓你們照顧新婦,是兒子不孝。」
袁氏素來頗有同理心,聽他這麼一說,愈發覺得若薇可憐,遂道:「你放心吧,我們肯定幫你照顧好你媳婦兒。」
劉寂欣慰:「兒子這就放心了。」
情況緊急,劉寂也不能久待,多餘的一日都是因為成婚的關係,他攏了攏披風,步入了灰濛濛的天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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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醒來時,枕邊已經空無一人,逢春和半夏進來伺候,玉蟬也恭敬的跪著舉著銅盆讓她洗臉。
劉寂房裡一共四個大丫頭,小廝長隨各有幾個輪換著用,他四個大丫頭中,其餘三個都是家生子,唯獨這個玉蟬是外面買進來的。聽說是袁氏在回京的路上,見她插著草標,賣身葬父很是可憐,遂帶了她進府,做了劉寂的丫鬟。
她這樣的殷勤懂事,想向主母靠攏,就是不知道是想日後給自己一條生路,還是想要上進。
水溫正好,她洗完臉又坐在梳妝檯前梳妝打扮,這些就不必玉蟬伺候,她也在一旁搭把手,也難怪她一個外面買進來的,反而比其她三個家生丫頭要混的好,的確有她的過人之處,十分的有眼力見,又很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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