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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秦牧野不走。
男人在他身邊躺下,強悍的軀體和的荷爾蒙氣息讓床和容秋的心同時擁擠了起來。
秦牧野性子變得快,罕見下了床還願意粘著他。
容秋心裡又甜又暖。
他主動往牆邊挪挪,又聞到了秦牧野身上好聞的沉香木味,心裡藏著什么小秘密似的偷偷高興:“阿野怎麼聞出我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的啊?”
對他們beta而言,除了少數超a和超o,普通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都近乎無味。
秦牧野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指揮系訓練出來的獨有辨別方法,容秋傻呵呵還真信了。
但beta還有點惋惜:“那我不能學了。”
秦牧野手上卻使勁兒捏捏容秋的腰間軟肉:“學這個幹什麼,你不用聞別人的味道。”
更不能染上別人的味道。
容秋以為這是情話,被哄得心花怒放,對著他腦門“啵”了個響,親完自己也不好意思。
嘿。
他是不是太主動了啊。
容秋把頭埋在枕頭裡,因為緊張,白皙的臉染上一層潤膩汗水:“就你一個。”
不知道這話秦牧野聽清了沒有。
當下憊懶地掀著眼皮子,就著從後抱著beta的姿勢,男人的利齒叼著beta頸處的細肉,像小孩兒對玩具的占有欲,又像獵手玩弄著掌中的獵物,漫不經心,但絕對不準許被外人染指。
他沒說的是——
如果碰了,那他就不要了。
第3章
容秋的宿舍和秦牧野的大不相同。
他東西不多,換句話說,可以稱得上“極簡風”。
除了必備的被褥和換洗衣物,當初上學的容秋連個枕頭都沒有,隨便卷了夏天的薄毯當枕頭,後來夏天沒枕頭,他就去超市九塊九打折區買了個純棉的枕頭。
秦牧野第一次在他宿舍留宿的時候用不慣他的枕頭和褥子,偏偏容秋沒覺察到,光被秦牧野摟著,容秋那顆心就滿滿脹脹,哪裡注意秦牧野一晚上都沒睡好。
容秋還是第二天看著秦牧野偌大兩個黑眼圈,才知道問題所在。
容秋膽子忽大忽小,那次膽子就冒了出來,突然笑秦牧野嬌氣,又問他是哪家的富貴少爺,和個豌豆公主似的。
秦牧野罕見沒反駁,悶聲不高興。
他看著都心軟了,都是孤兒了,哪還是什麼富貴少爺,容秋越想心越酸,索性去了床上用品店,500塊買了個高配乳膠枕,順便購入兩套新的純棉床單被套。
這下子秦少爺滿意了。
來他宿舍的頻率都翻了倍。
容秋猜到秦牧野和他不一樣,秦牧野的養父母估計有些家底,離世前秦牧野過得很好,所以現在時不時地冒出些金貴的小毛病。
但那又怎樣,他手頭不緊,能滿足就儘量滿足了。
別說要個五百塊的乳膠枕,就算以後要他命,容秋說不定都能莞爾笑著,親手送上去。
一-夜好眠。
次日早上容秋一睜眼,秦牧野精緻好看的臉放大在他面前,即便從下往上的角度,秦牧野依舊好看得一塌糊塗。
容秋欣賞了好一會兒。
他顏控,秦牧野就是因為這張優秀的臉才讓他一見鍾情。
而現在這位秦少爺睡相很乖,平日黑曜石般閃爍的眼睛被瓷白色的眼皮子遮擋起來,睫毛濃密又卷翹,往下是挺拔的鼻骨和有如刀削的唇線,整張臉毫無瑕疵,除卻耳垂有一顆小紅痣。
小紅痣顏色雖濃,但只有針尖那麼大。
秦牧野自己都不知道有。
一想到就他能這麼近距離地貼著秦牧野,容秋又忍不住痴痴地笑。
秦牧野似乎被他吵醒,悶悶地哼了一聲,展臂將人摟得更緊,還攥著容秋的手,就和八爪魚一樣。
被男人這麼一壓,容秋早起的惺忪徹底散去。
但是容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手背被秦牧野壓得很疼。
昨晚在浴室鬧得太激烈了,上了藥的手泡了水,以致於藥膏淡了,現在一-夜過去疤痕邊緣都起皮泛白。
還沒等容秋細看,他的後頸就被尖利的齒牙不住研磨起來。
容秋雖然是beta,但後頸處功能退化的腺體還在,現在被秦牧野咬來咬去,細細密密的舒麻感不住襲來,說不上來的複雜感覺。
又癢又難耐,卻又很甜。
容秋偷偷品著其中滋味,一雙淺淡的眸子溢滿了星星,他戳戳胸-前男人的手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小狗磨牙。”
男人聽到這聲小狗磨牙,咬得更凶,那模樣就像要生生撕下容秋後頸的一塊皮肉來。
晨時最易擦-槍-走-火。
二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最後容秋忍著羞意探身,二人再次親到一處去。
時近中午,容秋才托著一把被碾碎了的身子起來洗澡。
這次秦牧野沒鬧他了,容秋洗完澡,從衣櫃裡翻出一套衣服給他,這還是秦牧野之前特意落在他宿舍的衣服。
秦牧野伸手接過,覷了一眼容秋手上的淤青,眸色發沉。
“手怎麼了?”
容秋頓了頓,往後藏了藏:“沒事兒,被機甲門夾到了。”
聽他說沒事,秦牧野接過衣服後腳去洗澡。
容秋浴室的噴頭不算高,秦牧野往哪兒一杵,噴頭抵著他腦袋往下淋水,狹小的淋浴間乾乾淨淨,昨晚留下的斑駁痕跡也被容秋清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