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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兩天前吧?蘇麗和姚姍姍還在學校的群里發了自己拍攝的鳥群照片給我,說研究所的其他兩個同學也在,他們都是上周末結束研究所工作後來的,陸續後面還會其他人也會跟過來,但現在突然就聯繫不上了。」
——蘇麗和姚姍姍。
就是那兩個上周,據說就來到房山露營的當事人女孩的名字。
在此之前,她們倆作為龍江工大的學生一直在原子能研究所實習,成績優異彼此還是關係很好的同學。可以說,和陳臻算是彼此之間很熟悉。
「可能是在山上信號不好關機了?不如先等等,反正也不著急。」
單手插著兜,幫陸一鳴背著過於沉甸甸的登山包,正好站在林子的一棵樹底下眯著眼睛往半山腰那團奇怪的霧氣里的看的李邪也默默來了一句。
「那行,不如我們……先搭晚上要住的帳篷吧,一鳴,你不要搗亂了,要是不會搭自己找個地方好好呆著。」
「哦哦!好!」
知道自己在這三個人面前基本什麼忙都幫不上。
陸一鳴這個除了會幫忙遞遞東西,拿拿工具的傢伙就也心安理得地就蹲一旁看著他們開始忙活了。
不過不得不說,和腦子厲害優秀又聰明的人一塊出來旅行就是會這樣。
因為陳臻,符白龍,李邪這三人湊在一塊,基本上能不費一點事,把世界上所有看上去很難的事輕輕鬆鬆地就全部做完。
「晚上咱們把車上的go pro一直對著帳篷開著,應該能記錄和預防有小型動物之類的跑下來,然後找一個支撐點,算一下距離山腳的實際寬距,這樣晚上會保證安全性,誒,白龍,你是不是把支架長度調整了?」
注意到他們的帳篷腳,被人很精確也很謹慎處理了下。
一開始還以為是不遠處在和陸一鳴說話的符白龍做的陳臻當下就問了一句,結果路過的李邪只是在他旁邊來了這麼一句,又順手遞了瓶水給陳臻。
「是我弄的,我以前在戶外待過。」
「原來如此……不過倒是很少聽說你說以前的事。」
「沒什麼好說的,都是些亂七八糟,上不得台面的事,和你們這些在外頭留學讀書的不一樣。」
李邪這麼回道,想想又問了一句。
「符白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學的什麼?」
「嗯?白龍嗎?他學的是金融相關。」
陳臻答。
「他為什麼不學機械,我以為他對這個更有興趣。」
「因為,他過不了自己心理上的那關,事關他人安全和生命的實際機械操作和駕駛他都不能做了,開車開飛機或是其他交通工具,只要是這些,他都不能做。」
這麼想想以前,某人每次在自己面前出現也大多都是伴著司機出現的,而注意到李邪似乎也想到了些什麼,陳臻接下來也沒避諱,就主動驗證了他的猜測。
「和他家裡的事有關?」
這麼問著,正好在從眼前的登山包拿露營包塞摺疊魚竿的李邪看上去態度倒也不意外。
「對,只要是車上還有別人在,他都不會主動去前面開車的,除非是他一個人,白龍是個凡事都很謹慎的人,以前的事確實帶給了他很多不好的影響,以至於他到現在都會時不時想起來。」
「……」
「不過這麼說起來,他小時候還是很喜歡機械的,他的書房裡到現在都有一個底下是火苗記號的黑色機器人模型,那是白龍小時候最在乎的玩具,有一次不小心摔了一下都哭了……」
就像個老母雞一樣。
我們的陳博士不可避免地,又一次像喜歡夸自家孫子小時候可愛的老奶奶,在別人面前講起了關於符白龍小時候的睡前玩具的故事。
李邪聽了倒也沒和陸一鳴之前一樣大驚小怪,但一時間卻也像是覺得有幾分耳熟亦或是在哪兒聽過這事般反問了一句。
「火苗記號的……黑色機器人模型?」
「對,這是他最大的秘密,然後下面這句話這是對你單獨供應的,聽說那個是白龍小時候最崇拜的人送他的。」
「……」
「他總是對別人很好,是個不會主動告訴你,卻一直會對你很好的人,他一直很怕失去身邊的人,就算是對張小姐這樣的多年下屬,他都是很在乎的,我覺得他對另外一些……他身邊的人也是一樣。」
這些說著又忍不住笑了的話,到底是個含蓄紳士的陳臻表達的很含蓄。
但有一句話卻也沒說錯。
那就是符白龍這個人確實一直很小心謹慎,是那種下意識對自己,對周圍都很戒備很心狠,卻又擋不住他骨子裡對人挺好的性格。
「白龍哥,我不會搭帳篷。」
「自己搭。」
「可我真的不會,你就教教我好不好……」
車子的另一邊,好不容易給後備箱加完油的陸一鳴這傢伙又開始纏著他了。
低頭準備帳篷等東西,同時還在想著之前那兩個在房山無故的失聯了女學生的事的符白龍嘴上說著自己很不耐煩。
但看到這小子一直在旁邊黏黏糊糊地看著他,他還是皺了皺眉,又無可奈何地蹲下來幫他開始一塊折。
「你是吃糧食長大的麼。」
「是啊,我媽說懷我和李邪的時候,她飯量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