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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alpha的異常容秋沒當回事兒。
沒有成功用上口腔體溫計,但容秋伸手貼上了alpha的額頭,溫度已經明顯地降下來了。
既然秦牧野都已經降溫,容秋不再擔心。
容秋鬆了一口氣,他起身伸了個懶腰,他酸脹著的麻筋終於稍稍好了些。
只是他什麼時候能出去?
容秋嘗試著摸索這個禁閉室。
明明只是個普通的主臥,現在卻大變模樣,這還是容秋第一次進入秦牧野的臥室,臥室和他想像的一樣空曠簡潔,除了床就是必要的家具,好在還有一張長沙發,如果真的一直關著出不去,那他可能就要在沙發上糊弄一晚。
許是聞久了,空氣里的信息素氣味對他而言已經淡到幾乎聞不出,沉香木氣息慢慢淡化,空氣中只餘下了一股草木的氣味。
並沒有看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容秋再次坐回秦牧野床邊的單人沙發上。
沒想到這個時候的秦牧野已經精神奕奕,那雙鳳眼瞪他瞪得像銅鈴。
“你……”醒了?
容秋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腕就被一隻大掌狠狠禁錮住,冰涼而沉重的感覺傾覆在他的手腕上,一隻銀光閃閃的手銬正一頭拷著他的手腕,一頭拷著秦牧野。
容秋:“?”
容秋萬分確定這隻手銬不是什麼劣質的玩具。
因為他嘗試著掙脫,卻不能徒手扯開,去年剛結束金屬材料的實驗,就算沒有系統學習過金屬材料的全部知識,僅憑常識,容秋都能很快辨認出手腕上的一隻鐐銬是銀手銬。
容秋皺眉。
alpha毫無負罪感,頂著燒紅了的臉,他坐起身,視線一直死死地盯著某一個方向。隨後幾分鐘裡,alpha呆呆地頷首看著自己的手銬,他又看著容秋的手銬,嘴角驀然勾起,露出一個驚異而分外滿足的詭異微笑。
這是第一次。
他成功拷住了幻境裡的容秋。
-
容秋嘗試著掙扎,但這個手銬只有用鑰匙才能打開。
容秋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和鑰匙泛沖。
他抬頭,alpha現在的狀態很不對。
如果alpha只是高燒,不會喊都喊不醒,可現在alpha睜著眼,鳳眼裡鑲嵌著一對黑潤的墨珠,周圍環繞著的紅血絲很是明顯,而且alpha的眼睛瞪得很大,容秋能清楚地看見秦牧野正在仔細欣賞著拷著兩人的手銬。
對,就是“欣賞”。
容秋不寒而慄。
他看著面前的秦牧野,感覺眼前人就像被別人附身了一樣。alpha看向的是他,卻又似乎透過他看向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幻想。
容秋肅清了語氣:“秦牧野!”
“秋秋。”
alpha依舊沉醉在自己的美夢裡,回應容秋的語氣多情且繾綣,甚至本來就低沉的嗓音為在高燒的緣故下磁性更顯。
alpha輕輕揚了揚手臂,聽著銀鏈交錯的脆響,猶如聽著天籟之曲。而alpha的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銀色的鏈子,視線有些痴,又有些癲,眸子裡甚至閃過異樣的興奮之光。
看到這裡,容秋哪裡還不清楚,現在的秦牧野已經很不正常了。
秦牧野這是發燒了嗎?
如果只是發燒,怎麼會產生這種變-態的症狀?
還是他用錯了藥。
不會秦牧野這裡的藥都是假藥吧。
但時間不會准許容秋細細思索。
“秦牧野,解開手銬。”
“解開秋秋會消失。”
alpha搖搖頭,像是叢林中最優秀的獵手捕捉到了獵物,卻因吃飽的緣故,不入食,只玩弄。
這是他第一次在禁閉室里見到容秋,他不會放手。
而秦牧野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這幾年過多依靠信息素撫慰劑,尤其上次高感期他一連注射了十三支信息素撫慰劑,都對alpha的腺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影響。
這也就意味著。
更頻繁,且更劇烈的易感期。
容秋從來沒有見過易感期的alpha,更沒見過易感期的S級alpha,所以他將秦牧野的症狀歸咎於所有人群都會患有的共同症狀——發燒。
某種層面上來說,容秋的判斷並沒有錯。
秦牧野的確發了燒,但是先了發燒,後面高燒導致腺體失控,易感期提前到來。
現在的秦牧野正式步入易感期。
這些容秋都不知道,他還在質疑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生活常識,秦牧野發燒,他給秦牧野餵了退燒藥卻依舊不見好轉,現在秦牧野這個樣子是不是連腦子都燒壞了。
容秋的面容嚴峻了起來。
秦牧野的腦子不只是他的腦子,更關乎十三軍區,甚至整個聯邦的未來。如果可以,秦牧野的大腦就應該上高額保險,怎麼能因為小小的一次高燒就讓一個聰明的alpha燒成了笨蛋alpha。
容秋看著正在把玩他右手的秦牧野,即便知道秦牧野現在很不對勁,他也找不到合理的原因解釋秦牧野的異常行為。
而且秦牧野很倔。
無論怎麼說,秦牧野就是不願意拿鑰匙解開這副手銬。
“所以你為什麼說我會消失?”
二人的話題又回到最初。
“這個問題秋秋已經問過我了。”說這話的秦牧野居然顯現出莫名的傲嬌和偏執,“因為秋秋出現在我的幻覺里,我一放手秋秋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