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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是因為太帥,而不是因為話太多所以被排擠?
這傢伙的文化水平和神樹差不了太多,可見也是天上天的特產。
能養出這兩個玩意兒,那位神明也挺有能耐。
神樹已經放棄了掙扎,整棵樹都無語至極。
書精把自己說哭了,撲過來,兩條短胳膊抱著應向沂的小腿,哭訴道:“主人,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回家了,直到我遇到了你!你是電,你是光,你就是我唯一的神,也是註定要成為神明的人!”
應向沂表情僵硬,抖了抖腿,硬是抖不掉它:“呵呵,說話就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趕緊撒開。”
書精裝模作樣地抹了把眼淚:“我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去凡間歷劫的,但現在,我悟了!我是去尋找主人的,我是主人的信物,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帶回天上天,讓你成為神明!”
應向沂一時之間無法消化它的戲精言論,站起身,將腿上的黏人精甩開:“你們兩個是朋友,就好好敘敘舊吧,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絲毫沒搭理鬼哭狼嚎的話癆戲精。
回到房間後,應向沂把門關好,長出一口氣:“我覺得它們有事瞞著我。”
丹田裡的妖珠騰空,又落下,像是在點頭。
應向沂一點也不覺得自言自語奇怪,為了和妖珠對話,特地設定了一套聊天方法。
「是」就騰空落下,「不是」就左右晃一下,「害羞」就轉一個圈,有其他想法就發燙。
應向沂:“它們兩個好像在密謀,想讓我成為那勞什子的神明。”
妖珠騰空落下。
應向沂抹了把臉:“寶貝,你太可愛了。”
竟然真的在按照聊天方法做,奶呼呼的,好乖。
妖珠沉默了下,默默轉了一個圈。
應向沂捂著心口倒在床上,被萌得心臟狂跳,什麼絕世大可愛啊!
半晌才冷靜下來,應向沂搓了搓臉,警告自己不要像個變態一樣對著妖珠犯花痴,以免影響在遲迢心目中的形象。
他可是要復活遲迢,和對方白頭到老的。
應向沂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書和神樹都很忌憚我,好像我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妖珠左右晃了下,然後騰空落下,又一陣陣發燙。
應向沂一噎:“寶貝,你這是什麼回答?”
無法進行語言溝通,的確很不方便。
妖珠又放慢動作,重複了一遍三個暗語,應向沂語氣遲疑:“剛才說了三句話,每個動作對應一句話嗎?”
妖珠騰空又落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應向沂哭笑不得,深覺這是在考驗默契,玩你比劃我猜的遊戲。
能確定的意思有:不是錯覺,它們忌憚我。
最後一句話,應向沂猜了好幾次,也沒猜出遲迢的其他想法是什麼。
敲門聲混著吆喝聲從屋外傳進來,書精的破鑼大嗓子又發揮了用處:“主人,你最愛的酷帥先知魔書寶貝來了,開開門吧,放我進去!”
應向沂額角青筋暴起,一把拉開門,面沉如水,語氣嚴肅:“首先,你不是我的最愛,其次,我的寶貝只有一個。”
說完之後,不等書精反應過來,他就關上了門。
神樹將一切盡收眼底,笑得花枝亂顫。
書精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重新敲門:“主人,你的酷帥先知魔書來了,跪求開開門,把我放進去吧!”
應向沂勉強滿意,讓它進了門。
書精飛到桌子上,笨拙地倒了杯茶:“主人請用茶。”
應向沂接過來放在一旁:“你為什麼說我能夠成為神明?”
書精傻了:“這有什麼可為什麼的,主人生來就是神明……我的意思是,生來就是為了成為神明。”
這個問題怎麼問都是車軲轆話,應向沂換了個話題:“你之前住在天上天,知不知道角落裡的茅草屋是誰住的?”
“是主人啊。”書精一頓,“是原來的主人,他懶得花時間蓋房子,就弄了個最普通的茅草屋來住。”
這理由還真是清新脫俗。
應向沂:“那這些宮殿是怎麼來的?”
書精:“是原來的主人離開後,我和樹精一起建的,希望某天原來的主人能夠回來,可以給他一個驚喜。”
應向沂聽得費勁,擺了擺手:“你直接叫他主人吧,別原來的主人了。”
書精出乎意料的堅持:“不行,我現在有了你,你是我唯一的主人。”
“萬一你之前的主人回來了呢?”
“不,不會的。”
書精語氣篤定,抱著胳膊,滿臉喪氣。
應向沂有種戳到它傷心事的感覺,心裡有些不舒服:“你之前說有個老頭騙了你,還封印了你的力量?”
書精點頭:“其實那個老頭是原來的主人的朋友,他怕我在主人的世界裡闖禍,就封印了我的力量。”
看來就是擺地攤的老人家了。
應向沂隨口問道:“你是這個世界的,為什麼會去我們那個世界?”
書精眨巴著眼睛:“我是一個多情的浪子,四海為家,去那個世界,也許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和主人相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