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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無法刺透鱗片,男子們玩夠了,目光落在小丫頭的咽喉上。
半妖血脈不純,死亡後不會保留妖的特徵,換言之,只要她咽了氣,身上的鱗片就會逐漸消失。妖珠由妖力和血脈凝結而成,與心脈連接在一起,屆時剖開心脈,就能得到妖珠。
意識到死亡的危險,小丫頭驚慌地睜開眼,猝不及防,和躲在遠處的應向沂四目相對。
她的瞳仁是白色的,像一顆琉璃珠子,澄澈乾淨,仿佛一眼能望進人心裡。
腦袋裡嗡的一聲,深埋記憶中的臉一點點變清晰,和面前的小丫頭逐漸重合起來。
應向沂心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下一秒,身體就自發動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開文啦!應哥是攻。
此時的應哥:我拿了男主劇本。
以後的應哥:驚!劇本竟是雙男主!
預收《可愛鬼老婆每天都想嚇我》求收藏——
陰陽通吃大佬攻×白切黑切白甜軟小鬼受;
1;
談秋生是地府殯儀館的老闆,進能火化鬼魂,退能幫鬼索命,陰陽通吃,在人間和地府混得風生水起。
沒人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可愛控,喜歡一切可愛的事物。
搬進新家當天夜裡,門被敲響,濃郁的陰魂氣息鑽進屋子。
談秋生興奮不已,已經很久沒有鬼送上門了,然而門一打開,他就愣住了。
長相奶乖的少年眼淚汪汪,聲音溫軟:“我被家人趕出來了,請問可以借住一晚嗎?”
談秋生面無表情,收起勾魂索:“可以。”
內心os:可愛鬼,我可以!
2;
陶程作為小鬼被養大,一直被困在陶家老宅的方寸之地。突然有一天,他發現自己能活動的範圍變大了,一直到隔壁的房子。
陶程迫不及待逃出囚牢,敲開了鄰居家的門。
成功進入鄰居家,接下來就是逼迫他幫自己報仇,計劃完美。
幾秒後,企圖嚇人的陶程被鄰居抱出廚房,放在吧檯凳上。
陶程張牙舞爪:“我是鬼,你不怕我嗎?”
談秋生把熱好的甜牛奶遞給他:“怕,乖乖喝奶,不許亂跑。”
陶程:“哦。”
雖然牛奶很甜很好喝,但鄰居害怕的反應是不是不太對?
●1v1,HE。
《隕石》:治平元年,常州日禺時,天有大聲如雷,乃一大星,幾如月,見於東南。少時而又震一聲,移著西南,又一震而墜在宜興縣民許氏園中,遠近皆見,火光赫然照天,許氏藩籬皆為所焚。
出自沈括《夢溪筆談》,開頭第一段有借鑑。
第2章 紙嫁衣(二)
意識是清醒的,身體卻不受控制。
應向沂眼睜睜看著自己從樹後跳出來,舉著剪子沖了出去,心裡崩潰不已。
三個男人迅速站起來,拿著匕首的男人警惕地看著他,另外兩人一左一右控制住小丫頭。
“什麼人?!”
無形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應向沂腳步一頓,僵立在原地,和三人大眼瞪小眼。
兩秒後,他默默轉過身。
“站住!”
應向沂穿著家居服,一頭短髮,形象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三人心中又驚又疑,視線如火炭一般,要在他後背上灼出幾個大洞。
應向沂硬著頭皮轉過身:“我不小心迷了路,無意打擾你們。”
“迷路?”男人鬢角有一條細小的刀疤,擰眉看過來,很不好惹的樣子,“這鹿袖山位於昭南北部,距離城中百里有餘,周遭荒無人煙,迷路能迷到這裡?說,你究竟是誰,來此處有什麼目的?”
被鉗住雙臂的小丫頭眼含希冀,看到救星一般,對著他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
應向沂對上她含著淚的目光,耳邊響起一道細弱的聲音:“救我,求你救救我……”
其他人置若罔聞,應向沂瞬間明白過來,這聲音只有他能聽到。
想到剛才那股控制他身體的古怪力量,應向沂心頭沉了沉。
這不是普通的小丫頭,她是妖,擁有傳說中操控別人的力量,他剛才差點就著了道。
男人見他一直盯著小丫頭,面色一沉:“你是衝著她來的?”
身後的人暗戳戳道:“大哥,這半妖關係著九寶閣的賞錢,可不止我們在找她,萬一消息傳出去……”
九寶閣的懸賞令面向全天下,有能之士趨之若鶩,他們三人常年混跡昭南一帶,也是誤打誤撞才發現線索,趕在別人前頭逮著了這半妖。
保不准,這人也是衝著九寶閣的賞錢來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利益相對的時候,他們就是仇人。
只有死人不會通風報信。
男人給兩個同伴遞了眼色,三人紛紛拔出佩刀。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我不是衝著她來的,我只是偶然路過這裡,對什麼賞錢沒興趣。”
見他們一言不發地靠近,應向沂暗暗叫了聲不好。
他手上還拿著剪子,說話間,剪子閃了兩道光,帶起一陣凌厲的風,撞在三人手中的刀上,發出一陣陣嗡鳴聲。
三人看看手上的刀,又看向他手裡的剪子,一副見了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