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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牧野更緊張了,從睜眼的第一秒起就有一根線無形地繃緊著,任何風吹草動都有使這根線崩斷的可能。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
他終於受不了,選擇中午主動出擊,親自過來找容秋。
看來結果還可以,容秋看到他只是稍顯驚訝,藍色的瞳孔都微微擴大,但要說那些負面的表情,比如說不喜和厭煩,秦牧野細細辨認後並沒有發現。
中午從容秋家門口離開。
秦牧野都坐立不安。
他總覺得現在坐著的硬椅太硬,但坐到沙發上時又覺得太軟,不管怎麼動,都尋不出一個讓他舒服的度。
終於熬到下班,秦牧野還是很緊張,事前先洗澡,然後這位alpha先生在衣櫃裡站了許久,隨後穿了容秋最喜歡的制-服白襯衣,頭髮吹乾後稍稍打理,看上去就像大學生阿野一樣。
秦牧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個一直在成長的個體是無法覺察到自己的成長變化的,但變化大不大,他的身邊人能夠明顯發現。
秦牧野剛和秦澤西起了爭執,但秦牧野還是拍了張照片發給秦澤西,問他自己同五年前比如何。
可惜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秦澤西沒有回覆他。
秦牧野心裡暗了暗。
秦牧野思來想去,居然只能發給蘇燃。
一回生兩回熟,蘇燃那邊已經從最初的誠惶誠恐轉變成現在還算淡然的心境,看著這張照片,蘇燃很認真地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頭髮凌亂一些,不要這麼死板板的。”
“手腕上的手錶摘下去,那個時候的阿野不會帶這麼貴的表。,換成六位數的就行。”
“雖然那個時候的阿野不怎麼笑,但也不用露出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表情別硬的這麼厲害,稍微軟一點,對了,還要拽一點。”
前面幾天秦牧野全部聽到心裡去了,但最後一點秦牧野並不理解,什麼叫拽一點,原來的他原來還拽里拽氣的嗎?
莫名發現自己的黑歷史,秦牧野並不願承認。
說實話,這次見容秋本該開心,但他現在的心情猶如去上墳。容秋會嗎?如果容秋把五年前的他當做自己的beta愛人,那就等於說容秋這五年多都沒有-性-生活。
所以容秋的記憶都是虛假的,包括容秋自認為自己是一號。
秦牧野眼前一亮,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一個點到現在才理清楚?!
容秋根本不是1,他一直是下面的0。
可他該怎麼和容秋說?
或者這事完全就不能說。
容秋能接受他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容秋自己不願意被壓,甚至容秋從來沒考慮到自己被alpha壓。秦牧野完全可以想像,但凡他和容秋提出自己做上面那個,容秋能夠立刻按照合約書上的條例和他說再見。
所以就算他想明白了又有什麼用,現在的他並不能刺激容秋。
甚至還要成為容秋維持記憶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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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牧野開車過來的這段時間,容秋已經準備好了,今晚需要用的東西。
但他還沒洗澡。
容秋的心情也不平靜。
畢竟這是他人生的第一個床伴,如果並不能很快了,那他不如這次就斷了。
秦牧野拘束地進來以後,容秋直接把他領到自己二樓的房間。容秋有很嚴重的占有欲和私人領域感,雖然整棟別墅里,所有的房間所有的家具都是他的,但他依舊有自己習慣著的地方。
一樓和二樓,更讓他的安全感的是二樓的主臥以及書房,所以這兩個地方他基本上很少用外人踏步進來。
高大的男人一進來,原本寬敞的主臥房間似乎瞬間被填滿了,顯得有些低矮狹小。
容秋已經準備了很多的東西,潤滑劑,套兒,連備用床單都鋪上了。
秦牧野木木地移開視線:“準備這麼麻煩,為什麼不去酒店。”
容秋吹著頭髮:“不喜歡酒店。”
秦牧野:“?”
容秋:“我摘床。”
容秋一直摘床,倒不是說會一直睡不著,只是睡在外面的床他會很難受,整宿整宿地翻轉,即便能睡著,也睡不眠。
秦牧野一直不知道容秋還摘床。
因為他五年前每次約容秋去酒店,容秋都一副全然欣然的模樣。
這讓秦牧野尤其想起容秋棄考去酒吧找他的那次,他早上醒來睡在踹上,而容秋卻是頭枕著胳膊趴在床邊的樣子,當時他以為容秋熬夜照顧他累倒了,不想容秋。可能因為睡床不舒服,才寧願選擇縮小自己的面積,趴在床邊。
秦牧野的心微微鈍痛起來。
容秋卻沒有他的多愁善感,他吹好了頭,容秋看著自己線條好看的肌肉,覺得很滿意,擔當他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秦牧野已經解開了風衣裡面是一件純白色的襯衣。容秋還是覺得alpha的更好看。
容秋問他下了班怎麼還穿襯衣。
秦牧野說他覺得他會喜歡。
容秋的手一頓,輕笑一聲:“秦總指揮還挺會投其所好的。”
秦牧野臉色有些紅:“嗯。”
容秋很是乾脆,他拍拍旁邊的床:“秦總指揮,躺下吧。”
容秋這話說得絲毫不帶感情,宛若他並非即將上-床做-愛,而是快要親自動手解剖,還嚴格要求了秦牧野躺下的姿勢,嘴角勾起的弧度,甚至連稍顯凌亂的頭髮都被要求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