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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徇出言提醒,「出去只有一條路!」
凌雲霄跺腳,「他沒準兒連一條路都找不到!」
王若徇和韓溪戎眨眨眼,沈黎昕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凌雲霄派出去的人把整個江湖的亂翻,江湖上都知道凌雲霄找沈黎昕找瘋了。可惜的是,一連五天過去了,不管凌雲霄怎麼找,沈黎昕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下子凌雲霄坐不住了,他決定自己出去找,本來王若仙也想跟著,王若徇給攔住了,一是沒有馬能追的上黑雲,另一個是凌雲霄正在氣頭上,誰都不要招惹他。凌雲霄和黑雲直接趕去了思華山莊。路上找麻煩的他連話都沒問,一律一劍殺了。不過,那群黑衣人始終沒來找麻煩,這也讓凌雲霄心裡更急,那兩撥黑衣人的目標都是沈黎昕!那個笨蛋三腳貓,自己跑出去找死嗎?
凌雲霄不分日夜的趕路,四天後趕到思華山莊,他把黑雲留在山下,自己運上輕功一口氣衝進莊內。柳潤澤正在配藥,凌雲霄突然哐啷一聲把門踹開,把柳潤澤嚇得手一哆嗦,再看那藥……徹底毀了!柳潤澤一看來人,也顧不上生氣了,帶著驚訝的口氣問:「你怎麼來了?」
凌雲霄摸起桌子上的一壺茶,也不管早就涼了,倒了一杯就灌了兩口,喘了口氣才問:「沈黎昕去哪兒了?」
柳潤澤把藥往桌子上一放,反問:「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你怎麼反問我他去哪兒了?你倆鬧彆扭了?」
凌雲霄拍了桌子一巴掌,在桌面上留了個深深的手印,「他偷跑了!這個膽小鬼!」
柳潤澤一愣,「什麼意思?」
「他收了我的玉佩,那就是我的人!誰給他的膽子讓他跑的!」
☆、尋找
柳潤澤聽到凌雲霄不講道理的話後一頭的黑線,隨即他反應過來,驚訝的問:「你是不是對他說了什麼?」要不然沈黎昕怎麼會跑?
「我就說想娶他嗎,還沒來得及說別的,就被他揍了一拳!等我想解釋的時候,他偷跑了!」
柳潤澤搖頭,的確像沈黎昕的作風。
凌雲霄還淨理由,「他連我衣服都扒了,身體也看光了,他怎麼能不負責就走?再說了,他說好讓我保護他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道理是什麼,能吃麼?不能吃他才不要講,誰的拳頭硬誰講的就是道理!
柳潤澤聽了這不要臉的話都想拿茶碗砸他一臉,「你的衣服是我脫的!」
「我當時昏迷不醒啊。」
「你不是有意識嗎?而且還睜眼了!」
「脫我衣服的時候我沒睜眼啊,我沒看見就認定是沈黎昕脫的,你待怎樣?」
「我不怎樣,有本事你就把人給追回來!」柳潤澤氣結,沒辦法,遇到了不講理的流氓!你還能說什麼?柳潤澤認真的打量了下眼前的人,身材高挑,即使站在人群里,依然如蒼鬆勁竹般挺拔惹眼。出眾的相貌更是絕佳,劍眉星目,一雙桃花眼本該顯得多情,薄唇卻添了幾分刻薄,高挺的鼻樑襯得整個面部更英俊,功夫更是沒得挑,年輕一代能跟他交上手的整個江湖也挑不出幾個,能力也沒得說,十七歲建了雲紋閣,幾年就發展成了現在江湖第一的殺手閣,而且殺的都是可殺之人。凌雲霄可謂是德才色三者兼備。可這樣一個人,性格卻如此乖張霸道蠻不講理。被這種人盯上也不知道是沈黎昕的幸還是不幸,處理不好說不定就是一場災難。
柳潤澤突然想起來沈黎昕的身世,「雖然我們都不知道黎昕以前是什麼身份,可是從他來時的衣著打扮來看,並不是普通人,他現在既然沒有回去,應該是在躲著什麼,他偷跑是怕連累你吧?」
凌雲霄又倒了杯茶灌了一口,「切!來一個弄死一個,來兩個弄死一雙,爺長這麼大,最不怕的就是麻煩!我這條命是他救的,為了他我也豁出去了!跟皇帝搶人也在所不惜!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下地獄我也要帶著他,天王老子也休想跟我搶,是非對錯對我來說不痛不癢!他患得患失,思慮又重,等我找到他就給他下記猛藥,好好治治他這毛病!」
柳潤澤聽得直搖頭,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凌雲霄把一壺涼茶差不多喝完了的時候,突然一拍自己腦袋,暗惱的說:「我知道他在哪兒了!」說完扔了茶壺就飛了出去,柳潤澤看著桌上那個深深的手印,不禁為沈黎昕擔心起來。
凌雲霄恨不能抽自己,這麼簡單竟然沒想到!沈黎昕不認識路,他自己也是知道,依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貿然就跑出去。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沈黎昕肯定還在雙陀谷,他根本就沒有出去!
雙陀谷的深處,有一片翠綠的竹林,沈黎昕坐在竹林的石桌旁,把血玉笛拆成三段,第一段裡面藏是銀針,他用藥水把銀針浸泡好,然後一根一根的擦好,再裝回去。第二段裡面是金針,沈黎昕依舊換上自己平時用習慣了的金針,第三段是一把巴掌長,一指寬,薄如蟬翼的銀刀,灌上內力銀刀表面泛著森冷的光。紅飄兒趴在地上,無奈的打了個響鼻兒,主人鼓搗這些東西都鼓搗了好十來天了,煩不煩?
沈黎昕見它不耐煩,摸了摸它脖子上滑溜溜的鬃毛,「紅飄兒,是不是煩了?可惜把吱吱留給了寧兒,要不然你還有個解悶的。再等一天,我們就可以走了,凌雲霄也該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