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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洲輕笑道:“這下不怕站不穩了吧。”
容瀾在空中翻了個身,吃吃直笑,“有意思……真的飄起來了。”他推了一把手邊的桌子,身體一下子dàng了出去,可他控制不好,眼看就要撞到牆上,卻停不下來。
楚星洲朝他伸出手,一股里瞬間把他吸了回來,準確無誤地落進了楚星洲懷裡,“哥,你要通過練習才能在失重的狀態下行走,沒練好別亂跑。”
容瀾伸手抓過飄在眼前的水晶球,愣愣地看著,臉上還帶著充滿醉意的笑容。
楚星洲用鼻尖頂了頂他的臉頰,“哥,你看看我。”
容瀾抬眼看著他,眼神有些迷茫。
楚星洲輕啄了下他的嘴唇,“你喝醉了嗎?”
容瀾點點頭,又搖搖頭,“應該沒有。”
“你以前酒量就不好,可偏偏又喜歡喝,出去應酬,都是我幫你擋著。”
“你說得好像我嗜酒一樣,我只是喜歡酒的味道,就像有人喜歡ròu,有人喜歡冰淇淋,但我不嗜酒啊。”
楚星洲看容瀾眼神發懵,明顯就是半醉的狀態了,他笑道:“好吧,你不嗜酒,那你現在告訴我,你醉了沒有。”
容瀾想了想,堅定地說:“沒有。”
“那我現在親你,就不算趁人之危了,對不對?”
楚星洲攬住容瀾的腰,倆人在空中緩慢地旋轉著,容瀾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一時都分不清,是自己在轉,還是屋子在轉,總之,這種飄忽的感覺真好,好像身體裡所有的壓力都不見了,他不需要使出半分力氣,只要隨波逐流,就能這樣一直飄著……
“哥?”
“嗯?”
“說話呀。”
容瀾想了想楚星洲剛才的問題,他甩了甩腦袋,“……我不知道。”
倆人不知何時,已經飄到了chuáng上,屋裡所有的東西都慢慢地開始歸為,chuáng也落回了地面,容瀾感覺身體一重,楚星洲已經壓在了身上,“那如果我們現在發生些什麼,也不算我趁人之危了吧?”
容瀾定定地看著他,“發生什麼?”
楚星洲輕吻著他的鼻尖,“哥,其實我知道,你喜歡我給你的感覺,你那時候,神志不清的時候,也會主動夾我的腰,抱著我的脖子,催促我用力……這些你還記得嗎。”
容瀾臉上有些發燙,他推著楚星洲的肩膀,“你……起來,我想休息了。
楚星洲抓住他的手,輕輕在手腕上咬了一口,“哥,我們都是男人,有些事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掩飾。”楚星洲的手移到下面,抓住了容瀾躲藏在睡褲下的寶貝。
“嗯……”容瀾輕嘆一聲,“不……不行……”
楚星洲在他耳邊輕笑道:“可是你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他撫弄著容瀾半-軟的yù-望,技巧地挑-逗著。
容瀾喝了酒,大腦本就過度興奮,此時一點點刺激都能被他無限放大,他喉嚨里發出刻意壓抑過的他嘆息聲,身體卻越來越熱,“星洲……我們……”
楚星洲堵住了他的唇,阻止他說出拒絕的話,竭盡所能地撩撥著他最原始的渴望。
========= ròu 作者還沒寫,到時候補上========
容瀾睜開惺忪的睡眼,感覺眼眶gān澀不已,陽光太過刺眼,曬得他臉皮發燙,他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想轉過身去,卻感覺渾身骨架像散了一般,根本使不出力氣,從下-身傳來的令人尷尬的酸麻和疼痛,提醒著他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不禁蜷縮起身體,那麼瘋狂又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夜,光是回想一些片段,他就感覺頭皮都要炸開了。
怎麼會這樣,他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可是昨晚……他酸麻的身體還記得昨晚曾經體會過怎樣令人暈眩的快-感,那感覺甚至比記憶深處三年前的那些還要qiáng烈、還要羞恥,是因為喝多了嗎?還是……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楚星洲神清氣慡地走了出來。
容瀾一怔,一動不敢動。
楚星洲坐到了chuáng上,探頭看了看他,微笑道:“哥?你醒了?”
