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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時青反對開窗:“這邊靠山,蚊蟲比較多,還是關上吧。”
周見朴從善如流:“好吧。”
他關上窗,拉上了窗簾。
葛三咕飛到對面樓頂,看著窗簾蓋得嚴嚴實實的房間,咕咕咕了幾聲。
他用嘴巴梳理自己的羽毛,上面落滿了灰塵。
葛三咕心下感慨,他還以為這次真的完蛋了,沒想到弗徹爾那小子這麼給力,直接將他送到周見朴手上。
這麼看來,弗徹爾還是可信的。
葛三咕這麼想著,聯繫了弗徹爾:“我醒了,你在哪呢?”
弗徹爾過了一會才回答道:“還在國內,二叔有什麼事嗎?”
葛三咕看向暗沉的窗簾:“能有什麼事?他正給葉時青按摩呢,鬼知道到底按摩哪裡。”
弗徹爾秒懂:“哦,你被攆出來了。”
葛三咕:“將我昏迷這幾天的情報發一份唄,我補一下資料。”
弗徹爾:“等一會,我空了給你。”
斷了聯繫,遠在某縣城某部門大院的弗徹爾小心翼翼地看著不遠處的檔案室。
弗徹爾按照周見朴的要求,先查葉時青當年遭遇的車禍。
距離那場車禍已經過去快二十年了,當年的案件文書早已歸檔,弗徹爾觀察了一天,確認了監控的死角,此刻夜深人靜,就來偷檔案了。
檔案室雖然上了鎖,但偏遠之地的縣城門鎖都比較簡單,以弗徹爾的手段,很輕鬆就能進去。
弗徹爾輕易開了鎖後,小心翼翼地進入檔案室,檔案櫃都按照年份排列,雖然檔案室內漆黑一片,但對弗徹爾來說猶如白日。
他按照年份來到最里側的幾個柜子前,飛速翻找起來。
葉時青遭遇車禍時恰好是冬天,葉家一家開車去附近縣城旅遊順便泡溫泉,結果在高速路上遭遇車禍,葉奶奶和葉爸爸當場死亡,葉媽媽坐在後排照顧小葉時青,出事時本能地抱住了兒子。
附近看到車禍的人自發上前幫忙撬開車門,在發現小孩還有一口氣後,立刻有人聯繫醫院急救車。
弗徹爾看到這裡,下意識地往後翻了幾頁,沒找到這幾個幫忙人的名單。
他又去看肇事者,肇事者是一位貨車司機,因開夜車,在高速打盹,一個沒注意出了車禍,看肇事者本人供詞,似乎也很悔恨。
一切都很正常。
“他一定有什麼引起二叔注意的特殊之處。”
弗徹爾心下嘀咕起來,他將這些資料拍照,準備回去細細研究。
下一步,去醫院找葉時青當年的治療記錄。
葉時青並不知道未來的大侄子正在查他的履歷和醫療記錄,他現在有點騎虎難下。
自從決定認真和周見朴談戀愛後,葉時青也翻找了一些談戀愛的分享和書籍,上面說在戀愛過程中,肢體接觸是非常重要的、增加情感交流的一環。
也許是一個眼神的對視,互相交握的雙手,甚至是身體的接觸……如果一個人愛你,那在碰觸對方身體的時候,是可以清晰感覺出來的。
葉時青知道周見朴喜歡自己,那自己呢?
葉時青不討厭周見朴的吻,主動抱周見朴時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有種安心的感覺,那再進一步呢?
不是偶爾的碰觸,而是更親密的、貼近的摩擦和碰觸,那是什麼感覺?以及周見朴會有什麼反應?
於是葉時青故意只穿了一件浴衣在周見朴面前晃蕩。
效果挺好的,周見朴的眼神果然黏了過來。
葉時青也是俗人,在發現周見朴被自己吸引時,他心裡得意而高興,所以當周見朴說幫他按摩時,他一時衝動,答應了。
然後他悔不當初,恨不得捶床。
周見朴的手指像是有魔力,隨著他的揉摁,身體像是起了火苗,一縷一縷的,身體燒了起來,宛如塗抹了胭脂。
白日裡積累的疲憊和酸痛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別的未知存在,在葉時青體內來回穿梭遊蕩,讓他全身無力,甚至還不自覺地發出了黏膩而沙啞的聲音。
第一次聽到自己會這麼出聲的葉時青先是呆滯,繼而像是煮熟的小龍蝦,恨不得將腦袋塞進枕頭裡。
唯一慶幸地是自己背對著周見朴,周見朴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但這種鴕鳥行為對周見朴來說簡直是掩耳盜鈴。
青年乖巧地橫在自己身前,深褐色的浴衣覆蓋著泛著粉色的肌膚,軀體儘管微微顫抖著,卻並未退避,而是努力硬撐著,任由周見朴繼續揉摁著。
單單這樣的姿態,就足以讓周見朴口舌乾燥了。
葉時青很擔心周見朴真的覆身上來,如果真如此了,他會拒絕嗎?
葉時青自己也不知道!!
他想拒絕,因為太快了,但又有些說不出口,心底還有著一點點叛逆的刺激和悸動,但理智時不時地跳出來說不可以……總而言之,葉時青的腦子已經徹底亂成一鍋漿糊了。
他將腦袋埋在枕頭裡,微微喘著氣,卻努力壓抑著口舌之間的呼吸,生怕被周見朴聽出異樣。
但下一秒,他用來蓋腦袋的枕頭沒了!被周見朴拿開了!
隨即周見朴的笑聲在腦袋上響起。
“噗,你啊,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