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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城堡』中,抱著這位強大固執,卻也偶爾會孤獨脆弱的『王子』去睡覺的李邪就這麼無動於衷地任由對方摟著自己的脖子徑直向二樓盡頭走。
等一路經過走廊上那間他說了不許別人進去的書房,又停在那間同樣不准人進去的臥室。
接著,放在一般人身上。
至少會有一絲猶豫,遲疑,或是良心收到道德譴責的李邪同志才面不改色地就站在門口,望向懷中人懶洋洋來了一句。
「喂,符白龍,我要進你臥室了,如果你現在不醒過來立刻阻止我,就是答應了。」
「……」
「好的,我知道你不說話就是同意我進去了,謝謝你的理解。」
要是符總本人還醒著,估計都得被這不是人的混蛋的這股厚顏無恥的勁兒給氣暈過去。
然而,眼下並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李邪。
所以他只暢通無阻地就進了這間從沒有人進去的臥室,又進去把人放在床上,還給塞了個安慰心靈的毛絨玩具在符總的懷裡才起身走了。
這一夜,大房子內都風平浪靜。
無論是樓上樓下各睡的各的兩個人,還是今天早早就關好機,自己一個人躲起來睡美容覺的『瑞秋』。
可符白龍當晚卻又做夢了。
這一次,那個只有在他夢中才會出現的『衛兵鳥』又一次飛到了他的身邊,還用那雙他熟悉的,黑的發亮的眼睛在默默看著他。
第二天,整九點。
外頭陰沉了兩天的天終於是有點開始放晴了。
昨天說好了,要來他家給符白龍送去參加『天神會』宴會的衣服,和公事上東西的的瑞秋張就如往常那樣敲開了自己老闆的門。
給她開門的赫然是穿著睡衣的符白龍。
他的臉色不太好。
一副冷冰冰單手揉著太陽穴的樣子,像是一整晚都做了個自己都不記得了的噩夢。
「老闆,您早。」
知道李邪目前還在他家。
所以咳嗽了下,心情有點緊張的秘書小姐當下也不敢亂看,更不敢隨便聯想她家老闆和自己男朋友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嗯,進來。」
根本沒注意她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今天難得一覺睡到大天亮才醒,醒來後又覺得自己好像和上次從房山回來一樣的符白龍開了門,轉身就臉色冷淡地回屋裡去了。
而也是跟在他身後進了屋子裡面,手上拎著衣服袋子和公文袋的瑞秋張才看到李邪人剛好就在客廳里。
——在這之前,他們兩個好像還正在一起吃早餐。
「坐起來點,沒看到有人進來了麼。」
「嗯?誰來了?哦,張小姐,早。」
聽到身後的符白龍這麼說,正好沒什麼形象地像個大爺般翹著自己的石膏腿,吃油條的李邪也吊兒郎當地伸手打個招呼。
「……嗨,李先生,您的腿好點了嗎?」
看他和自家老闆共處一室一夜竟然還能活的好好的。
一方面不敢多問,另一方面有點好奇的瑞秋張也不禁有點佩服起這位老闆『男朋友』這頑強的生命力來了。
「啊,挺好的,住大房子,吃好喝好,幹什麼還有人照顧,晚上睡覺之前還有童話故事聽,有Hello Kitty,湯姆傑瑞,還有小豬佩——哎喲,你突然踹我幹什麼符白龍?」
「你說我為什麼踹你。」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踹我,你想踹的人多了,這世上有你不想踹的麼。「
一聽到他嘴裡說的這話。
剛起床,就莫名有點看他這張臉不順眼的符白龍當下就忍無可忍地就踹了下面前這滿嘴胡說八道的流氓。
拖著條斷腿的李邪見狀趁機躲開了。
符白龍就接著踹,李邪再躲,符白龍就還踹,如此反覆循環,宛若兩個還在上小學,天天在班裡打架的八歲小孩一般幼稚無聊。
而不清楚為什麼,明知道他們倆這關係是假的。
但當面對外人時,符總本人莫名還是有種不想對方成天亂說話給自己丟臉的感覺。
可他這一腳既踢得不重,還像是怕把人踢疼似的——一眼看上去就有點……像小情侶之間在打鬧調/情。
也因此,當看他們倆的『感情』意外還不錯的樣子,在一旁圍觀全過程的瑞秋張也有點想笑。
半天,就在好不容易修理和搞定完李邪這傢伙的符大少爺站起來拍拍打完人的手,又兇巴巴地來了句你給在樓下好好呆著,他這才對身後的秘書就來了句。
「去樓上,說正事。」
這簡短而神秘的六個字。
使今天早上就是為了『正事』而來的瑞秋張一下子神情收斂了起來,又不用多說,就也不瞎胡鬧地和符白龍一塊去樓上了。
李邪在樓下看著他們倆上去了,也沒問。
但眼看著整整半小時後。
換好一身正裝,看樣子是要出門參加什麼諸如宴會之類的重要活動的符白龍重新和瑞秋張一起下來。
手上那個不知道撞了什麼公文包已經不見了的女秘書又先一步出去了。
望著對方這副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高傲矜貴,一絲不苟的貴公子的樣子,經過昨晚那件事,本不該說更多的李邪還是忍不住叫了臨要出門的他一聲。
「喂,你這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