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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個人也沒什麼,他們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阿野在指揮系的課本就很多,而他已經大四了,等到他手好的差不多,他就要去別的星球完成任務。
異地將是常態。
他們註定不能成為一對安於一隅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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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容秋的老師把他叫去了辦公室。
任教授今年不到五十,就已經是A大最有名的機甲實操老師,最主要的是,他雖然就是alpha,沒有不喜beta的偏見。
而容秋是他帶過的所有學生里,最踏實、最勤懇、而又最有天分的學生,任教授格外看重他。
就因如此,他才見不得容秋因為不愛惜自己的手,而斷送了前程。
師生二人在辦公室說了許久的話。
容秋對關愛者的愛護向來敏銳。
當下任教授含辛茹苦地教導,容秋自然老實認錯。
看最心疼的學生這副模樣,任教授哪裡說得下去,他沒有孩子,幾十年來的全部心思都放到A大的教育事業當中,教了那麼多alpha出來,難得出現一個beta,性子還和這麼乖。
任教授看容秋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當下任教授看容秋的順從模樣,長長地“唉”了一聲。
“老師知道你心裡有自己的主意,但你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容秋眼神發亮,他對著老師搖搖自己的手,握緊手指,然後在任教授面前再次張開,以展示他的手依舊很靈活。
“老師,你看!”
任教授抿下一口茶,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給他塞了幾盒藥:“等開機甲的時候再說,要是出了意外,哭得就是你自己。”
老師所說的話容秋自然放在心間。
從任教授的辦公室出來,容秋心情好極,他把任教授給他的藥往褲兜一塞,加快步速去了機甲實操室。
現在才九點,他可以練到十一點半回宿舍,然後看半個小時理論課。
明天晚上七點,就是他的理論課考試。
如果順利的話,他要穩穩拿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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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第二天準備去考試的容秋就像感冒了一樣,一路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噴嚏。
容秋指尖輕觸鼻尖,這樣的刺激讓他鼻子發癢,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人都快缺氧了。
容秋蹙眉,用力揉揉鼻子,生生把白瓷色的鼻尖揉到潤紅。
難道是有人在背後罵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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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容秋的幻覺,是真有人罵了他一整天。
城西酒吧,蘇燃正在喝酒。
今天戰鬥系的理論課考試,他特意申請了緩考,到時候拿個60分就能合格。
他也不是容秋那樣的beta,所有能力點莫名其妙地都點在了學習上,一想到容秋這次考試可能又是第一,蘇燃就煩躁。在alpha雲集的作戰系,他被alpha壓著也就算了,居然容秋那樣的beta都能爬到他頭上。
他煩得很。
不止他煩,他的好友這幾日不知哪裡出了毛病,脾氣也躁,蘇燃索性就想著來個酒精消人愁。
他為秦牧野和自己開了個包廂,然後點了一桌的酒,這次只叫了兩個聽話的omega陪著。
看得出來秦牧野真的有心事。
酒都喝了三瓶。
到後來蘇燃喝得醉醺醺,秦牧野也染上醉意。
靠坐在沙發上的蘇燃喝完了剩下的半瓶香檳,說話都在瓢了:“我說阿野最近怎麼回事兒?心情不好也不說個原因,讓人干著急。”
知道蘇燃酒後斷片,秦牧野也沒說。
他又開了瓶酒,高濃度的酒精進入唇腔之中,刺激他神經都開始顫動,但男人面上的神色依舊不變。
又大口抿了個酒。
旁邊的omega這下連酒都不敢給他倒。
但等了幾分鐘,男人並沒有別的暴戾意圖。
omega大著膽子向他靠近,同時不動聲色的為他續上了酒。
秦牧野抬眼看他。
omega大喜。
這還是他進來以後男人第一次和這麼看他,omega把秦牧野看他的眼神視為情熱,舔舔唇角又往前靠了幾公分,眼神曖-昧,動作綿如軟蛇。
“滾開。”
“我……”
“滾。”
男人眼神寒若剛出鞘的利刃,omega被狠狠地刺痛了,這個男人真的是beta麼,為什麼他有這麼強的壓迫感。
omega打了個哆嗦,落荒而逃。
醉意幽然入了眼,男人黝黑的瞳目里猶如汪著極為沉寒的深海,視線是對著omega的背影的,但他卻想到了beta。
落荒而逃的omega很像那個蠢貨beta。
不是容欽,而是容秋。
前幾天他送容秋去醫院的事不知怎麼就被容欽知道了。
容欽特意打電話嘲笑他心軟,床-伴就只是床-伴,他以後的伴侶會是omega,還是S級的omega。
不得不說,容欽的那通電話把他的心攪得亂七八糟。
以至於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再見容秋。
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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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燃不是個能安靜的人,醉倒了更是如此,甚至還解放了天性,打電話叫人。
五分鐘後,包廂里烏泱泱地進來了很多omega。
秦牧野的煩躁瞬間翻騰。
蘇燃玩嗨了,“哐”的一聲將手中的酒瓶放回了桌上,他朝著進來的omega們發出自己的的呼喚:“在這裡!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