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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細看之下,那一男一女的身體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虐/待和損傷,再繼續任由他們落入這群人的手中,這無疑於是讓他們立刻去死。
可就在這他被困於眼前狹窄的閒置實驗室內,左右想著自己是不是該繼續跟上五樓看看時。
陳臻本以為先前已經離開的一個冰冷的高跟鞋腳步聲卻是突然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耳邊,他聞聲一愣,僵硬住的肩膀還沒來得及有所活動。
下一秒,那個魔鬼般的女人的聲音伴著一下像是地獄勾魂般的敲門聲就這麼冷不丁在陳臻頭頂上方響了起來。
「陳博士,我承認,您是很謹慎小心,但很可惜,剛剛上樓時,您的腳步聲出賣了你。」
「……」
「這個世界上,可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我更清楚的正常人的腳踩在地上會發出怎麼樣的聲音,一度,還有人把我稱作魔鬼的雙腳,所以快出來了吧……」
——「我……已經發現你在哪兒了。」
這大概就是這世上最接近恐怖片開場的一句話了。
冰冷的實驗室,陰森森的冷光燈,隔著雜物箱子的窺探視角,還有金屬義肢女曹雪梅無論出現在哪,都像是催命般伴隨而來的高跟鞋聲都一下子襲來。
她的口氣聽上去並不在乎陳臻是否聽見了什麼。
因為,陳臻在她眼裡,不過就是和那些箱子裡裝著的生物一樣的螻蟻。
見此,今晚已經發現了研究所最大秘密的陳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察覺到生死危機的額頭開始頻繁冒汗,臉上也湧上了一陣掙扎和慘白。
——『這到底……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而就在曹雪梅冷若冰霜地盯著眼前的關上實驗室大門,又在等待了裡頭十秒後,終是有點不耐煩地抬起像刀子一般的義肢就破門而入。
伴著鐵門像紙一般被她暴力地撕扯開,裡頭倒成一地的箱子後面卻並沒有那個年輕男子身影,反而是四樓直通一樓的樓中樓垃圾運送門被打開了。
見狀,看了眼那類似逃生出口的地方曹雪梅的眼睛裡似是閃過一絲冷血。
接著,她才看向身後牆面上依稀映照出來的那個噁心龐大,渾身黏液,長著牛趾的人形怪物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道,
「王強,證明你『atatal』實力的機會來了,去吧,殺了他,等殺了他,我就把藥給你,把你想要的變回正常人的藥統統都給你。」
第26章 (上)
正當陳臻面臨著今晚這場恐怖驚悚的研究所異變之時。
相隔數公里外的家中, 他的男友陸一鳴也已經在家正常地吃過一頓晚飯,又洗了澡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離家前,陳臻對他的叮囑他都有老實遵守。
檢查了煤氣,吃完了牛排, 還自覺去廚房自己把水槽里的碗給洗了。
洗碗的時候,家裡的座機還來了個電話,等聽到聲音趕緊上前去接了的陸一鳴才發現是符白龍打來的。
我們的符總當時人也正在驅車回家的路上,他今晚一個人去見了李邪, 還了飯盒和醫藥費。
雖然過程依舊是十分糟心烏龍不愉快的,他還莫名其妙淪落成了給對方下樓打開水的, 但左右這樁過往恩怨今天算是了結了, 其他的符白龍便也不想提了。
眼下他正一肚子火氣讓司機開車回自己別墅。
可路上想想,他還是打算找陳臻問問上次亞種的一些資料以確定王強的進一步下落。
而除了亞種的資料,從私人的角度, 他也很想給這段時間因為要應付張氏,而被他故意冷落的好友打個電話——哪怕是兩個人能隨便說上幾句話也好。
他知道, 自己和那位張小姐的這場即將到來的聯姻眼下由不得他做主。
正如他的秘書瑞秋所一次次提醒他的那樣。
無論是一直對他的家族企業虎視眈眈的張氏, 還是那個多年來,一直覬覦著他父母留下的家業的張世朝, 都會從方方面面脅迫並且逼著他最終達成自己的目的。
自己一旦答應, 便是從此失去自由和愛情,將整個符家都拱手送入了虎狼之口。
可自己要是不配合, 短期內要繼續保持兩家表面和平, 隱藏自己城市英雄的身份, 追查當初天神藥業的有些秘密就有些艱難。
符白龍眼下就處在這樣一個萬分艱難的抉擇中。
關於父母過世之時的真相,事業與愛情,還有對陳臻的求而不得,都令他有些倍感壓力與煩躁,也因此,他很想從自己暗戀多年的好友這裡,哪怕得到一點來自多年之間的安慰與支持也好。
不過打電話之前,心裡有點膈應的他也隱約猜到了這個時間陸一鳴一定在家。
但他沒想到,今天親自給他接電話的也會是對方。
「誒,符總,是你啊,你是找陳臻現在有事嗎?」
「嗯,他在哪兒。」
坐在豪車座駕內,靠著車窗面無表情地望著車路,盡可減少兩人對話內容的符白龍皺著眉冷冷地問道。
「他這會兒不在啊,說是去了研究所說要拿東西連晚飯都沒吃,剛走了一會兒,你要不打他手機,就是有可能這會兒他已經在開車回來了……」
這個回答,對符白龍而言實在是有些不湊巧。
尤其,沒找到人還要和陸一鳴在這兒刻意地講這兩句話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心情,真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