容瀾肩膀僵了僵,想繼續裝睡。
“你是打算裝睡嗎?你睡覺可不會佝僂著身體,從來不會。”
容瀾緊閉著眼睛,這時候也只能裝下去了吧。
楚星洲掀開被子,帶著一身清慡的水汽鑽進了被窩,容瀾感覺他貼上了自己赤-luǒ的身體,柔軟的睡衣磨蹭過他的皮膚,讓他不自覺地戰慄起來,楚星洲很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腰,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頰,“再不睜開眼睛,我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說完輕輕撫摸著他的腰線。
容瀾睜開眼睛,故作淡定地看了他一眼,“剛醒。”
楚星洲噗嗤一聲笑了,“哥,你的臉好紅啊。”
容瀾有些羞惱,“我去洗澡。”
“別急,我昨晚幫你擦過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楚星洲的手輕輕揉按著他的腰,輕聲道:“這裡很酸吧,我幫你按按。”
容瀾實在有些受不了這種親密的氣氛,他一把推開了楚星洲往chuáng邊退去。
楚星洲撲到了他身上,低笑道:“哥,你害羞了嗎。”
“……沒有。”
“你明明是害羞了。”楚星洲啄了下他的鼻尖,眨著明亮的眼睛笑著,“哥,昨晚你覺得舒服嗎。”
容瀾瞪大眼睛,“你……我……我要起來。”
楚星洲壓在他身上,不依不饒地問:“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
“你又這麼回答。小時候碰上你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你就說你不知道,其實你明明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昨晚上哥的身體好熱,叫得嗓子都啞了……”
“閉嘴!”容瀾羞憤不已,他用力想推開楚星洲,卻怎麼都推不動。
楚星洲抱緊了容瀾,滿心歡喜地親了他好幾下,不住地低笑,“哥,我……我他媽的快高興瘋了……今天早上你沒醒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看著你,看了幾個小時,我就想著,這個人屬於我,你真的屬於我了。”
容瀾面紅耳赤,低罵道:“白痴。”
楚星洲笑得合不攏嘴,“哥,你回答我嘛,你喜歡嗎,昨天晚上,你覺得舒服嗎?”
容瀾別過臉,抿著嘴不肯說話。
楚星洲輕咬著他的嘴唇,放在他腰上的手悄悄下移,撫摸著容瀾渾圓的臀-ròu,“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忘了,那我現在幫你回憶一下好不好?”
容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羞惱地瞪著他。
楚星洲低笑不止,他用力抱緊了容瀾,就像要把人融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哥,我把早飯端進來好不好?你吃完飯,我帶你去釣魚、散步,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我願意一輩子留在這裡,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容瀾心中湧入一股股地暖流,他有些遲疑地、緩緩地抬起手,最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楚星洲的肩膀上,輕輕地“嗯”了一聲。
“哥,我愛你。”楚星洲柔聲說。
容瀾深深看著他,輕聲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也愛我,無論是親qíng、友qíng,還是……總之我是你很重要的人,是不是?”
容瀾露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你變成這樣的關係,但是……”
“但是什麼?”
“昨晚我沒喝醉,所以,我沒後悔。”
楚星洲鼻頭一酸,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哪怕是一句“沒後悔”,也足夠讓他感到無上的滿足,他會用以後所有的時間,讓容瀾有一天能qíng不自禁地說出“愛他”,一定,一定會有那一天!他含住了容瀾的嘴唇,溫柔地親吻著,容瀾揪緊他的衣服,慢慢閉上了眼睛。
倆人沉溺在這個溫qíng滿滿的親吻中,時間、空間,都被弱化成了無關緊要的背景,只有臂彎中擁抱著的人,才是世上唯一真實的存在。
倆人在huáng浦江畔度過了一段幸福平靜的時光。
他們在修葺得完好如新的家裡愜意地生活著,這裡有水、有電、有新鮮的食物和專門負責照顧他們的人,他們不再需要出生入死地戰鬥,每天唯一的煩惱就是下頓吃什麼,和今天gān些什麼。他們在這裡看書、聊天、釣魚、打遊戲,有時候能為記憶中的一道甜點、一道菜耗費好幾天的時間去尋覓食材,有時候什麼也不做,只是靠在一起,看著江景發呆,更多的時候,他們在正對著落地窗的那張灑滿陽光的大chuáng上,瘋狂地纏綿,盡qíng地歡-愛,在用力擁抱的時候,就好像世間只剩下彼此。
擁有了縱橫天地的能力,這世界對他們來說暢行無阻,而擁有了毫無保留愛著的人,這世界對他們來說,就再也沒有了孤寂和寒冷。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末日,或者星球的末世,哪一個會先到來,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將一直守護著對方,長長久久地攜手走下去,讓活著的每一天,都充滿了喜悅和希望。
光與暗,原本就是無法分割的共生體。
作者有話要說:光暗番外結束啦~~~ròuròu神馬的,這兩天沒時間寫了,稍後一定給補上!
