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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的語調完全是一副“我也是沒辦法的”這個樣子。
乾萬帝幾乎要被他氣得笑了:“也就是說,你把所有人都算計了,到頭來還要怪到我頭上?”
上官明德的笑意剎那間很像是太后宮裡的教引嬤嬤:“……陛下,對於後宮,要雨露均沾啊。”
話里的尾音消失在了他自己的喉嚨里。明德只覺得眼前一花,乾萬帝把他凌空扛起來,一把就摔到了首座那張巨大的龍椅里。
那張龍椅很大,差不多有兩個人並排躺下的寬度。雖然墊著厚厚的明黃軟墊,但是明德仍然悶哼了一下,抬手徒勞的擋住了乾萬帝的手。
乾萬帝一把就把他的手反擰過去,關節喀嚓一聲響,明德在喉嚨里輕微的呻吟了一聲,然後就感覺到一根冰涼的細細的鏈子鎖過了手腕。他勉強偏過頭去看了看門口,外邊毫無動靜。乾萬帝一個膝蓋抵在他大腿之間,低低的笑問:“在等誰?皇后?”
明德突而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
“別等了,我已經讓人在半路上攔住她了。”乾萬帝抬起手,慢慢的順著少年細膩的大腿,滑到最私密的地方,惡意的玩弄著,“——你最好祈禱她別再趕過來,不然我現在就立刻廢了她這個皇后……明德,不信你試試看!”
上官明德臉色劇變,聲調卻還勉強平穩:“臣惶恐。陛下若想白日宣yín,臣願代陛下通傳美人。”
乾萬帝微微的笑著,手上略一用力,明德猝然“啊”的痛呼了一聲,少年削瘦的上半身仿佛離了水的魚一樣猛地彈跳起來,被皇帝一手攔腰抓住,粗暴的按進了自己懷裡,“……你不是殺了夏昭儀麼?那你就親自代替她的職責吧!”
明德剎那間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其實並不是什麼都不怕的,他害怕這個比他強勢得多有力得多的男人,怕到了骨子裡。甚至他稍微被觸碰一下,都會恐懼得全身都在發抖。
從生下來開始起,他就無數次的險些被這個男人輕描淡寫的殺掉。後來這個皇帝不要他的命了,改要他的身體。這個人有著無數的新奇又可怕的手段來玩弄他,一切無法對後宮嬪妃使出來的有趣的方式他都在上官明德身上用過,這個男人好像對在床上折磨他這件事上,抱有著永遠也不會厭倦的興趣。就好像看著他輾轉呻吟、看著他苦苦求饒是一件最有成就感的事一樣。
明德畢竟還小,害怕的情緒立刻就露在了臉上,他狼狽的躲避著乾萬帝欺近的強壯身體,低聲求道:“……我前兩天任務才受傷,還沒好……”
乾萬帝的手已經摸索到了他胸前裹著的繃帶。
繃帶下就是赤裸的血肉,但是很難想像身下的這個人也會疼痛。那樣狡詐、自私、冷血、狠毒的一個人,很難讓人相信他也會真正因為疼痛而呻吟出來。
乾萬帝俯身,扳開少年溫軟的唇,強迫他接受了這個吻,“……乖,忍著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輕輕敲了兩下,一個人在外邊低聲說:“陛下,暗衛急報。”
乾萬帝的動作戛然而止。明德頓了頓,輕輕的吁出一口氣:“……陛下,急報。”
他整個人被強行按倒在龍椅和乾萬帝的身體之間,舊白的衣袍被大力扯下到手腕,少年細膩溫軟的臂膀難以遮掩的暴露在身上的男人眼前。乾萬帝深吸了一口氣,理智和猛烈的衝動鬥爭了一瞬間,接著欲望顯而易見的占據了上風。
明德輕微的呻吟了一聲,徒勞的扭過頭想躲開親狎的吻,“……暗衛除非十萬火急,否則不會越級稟報陛下……陛下!白日宣yín,非聖人所為!”
門外大概意識到了什麼,又敲了兩下門,暗衛隊長容十八的聲音隱約傳來:“陛下!前線急報!”
乾萬帝盯著明德看了一會兒,心想什麼聖人所為,高高在上的天子模樣那是給外人看的,在這個少年面前,他哪還殘存著半分“聖人”的模樣?
大概是他眼底的欲望實在是太明顯了,明德瑟縮了一下。乾萬帝看他那個樣子,又覺得可憐得可愛,於是把外衣覆在他身上,然後霍然起身:“進來!”
容十八大概能猜到裡邊不知道是哪一宮的貴人,他低垂著眉眼小心進來,拜倒在地:“臣死罪。陛下前陣派往西宛國的暗衛探子千里急報,西宛國決定在前線停戰,並派使者前來我朝遞交國書。這是密報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