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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來到了一個城市,在那裡住了好久,那段時間也很幸福啊喵,每天都有好吃的魚,我還認識了新的朋友,一隻白色的大狗狗,其實我最喜歡跟我一樣雪白的朋友了。
再後來呢,我們去了一個非常冷的地方,那裡有一棵好大好大的樹,樹里住著兩個黑色頭髮、白色皮的人類,他們好像長得一模一樣,他們抱來了一隻黑色的小喵,真可惜,它太小了,不能和我玩兒。
再再後來啊,我又跟主人們去了一個更冷的地方,那裡到處被冰雪覆蓋,而且還有很多個頭比我還大的動物,真是好嚇人啊。主人們帶著我跟那些動物打架,主人們都很厲害,但其實我還是很害怕,可是不管再怎麼害怕,我也要和主人在一起啊。
當我跟主人們呆在山dòng里,看著上面不斷有石頭飛下來的時候,我的身體一直在發抖,我的小主人一直在睡覺,怎麼叫都不醒來,好多人和動物都流了很多血,我也流了很多血,石頭砸在身上太疼了。周圍的人和動物都從漏進陽光的地方爬出去了,最後就連我的朋友白靈和多吉都離開了,它們說在上面等我,但是我覺得自己可能上不去了,因為山dòng馬上就要塌了。
最後,我的最溫柔、最會做好吃的魚的主人也被帶走了,他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我很想跟他走,但是我卻爬不上去,大石頭砸得我好痛,我的爪子抓不住地了,我知道他不能帶我走了,所以我跟他告別,最讓我難過的是,我沒能跟小主人告別,我捨不得我每一個主人、捨不得我的朋友們,他們會想我嗎?
我開始回想跟主人們在一起的時光。我們一起走過chūn夏秋冬、走過深山森林、走過城市荒野,曾經在chūn暖花開的糙原上盡qíng地奔跑,曾經在清晨的河邊捕魚燒烤,也曾經在飄著雪的夜晚擠在一起吃飯取暖。儘管我可能再也無法回到那個我從小長大的房子裡了,可是走出那個房子後,小主人不再孤單了,他有了人類的同伴,他的話變多了,還經常會笑,雖然他不再是我一隻喵的了,但我也有了更多愛著的主人啊,只要能跟主人們在一起,不管碰到多凶的怪物、流多麼多的血,我的每一天都還是很幸福啊喵~就算我不在了,小主人也有同伴陪伴了,這麼一想,我就能放心了。
雖然,一點都不想呆在這麼髒這麼黑的地方,雖然,好想再見主人們一面……
咦?那不是我總是板著臉,不怎麼說話的主人嗎?所有主人里我最害怕他了,他也是最無趣的,沒有翅膀也沒有尾巴,但是我知道他是最厲害的,所有主人都很信任他。他還沒離開嗎?他能帶我走嗎?不能吧,我太大了,誰都無法把我帶走,早知道這樣,以前就少吃點了。
總是板著臉的主人一下子就飛到了我身邊,我看著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他,想記住他的味道,然後我用鼻子把他拱到了一邊,我想告訴他可以從漏進陽光的地方出去,但是除了小主人,我沒法跟別的主人jiāo流。
總是板著臉的主人摸了摸我的鼻子,他手勁兒真大,一點都不如其他主人溫柔,他還是板著臉對我說:“走吧。”
什麼?“走吧?”我能跟主人走嗎?真的嗎!?
下一刻,我的身體一下子變輕了,有一股qiáng風把我卷了起來,我就像會飛了一樣,轟地一下子衝上了天,我的眼睛看到了陽光和白雪,還有那朝著我跑來的主人們。
太好了,我還能跟主人們在一起,其實我不怕痛、也不怕流血,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明明是跟主人們分開啊。
我果然是最幸福的喵~
230、番外七 吳悠X陳少
陳少慢慢從沉睡中甦醒過來,他睜開浮腫的眼皮,感覺眼周gān澀不已,從窗戶里漏進來的光線也有些刺眼。他微微一動,只覺得腰酸腿疼,從後背連接到大腿的肌ròu像被機器碾過一樣。
“醒了。”耳畔傳來低沉xing感的男中音,略帶點沙啞,刮搔著鼓膜,聽得人頭皮有些發麻。接著,一隻有力的手臂環住了陳少的腰,柔軟的嘴唇親吻著他熱乎乎的背。
陳少推開身後的人坐了起來,他赤-luǒ著身體下了chuáng,兩條長腿略有些虛浮,但他qiáng忍著不想表現出任何不適,他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冰涼的水流過火燒一樣的喉嚨,有些刺痛,想到這都是昨晚一夜瘋狂的後遺症,陳少連頭都不敢回了。
吳悠用手撐著頭腦,眯著眼睛打量著他,從他纖細地腳踝、修長的小腿,一直看到結實有力的大腿,再往上,就是兩瓣緊-翹的屁股,大腿間似乎有些gān涸的可疑的液體,這具勁瘦漂亮的身體充滿了xing-yù的味道。
陳少喝完水,自顧自地要去穿衣服。
“過來。”吳悠朝他伸出手。
陳少看著他,“還要gān什麼。”
“那麼早起來做什麼,再睡一會兒。”
“睡不著。”
“那就陪我躺著,來。”吳悠朝他招了招手,就像在召喚自己的寵物。
陳少心頭一陣惱怒,“愛躺你自己躺著。”
吳悠不緊不慢地說:“你自己過來,還是我‘請’你過來?”他輕輕用手指點著被子,原本修長的人類的手指,瞬間變成了透明的寒冰,隱隱冒著白汽。
陳少拿著褲子的手一頓,狠狠把褲子甩到了地上,大步走回了chuáng上,兩-腿間的物件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看得吳悠眼神又暗了幾分。他站在chuáng頭,沒好氣地說:“過去點兒。”
吳悠笑呵呵地看著他,突然伸手彈了彈陳少的東西,“這麼擺在我面前,故意的嗎?”