接下來就要寫吳陳的番外啦,敬請期待。
祝大家新年快樂,一帆風順,馬到功成,萬事如意!!!!!!!!老千愛你們=3=
335、山城之巔
“追來了!快跑!快跑啊——”
一群人láng狽地朝著前方沒命地狂奔,在他們身後,一隻四米多高的變異流làng狗正以可怕的速度追來,它怒張的血盆大口中,鋒利的獠牙讓人膽寒。
一個青年男人被地上瘋長的野糙絆了一下,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他懷裡抱著的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兒也跟著滾了出去,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男人大叫道:“快跑,女兒快跑啊!”
“爸爸——”
身後的流làng狗轉眼間已經追到了他們面前,它一爪子按住了男人的胸口,張開大嘴兇狠地咬了下來。
小女孩兒瞪大眼睛,就在那獠牙眼看要cha-進她爸爸脖子裡的時候,那隻大狗的嘴巴突然被冰凍住了,冒著寒氣的白冰從嘴巴一直蔓延到它整顆腦袋,大狗歪倒在地,用四蹄蹬著包裹住它腦袋的冰塊,嗚嗚直叫。
眾人都被這一幕震驚了,紛紛停下了腳步。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街邊的商店裡信步走了出來。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有著光潔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樑,五官刀刻一般深邃迷人,一雙眼睛如鷹隼般犀利,他的衣服gān淨整潔,表qíng平靜,沒有一丁點láng狽之態,就好像出來散步那樣從容,對眼前驚悚的一幕視而不見。
他走到了那個小女孩兒身邊,拎起了她的胳膊,看了看剛才摔倒蹭出來的傷,小女孩兒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一動不敢動。
他從背包里拿出一瓶藥用酒jīng,用棉簽沾了一點,在傷口上擦拭著,小女孩兒疼得直皺眉,下意識就想把手臂抽回來,男人似乎對她痛苦的樣子沒有一絲反應,只是硬拽著她的胳膊,手法熟練地進行消毒。做完這一切後,他收起了東西,淡道:“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命吧。”
小女孩兒的爸爸驚魂未定地爬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兒,“你……謝謝……那、那個,狗,是你……”
男人沒有搭理他,逕自站了起來。
此時那隻大狗已經因為窒息而不再動彈了,男人戴上一雙醫用手套,抽出一把刀,圍著大狗轉了半圈,似乎在思考什麼,最後,瞅准了它前胸的ròu,一刀刺了進去,用力切割著。
一群人都直愣愣地看著這個年輕男人面無表qíng地切著大狗的ròu,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為之,那隻狗被切下來一大塊ròu,卻沒有鮮血四濺,只是稍微弄髒了他的手套。他切完ròu後,用一個恆溫箱一樣的東西裝了起來,放進背包里,轉身往前走去。
小女孩兒的爸爸追了上來,“兄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
“嗯。”他頭也沒回地繼續往前走。
“你叫什麼名字,你救了我們一家,至少讓我們記住你的名字吧。”
男人頓住了腳步,“重慶往哪個方向?”
“啊?”
“重慶。”
“那、那個方向。”
男人點了點頭,“吳悠。”說完轉身走了。
走了三天,吳悠終於到達了重慶。
他原本並沒有打算來重慶。末日危機爆發後,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因為一點小傷殞命,諷刺的是,他是外科醫生,更為諷刺的是,就在他母親過世不久,他就擁有了可以捕獵,也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的變異能力。在經歷了一段極度灰暗的時間過,他才從自責和痛苦中清醒過來,決定跟著其他人一起去北京,以謀求更好的生存環境。沒想到,一行六十幾人,還沒有走出一百公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了。
沒有導航,沒有jiāo通工具,他只能憑著兩條腿,在危機四伏的野外摸索著往前走,後來他迷了路,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又在路上聽人說,重慶四面環山,受到地震能量的影響小,那裡的安全xing可能比北京還高,考慮到重慶比北京近得多,於是,他決定來重慶。
這一路上,他的能力每天都在增長,幾乎沒有碰到過對手,也從來不愁找不到東西吃,如果重慶真的如其他人說的那樣安全,他打算在這裡重新開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