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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會仙蓮劍法。”花淮秀想了半天,只能想出這麼一條為他辯解的理由。
樊霽景道:“仙蓮劍法的劍譜一直供奉在祠堂中。若真遇到掌門發生不測,又來不及指定衣缽傳人,便可拿出來。”
花淮秀皺眉。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推測天衣無縫,已經接近真相,但現在看來,真相還在撲朔迷離中。
他又想出一條,“可是你當時不在九華派。”
樊霽景望著他道:“你似乎在替我開脫?”
花淮秀瞪著他,就差沒有用手上的十字劍在他身上開個大洞。
樊霽景茫然地回望著他。
須臾。
花淮秀敗下陣來,冷哼道:“我只是就事論事!”
樊霽景道:“善惡到頭終有報,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表哥不必太過杞人憂天。”
……
他杞人憂天?!
花淮秀積鬱多日的火噌噌地竄起來!他看看樊霽景,又看看地上的豬,猛然轉身朝外走,“我去叫廚娘進來,把它切了吃!”
樊霽景忙道:“這是證物,能證明師父未必死於‘挽海狂潮’。”
花淮秀停下腳步,回頭斜睨著他,“然後讓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你?”
樊霽景正色道:“清者自清。我相信該報應的總歸有報應。”
“……隨便你。”花淮秀冷冷地丟下三個字就走。
“你去哪裡?”樊霽景在後面追問道。
花淮秀頭也不回道:“勾引廚娘。”
樊霽景:“……”
花淮秀的發現一經公開,果然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這樣一來,宋柏林和吳常博也有了嫌疑,關醒等人的嫌疑自然大大減小。
朱遼大幾乎喜形於色。
宋柏林和吳常博則一臉的鎮定,好似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宋柏林看著樊霽景道:“那你的意思如何?”
樊霽景環顧了一圈,低聲道:“弟子以為兇手無論會不會‘挽海狂潮’,都必然對此招造成的傷口十分熟悉。”
吳常博道:“你有話直說。”
樊霽景道:“弟子敢問案發那日,兩位師叔身在何處?”
宋柏林眼睛一瞪,剛想發作,就聽吳常博道:“唔。你倒是和你宋師叔一樣直接。”
宋柏林冷哼道:“我不像他這麼沒規矩。”
吳常博道:“師父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宋柏林惡狠狠道:“你非要和我唱反調?”
吳常博道:“我只是就事論事。”
樊霽景插口道:“還請兩位師叔示下。”
吳常博乾咳一聲道:“我當時在屋裡練功。”
宋柏林冷笑道:“練功?我看是睡覺吧?”
吳常博反問道:“那你又在做什麼?”
宋柏林面孔一僵,聲音更僵,“練功。”
吳常博“哈”得一聲笑。
樊霽景問道:“兩位師叔可有旁人作證?”
“誰睡……誰練功的時候會請旁人在旁邊看著?”宋柏林沒好氣地反問。
樊霽景皺眉道:“可是大師兄他們都有。”
宋柏林眼睛冷冷地在關醒等人之間轉了一圈道:“若兇手不止一人,那就不足為奇了。”
此話說得朱遼大等人都是色變。連向來沉穩的關醒面上都出現一絲憤怒。
大廳里的氣氛頓時凝固成冰。
“三師弟。”
朱遼大突然打破沉寂,“從睥睨山回九華山,你似乎多用了半個月的時間。”
一直抱胸靠著門扉的花淮秀微微挺直脊樑。終於開始了。
樊霽景道:“我在江州大病一場,耽擱了半月。”
朱遼大道:“江州?那裡離九華山不遠,若全力趕路,可二十日來回。”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話引到樊霽景身上。
花淮秀淡淡道:“可是在這之前,誰能告訴他仙蓮劍法究竟是何模樣?”
朱遼大語塞。
花淮秀又道:“更何況,我可以作證。”
樊霽景聞言,不由看了他一眼。
朱遼大記恨上次樊霽景逼問,冷笑道:“你與他是表兄弟,自然會為他遮掩。”
花淮秀道:“照你這樣說,那麼你和上官姑娘也很難互相作證。”
朱遼大臉色一白,似乎沒想到牽扯來牽扯去最後竟然引火上身。
施繼忠嘀咕道:“這下倒好。懷疑來懷疑去,最後竟沒有一個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