陳少拍開他的手。
吳悠往chuáng里褪了退,順勢把陳少一把拉回了chuáng上,膩歪地抱著他,“好不容易活著從青海出來了,我都快累死了,你就不想好好休息休息?急著起來gān嘛。”
陳少冷笑:“你累?”陳少在心裡破口大罵,累你他媽還折騰老子一晚上,怎麼沒把你累陽-痿了。
“當然累了,我從山dòng里出來的時候,能量透支,身體都動不了了。”吳悠用嘴唇磨蹭著陳少的鼻尖、唇瓣,柔聲說:“下次那麼危險的地方,我不帶你了,你受傷我該心疼了。”
“少噁心人。”陳少打算背過身去,雖然他不想承認,不過這死冷寒天的早上,他也跟正常人一樣,只想窩在被窩裡睡個回籠覺。
吳悠扳住他的腰,“不准轉過去。”
“不是你說要再睡一會兒嗎,讓不讓人睡覺。”
吳悠低笑道:“沒說不讓你睡,就是不准背對著我。”
陳少gān脆閉上了眼睛,想眼不見為淨。
吳悠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陳少俊朗英挺的五官,想著這人眼中永遠倔qiáng傲慢的光芒,心裡根本抑制不住想狠狠欺負他的yù-望。吳悠的手曖昧地撫摸著陳少的腰,小聲道:“寶貝,昨晚gān得你舒不舒服?你叫得嗓子都啞了,可我就是喜歡聽你叫,叫得我骨頭都蘇了。”
陳少猛地睜開了眼睛,怒瞪著他。
“你明明挺舒服的吧,你不是也she了嗎,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呢。”吳悠溫柔地給他揉著酸痛的腰,無論表qíng還是動作都像個合格的完美qíng人,只有眼中閃爍著戲謔地光芒。
“你他媽大清早有完沒完?”
吳悠輕笑道:“我以前真沒看出你這麼容易害羞。”
陳少冷哼,“我以前也沒看出你是個走後門兒的。”
吳悠咬著他的嘴唇,“誰讓你的身體這麼讓人銷魂呢,要不是我幫你挖掘了一下你的本質,你也不知道自己被男人上也會有快-感吧?。”
陳少氣得想扇他倆巴掌。跟吳悠相處得久了,他也看出來了,吳悠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故意激怒他,好像非常享受他生氣的樣子,簡直是個變態,偏偏他脾氣從小就大,就是經不得激,明明不想讓吳悠稱心如意,可有時候還是被吳悠撩得肝火直冒,
吳悠看著他橫眉瞪眼的樣子,果然興奮了起來,嘴上卻說:“怎麼又生氣了,這麼容易生氣。”
陳少深吸了幾口氣,qiáng忍下怒火,再次閉上了眼睛。
吳悠湊過去親著他的眼皮,把他的眼皮弄得濕漉漉的。
陳少睜開眼睛,咬牙道:“你還要gān什麼?”
吳悠溫柔地摸著他的後背,“在青海的時候,你害怕嗎?”
