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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欽的重創就是壓到容秋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些年他在alpha身上受過的委屈和不滿徹底爆發,如今盡數投注到秦澤西身上。
“我哥在你身邊受了那麼多苦,你都當看不見,你偏執、倨傲、不肯低下頭,alpha骨子裡的劣根性在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你的薄情和寡淡早就讓我哥千瘡百孔。你捫心自問,我哥沒有給過你機會嗎?可你就仗著你的高傲,認為我哥不會離開你,反覆作踐他,甚至還拘禁他。這樣的你,怎麼配和我哥在一起,又怎麼配和秦牧野比。”
領著醫生過來的alpha早就嚇得不敢說話。
容秋機甲專業方面的能力他很清楚,但他不知這個beta小小的身軀里居然有著這麼大的能量,在他面前站著的可是s級別的alpha。可容秋卻字字如刀劍,句句嚴相逼,尤其最後那段話簡直把眼前這個s級alpha定在恥辱柱上。
人人都有七宗罪。
可不是人人都能被人指著脊梁骨,唾棄身上的罪責。
某種程度上來說,秦澤西算能上能屈能伸。此刻的alpha認真熊熊燃燒的怒火,一步一步向容秋靠近每一步,就像死神舉著鐮刀,每一步都帶著凶煞之氣。
可容秋卻絲毫不做退讓。
秦澤西就是仗著容欽哥身邊沒人,才會一次兩次冒犯容欽哥。他現在敢站在秦澤西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就已經不畏懼秦澤西的任何打擊報復。
二人劍拔弩張之際,alpha帶著瑟瑟發抖的醫生插..入其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alpha也是個膽大心細的人才:“你們讓讓,醫生要進去看容老大了。”
二人暫時休戰。
但很快新一輪的戰爭爆發。
醫院白天允許家屬和朋友探望,但晚上不允許人進病房陪護,如果家屬晚上想逗留,只能在外面的走道長椅留宿,但也僅允許一人,容秋來了,他自然不會放任秦澤西留在容欽身邊。
可秦澤西去作為一個不講道理的alpha,也不會離開。
最後還是容秋雙手抱胸:“你和我哥已經離婚了,所以你在我哥心裡就是一盤已經揚了的骨灰,作為我哥的前夫有什麼資格晚上在這裡陪護?”
醫院的護士長從來沒見過這麼凶的beta,居然直板著要和alpha叫囂。
可偏偏容秋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理。
alpha護士找向前一步,讓秦澤西歸還手腕上的手環。
秦澤西無動於衷,容秋冷笑不已,跟在容欽身邊那麼久,容秋早就將容欽那些刻薄的話學了個十足十,之前只是一直維持著自己的溫然性子,可對待秦澤西這樣的alpha,憑什麼讓他溫柔。秦澤西終於承受不住,將手腕上的手環摘了下來。
護士長這才回到自己該在的位置。
容秋取出兜里的消毒酒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等到手環上的酒精味變得濃重,他才停下手,轉而將手環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但容秋卻依舊不滿意,在alpha轉身離開之前,他叫停了秦澤西:“你在這裡,秦牧野還不知道吧。”
秦澤西回頭,眼睛眯成一條縫:“你想做什麼?”
“是我想做什麼嗎?難道不是你私下裡做了什麼?”
秦澤西故作不知,且故作淡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牧野的易感期是意外,但這個星球爆發的戰亂不是意外,我之前一直覺著,即便你不在軍區工作,你的心也是向著軍方,向著十三個軍區的所有人。可現在……你對得起你以前穿的軍裝,對得起你被授予的那些勳章嗎?”
容秋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但足以讓秦澤西聽得清清楚楚。
秦澤西低躁不已:“你在胡說什麼?這個星球的動..亂怎麼會和我有關?你知道聯邦對誹謗罪的懲罰有多大嗎?但凡我今天錄了音,你就必定會上聯邦法庭,然後被監..禁三年。”
“可是你敢嗎?”
“什麼?”
“你敢送我上聯邦法庭嗎?”
“你心裡有鬼,所以你不敢,否則你敢對天發誓你之前所做的事情沒有傷害到容欽哥?”
容秋扯了扯嘴皮子,這裡的笑不含諷刺,反而包含著秦牧野那般的運籌帷幄:“至於這次動亂你有沒有插手,你心裡有數,但你最好不要被我查到,如果查到任何蛛絲馬跡,我都不會對你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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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的話不是空穴來風。
因為收到他信息的秦牧野下午和他通了話。
電話里的秦牧野心情很是低落,雖然alpha說得很少,但容秋還是從秦牧野的話里隱約琢磨出什麼,但他卻不希望自己的猜成真——秦澤西這個alpha為了摧毀他哥的理想,居然會做到這一步麼……
最好不是這樣。
晚上容秋只能在外面的走廊陪護,護士對這種情況早就已經駕輕就熟,還為容秋搬來了摺疊床。icu裡面的這位病人病情嚴重,雖然安全保護囊將裡面的人保護得好,但大家發現容欽的時候,容欽一直昏迷不醒,送去醫院才發現腦子莫名其妙就出了淤血,醫生第一時間為他做了顱部手術。
但情況不容樂觀。
就連u星的過來的醫生都感到很棘手。
這些alpha護士長都知道,但他作為一個護士,除了為容秋搬一張摺疊床,其他的什麼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