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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開心被聶珽吩咐去大堂點菜,他剛進去,就見唐潛等人也在,唐逸跟隨在唐潛身後,看到他,冷冷笑,踱到他而前。
「小姑娘,如此良辰美景,不如隨我去後院賞月如何?我可是有很有趣的事要跟你講喔。」
沐青被聶珽霸占了去,開心正覺惱火,眼見唐逸神色輕佻,一副欠揍相,心想這禍害可能是昨晚挨打挨得太輕,所以主動跑來挑戰他的忍耐力,現在心裡正煩悶,多了個出氣筒,正是求之不得,立刻一臉微笑,點頭應下。
「好啊,請公子前頭帶路。」
唐逸一貫風流,唐潛對他招蜂引蝶的行為早已見怪不怪了,雖然不喜他此種行徑,卻並未言語,任由他去了。
開心低著頭,似乎一臉羞怯的隨唐逸來到後花園,不遠處涼亭里有賞月飲酒的客人,也不怕唐逸使武功,來到僻靜處,他停下腳步,抬起頭,羞怯全消,罵:「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忙得很,沒空跟你扯淡!」
唐逸輕搖摺扇,微笑道:「你脾氣好差,不過兇巴巴的正合我胃口。」
他湊上前,小聲道:「我找你出來沒別的事,只不過想跟你上床而已,昨晚那根木頭沒有餵飽你吧?」
唐逸靠的很近,開心只覺一陣惡寒,正想大罵,對上他的雙瞳,突然一驚。
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傳來,那雙眼瞳在沉香中散出妖異的光芒,那不屬於唐逸的眼神,至少開心搜集的消清息有說唐逸雖然風流成性,卻對男人不感興趣……
「你不是唐逸!」
男人眼中閃過狡黠,繼續低笑:「好厲的眼,讓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我跟了唐潛整整一天,他都完全沒有察覺到呢。」
開心後退一步,冷冷道:「可惜我對你沒興趣。」
他轉身要走,卻被男人抓住了胳膊。
「如果你不想我喊人過來,讓唐門聲譽掃地,就立刻鬆手!」
「哈哈,調戲你的是唐逸,聲譽掃地的是唐門,與我何干?」
「該死……」
那雙誘瞳緊盯住開心,閃動著繚亂輝芒,明明知道該避開那眼神,卻仍不由自主地回望,那輝芒像是通靈神物般,牽引著他的心神,一點點,一點點陷落。
「跟我走,我有個好地方,一定讓你欲死欲仙……」
聽到魅惑聲音在耳邊迴蕩,開心茫然點頭,心裡情知不妙,卻已無法擺脫暗瞳的控制。
急切間開心抬手用力抓住對方的前襟,將男人懷裡的香囊竊到手中,狠力扯開,男人沒有注意到,趁機將他抱進懷裡,笑道:「寶貝兒,我就知道你喜歡跟著我,放心,我絕對比那根爛木頭強……」
神智陷入奇異的混亂中,身子輕飄飄的如墜霧裡,過了好久,恍惚間突然聽到一聲清脆銅鈴響起,開心醒了過來。
他平躺在一張貴妃榻上,手裡仍握著那個扯碎的香囊,四周漆屏擺立,爐香繚繞,清幽的桂花香氣,與他在逍遙樓倚欄軒里聞到的氣味一般無二。
唐逸早已卸下了假面,露出一張陌生臉盤,看模模樣是伺候白若飛的丫鬟,不過聲音卻是白若飛。
原來丫鬟是白若飛假扮的,難怪她會一口指證自己殺人,不用說,喪身火中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小丫鬟。
開心立刻大罵.:「我就知道禍害一萬年,你肯定沒死,死女人,你縱火殺人,卻誣陷給我,還派殺手追殺我,到底想幹什麼?」
白若飛手一揚,軟鞭已握在手裡,凌空揮了一鞭,笑道:「不錯,那些人是我殺的,誰讓你們掉下去的時候讓他們看到了呢,本來我要殺你也有的是機會,不過……」
她伸舌在鞭梢舔了舔,「你的味道太好了,讓我有點兒不捨得下手,不如今晚我們就把那晚沒做完的事接著做下去吧,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去死吧!」
見白若飛笑吟吟走近,開心氣的大罵,翻身跳下床,飛腳踢了過去,他功夫雖然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個男人,被個女人接二連三用這種法子調戲,當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開心攻勢凌厲,白若飛一個躲閃不及,被踢在腰眼,笑道:「果然香辣,再加把勁兒。」
這女人有病,他會如她所願,往死里打的。
被鼓勵,開心哪會客氣,當下拳腳齊飛,招招攻向白若飛要害,白若飛也不還手,頃刻間被他連擊數拳,臉上頓起緋紅,喘息道:「繼續,下手再狠些!」
「你有病嗎!」
見白若飛不僅不還手,反而不斷湊過來迎接他的拳頭,開心有些害怕,忙縮手後退,白若飛緊跟上前,臉上充滿激動迷亂的神情,喘笑道:「不打了?那該換我了。」
夏季衣衫質薄,突然看到他高聳的胯間,開心失聲大叫:「你……」
愣神間,不防被白若飛抓個正著,擲到榻上,在胸前狠狠甩了一鞭,跟著上前將他按在身下,媚眼如絲,嬌笑道:「我想如果用攝魂術的話,你會比較老實,不過那樣就沒情趣了,不是嗎?」
「他爹的,光是看你這張陰陽臉,老子就沒情趣了,再不滾的話,老子一定把你那裡剁成肉泥,讓你做太監都嫌多餘。」
被白若飛壓在身下,抬眼就能看到他鼓鼓的胸部,腿間還被個壯實陽物頂的緊緊的,開心起了一身雞皮,連吐的心都有,偏偏白若飛力氣大得出奇,被他按在床上,竟掙扎不開半分。難怪這傢伙身材高的不像話,原來是陰陽人,精通易容術和攝魂術的陰陽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