陳少沉默了一下,“不怕。”
吳悠靜靜地看著他,“我倒是挺害怕的,禁區比我想像得還要危險,我當時真怕你出事,我怕混亂之中,沒辦法保護你。”
陳少表qíng有些不自在,“我用不著你保護。”
吳悠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是你男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陳少瞪了他一眼,“你找揍是不是。”
吳悠笑道:“真容易害羞,不過你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ròuqiáng食,如果你比我厲害的話,隨你想cao-我還是想殺了我,我都不會有怨言的,可惜,事實不如你願,你現在是我的人,我當然要保護你。”
陳少橫起眉毛,“我就是再厲害也不會想上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吳悠寵溺地摸著他的耳朵,說出來的話卻想讓人扇他嘴巴子,“你這樣銷-魂的身體,只適合讓男人上,可惜其他人都沒機會了,只有我能碰。”
陳少掄起拳頭就砸向他的眼睛,吳悠一把抓住他的手,翻身壓到了陳少身上,曖昧道:“又生氣了,真可愛,為什麼你早上看起來也這麼好吃?如果生氣的話看上去就更好吃。”說完還配合著舔了舔嘴唇。
陳少被他氣得胸膛用力起伏著,“你他媽惡不噁心,只有你這個變態能覺得男人好……趕緊起來!”他用力推了一下吳悠,沒推動,卻感覺有什麼東西硬邦邦熱乎乎地頂著他的大腿。
“我只覺得你好,真的。”吳悠順著他的大腿往上摸,摸到根部時,手指順勢滑進了某個的地方,那裡還有昨夜瘋狂的痕跡。
“唔……”陳少臉色一下子漲紅了,“你這個變態……”
吳悠輕笑道:“你對我除了變態就沒別的的稱呼了嗎?”他用膝蓋頂開那修長的腿,一個挺-身進入了陳少,“好歹參考一下我現在在對你做的事,你應該叫我聲‘親愛的’或者‘老公’什麼的吧。”
“放屁……王八蛋……”陳少想往後退開,卻被吳悠固定住了腰,他的身體很快就隨著吳悠的動作而劇烈搖晃了起來。
吳悠低下頭,用力吸允著陳少的唇瓣,“你已經習慣了吧?被變態cao都能有快-感,你真的覺得自己還是以前的自己嗎?嬌弱的女人怎麼可能滿足得了你,只有我,寶貝,只有我能。”
陳少咬著牙,“放你媽的屁,讓我跟別人試試,我一樣……啊!”
吳悠一個挺身,撞得陳少大叫一聲,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
吳悠眯起眼睛,露出一個讓人膽寒的笑容,“你想跟誰試試?嗯?說出來,我馬上殺了他。下次再說這種話,我就要罰你了哦,你最害怕什麼來著?嗯?最怕冷了吧,你最討厭我把冰塊cha-進你身體裡了吧,下次再說惹我生氣的話,我可不心疼你了。”
陳少眼中閃過一絲瑟縮,那痛苦和快-感jiāo織的恐怖折磨,他這輩子都忘不了,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對吳悠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居然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吳悠捏了捏陳少的臉蛋,“別害怕,我這麼喜歡你,只要你對我好一點,我什麼都會答應你,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不懂呢。”吳悠眼中的黯淡一閃而過,快到陳少根本來不及捕捉。
陳少諷刺道:“讓你去死你也答應?”
吳悠笑道:“為了你的話……”
陳少冷哼一聲,吳悠的話真真假假,永遠讓人分辨不出,所以他向來一個字兒都不信。
吳悠不再多言,架起陳少的腿用力動作起來,一覺醒來他jīng力無比地充沛,不知疲倦地侵-犯著這個輕易就能讓他瘋狂的男人。他喜歡做-愛,因為在chuáng上的陳少神志不清,被yù-望主宰,他感覺自己能完全掌控這個時候的陳少,若是在平時,不管他多麼百分之百地擁有這個男人,也總覺得有哪一塊兒還空著。
那種感覺,好像怎麼填都填不滿,所以他只能拼命做-愛,一次次掠奪,一次次在這個男人身上刻下他的烙印。
倆人很快就陷入了瘋狂地歡-愛中,刻意壓抑過的粗重喘息在臥室內頻頻響起,緊緊擁抱而產生的熱度徹底驅散了初chūn的寒意。
231、南海鏖戰
叢夏道:“怎麼樣?醒了嗎?”
叢震中和唐汀之從實驗室里走了出來,叢震中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你是問哪個?”
“莊堯。”
叢震中嘆道:“怎麼可能那麼簡單?我們只是檢測了一下他的大腦損傷程度,比我們想像中還麻煩。。”
鄧逍急道:“教授,你們有辦法的吧?”
唐汀之搖搖頭,“針對腦域進化人的大腦修復,是我們從來沒有涉及過的領域,別說是腦域進化人,哪怕是普通人的大腦,都是複雜到人類至今無法完全了解的領域,腦域進化人的大腦就更不用說了,老實說,我們不是很有把握。”
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叢震中道:“孫先生的記憶提取工作更加複雜,他大腦已經死亡,對外界的任何刺激都沒有任何反應,我們想跟他進行腦域jiāo互已經不可能了,只能深入他的大腦神經,qiáng行解讀主管記憶的中樞神經,但是這件事更難以實施,如果失敗的話,我們也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