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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飄兒晃了晃頭,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沈黎昕無奈,紅飄兒會不會跟著黑雲學壞了?倆人還沒來得及走,一群官兵就來了,領頭的攔住兩人兩馬,「有人報案你們當街行兇!跟我回衙門!」
凌雲霄冷笑,「你們來的夠快的!在一旁看戲不錯吧!」
沈黎昕深吸一口氣,好煩人!他摸了摸紅飄兒的耳朵,紅飄兒慢悠悠的走過去,和黑雲並排站在一起,沈黎昕少有的冷臉,大瑞這麼大的疆土,還有多少這種貪官蛀蟲?這官,又是給誰辦事?
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也許拿回自己的身份也不錯,最起碼收拾這群人的時候沒有顧慮!不過,身邊的人顯然沒那個顧慮,凌雲霄眯起了狹長的眸子,一抖黑雲的韁繩,「走!」黑雲直接衝進攔路的官差里,一時間撞飛無數,哎呀哎呦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沈黎昕勾起嘴角,還是挺解氣的!紅飄兒緊跟著黑雲,在撞飛的人身上再補一腳,兩匹馬一路衝到城門,沈黎昕拍紅飄兒,「你們還真是夫唱婦隨啊,你怎麼能這麼外向呢?白養你這麼大了,有了夫君忘了爹!」
凌雲霄一頭黑線,原來沈黎昕拿紅飄兒當閨女養!那有一天紅飄兒生了小馬駒是不是得喊沈黎昕外公?
兩人兩馬來到城門前,發現大門緊閉,門前擋著得有上百的官兵,百姓一看不好,連看熱鬧的心都沒了,紛紛跑回家大門緊閉,生怕被波及。本來氣稍微順了點的沈黎昕,看到這一幕之後,立馬感覺剛壓下去的火騰的一下子就躥了上來。
他看著凌雲霄,「我有一個好辦法。」
凌雲霄挑眉,有就說啊,趕緊趕回去才是正事。沈黎昕從腰包里扒了扒,扒出一個黑色的令牌來,「你看!」
凌雲霄皺眉,「你在哪兒弄來的兵符?」
「志亭身上搜下來的,本來想不到萬不得已不用來著,現在覺得用用也挺好的,最起碼不用再拿進城費。」
凌雲霄→_→你早幹嗎去了?早拿出來現在沒準兒都回去拜了堂了!
領頭的官兵見他們停住之後走了過來,「你們兩個,趕緊下馬!」沈黎昕低頭看他,「理由?」
「理由?哼!你們在街上縱馬行兇,還問什麼理由!」
沈黎昕這下反而把令牌放了起來,「凌雲霄?」
「恩?」
「我不想和他們廢話了,你揍他們一頓吧!」
凌雲霄黑線,突然覺得越來越跟不上沈黎昕的想法,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如果不是驗明正身是個男的,他都以為這人是個善變的孕婦!雖然心裡嘀咕,不過嘴上他倒是沒敢說,既然沈黎昕讓揍他們一頓,那他就得滿足他的願望。
沈黎昕坐在馬上,看著凌雲霄先出了一掌把領頭的拍飛,然後衝進人群里用劍鞘把人一個個抽飛,這一刻突然覺得心裡真痛快,以前自己就是過得太拘謹了!
現在的沈黎昕奔跑在被凌雲霄帶壞的大道上,一去不回頭!
等凌雲霄抽的差不多了,沈黎昕溜溜達達的來到城門前,拿出令牌在城門上摁了一個深深的印子,然後掏出腿上綁著的匕首,把印有令牌印子的那塊門挖了下來,他拿著磚頭那麼大的木塊,滿意的點點頭。凌雲霄把人抽完了,就見沈黎昕把木塊拍在領頭的臉上,「把這東西拿回去給派你來的人看看!再敢找麻煩就用這個拍死你!」
凌雲霄驚訝,難道帶壞沈黎昕的計劃大成功?
☆、威脅
沈志亭把沈志閔給他的令牌丟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了,這可把他急得團團轉。這令牌能調動一千黑甲軍,可不是鬧著玩的!
沈志閔知道後差點把他拉出去軍棍伺候,什麼都丟,怎麼就沒把你自己丟了!趕緊派人找!司徒玄也眯著眼睛看沈志亭,看得沈志亭好幾天吃不下飯。一群暗衛開始四處打探,直到丟失兩個月後,坤木回報:稟主子,已經打探到令牌的下落了。
司徒玄批著奏摺,頭也不抬的恩了一聲,好長時間之後,問:「拿著令牌的是什麼人?」
坤木猶豫了一下,再司徒玄抬頭之前還是說:「是王爺……」
「恩?」司徒玄抬起頭,「誰?」
「王爺!」
司徒玄摩挲了一下手裡的筆,「他拿令牌幹什麼?」
「二十天前王爺和凌雲霄出現在流沙城,出城的時候和守城的士兵發生了衝突,把人都打倒後王爺把這個拍在士兵的腦門上,說再找他麻煩就用這個拍死他!」
司徒玄看著坤木雙手托上來的磚頭大的木塊,忍不住眼皮子抖了一下,他不確定的問:「確定是念兒做的?」
「確定!而且……」
「說!」
「現在他們過一個城門都會在守城的人腦門上摁這麼一個印,說……說沒有入城費……」
司徒玄放下手裡的筆,拿著磚頭大的木頭看了起來,他還是不相信那個做什麼都一板一眼的司徒念會做這種事情。對啊,他現在是沈黎昕,不是司徒念了,他從小教育的、乖巧聽話的念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誰教壞了他?
跪在地上的坤木見司徒玄看著那塊木牌不知道在想什麼,識相的一動不動乖乖跪著,這時候的司徒玄讓他感覺很危險。
正解決了一幫追兵的凌雲霄打了個噴嚏,沈黎昕扭頭看他,「你感冒了?不是說混蛋是不會生病的嗎?」凌雲霄摸了摸鼻子,「剛才突然一股惡寒,一定有人在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