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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娘的是你老公,不是儲備糧好吧?
抬手將腦袋摁回肩上,應向沂輕聲哄著:“整天就知道對我耍橫,遲早我得欺負回來。”
遲迢輕輕哼了聲,你已經欺負過了。
房間裡,郁劍突然告白,白梨愣了很久,紅著臉一腳踹了過去:“你才是故意的,我對你沒興趣,趕緊起開!”
郁劍偏過頭,憤憤地咬了口她的臉:“你這張嘴,還是堵上的好。”
白梨瞪著眼睛,想到之前幾天,她在大街上追著郁劍罵,郁劍忍無可忍,順手買了幾條手帕堵她的嘴。
死流氓!死登徒子!
那滋味屬實不好受,白梨忍了又忍,儘量心平氣和道:“我胳膊疼,郁劍你快把我放開。”
“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放開你。”
白梨氣瘋了:“無恥小人,你滾,休想讓我——”
“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坐實你罵的話,做個無恥的流氓。”郁劍摸了摸她的臉,啞聲道,“白梨,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的。”
“……”
“答應嗎?”
白梨扁著嘴,委屈巴巴:“我答應,你快放開我。”
郁劍親了親她的額頭:“要發誓,如若違背誓言,就不得好死,生生世世無□□回。”
“你要我發毒誓?!”白梨滿臉憤恨,“郁劍你欺人太甚!”
男人摸摸她的頭:“發了誓,我便把那東西還給你,還放開你,如何?”
“我——”
在她拒絕之前,郁劍取出所謂的肚兜:“我知道它對你意味著什麼,乖,你可不想看著我將這東西毀了吧。”
白梨瞳孔緊縮:“你怎麼知道的?”
肚兜不是艷俗的大紅色,是一種很亮麗的蕊紅,在燭燈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細膩的光暈。
郁劍摩挲著掌心中的東西,湊到她耳邊:“你的所有事我都知道,我是真的……傾心於你。”
一門之隔,裡面的氣氛曖昧又古怪,外面則是一片沉肅。
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天快要亮了,更聲連綿,一連敲到了五更,而後才慢慢飄遠。
房間裡的人似乎達成了協議,要離開客棧,外面的人也紛紛散去。
非亦圈著六殿,給了遲迢一個眼神,跟著他們進了房間,四個人圍著桌子坐下。
遲迢神色嚴肅,直截了當道:“白梨是妖。”
“我就覺得她怪怪的。”非亦若有所思,“這考驗是個回溯過去的幻境,無法探查氣息,我之前只是有所懷疑。遲迢,你是怎麼確定的?”
遲迢擰著眉頭,欲言又止。
非亦倒了杯茶,隨手放在六殿面前:“是妖族的機密,不方便說?”
遲迢轉過頭,對上應向沂好奇的目光,苦惱地抓了抓頭髮:“不是妖族的機密,是……我們龍族的秘密。”
六殿一臉震驚,嘴巴開合,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惱怒地去推身旁的人。
非亦看也沒看,伸手在他喉結上摸了摸:“白梨是龍?”
遲迢頷首:“是龍,我沒猜錯的話,應當是一條赤龍,那肚兜應當是龍鱗化成的。”
“赤龍啊……”非亦動作一頓,很快恢復正常,“怪不得白梨一直追著郁劍,想來這件龍鱗肚兜應當很重要。”
他的手指從喉結往上,摸到六殿的下巴,順勢撓了兩下。
這是要給自己解開啞穴了吧。
六殿滿眼期待,十分配合地仰起頭,等非亦收回手,張了張嘴,卻發現還是發不出聲音,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非亦繃不住笑出來:“怎麼跟小貓似的,喜歡被撓下巴。”
六殿:“……”
解開了啞穴,六殿對著非亦痛罵一通,然後將杯子裡的茶灌了個乾淨,感嘆道:“看來現在四族之戰還不太緊張,連仙界中都有龍。”
在四族之戰以前,六界比較和諧,仙界和妖界也沒有太大的矛盾,不似如今這般針鋒相對。
應向沂支著下頜:“如此看來,那肚兜八成是郁劍費盡心思得到的,他知道白梨是龍,口口聲聲說的愛慕應當也做不得數。”
遲迢眼神晦暗不明:“強行逼迫我龍族之人,這郁劍道貌岸然,另有所圖,果然仙界裡沒什麼好東西。”
遲迢已經化青,是名正言順的龍族之首,雖然如今世上沒有其他龍了,但他骨子裡的護短並未被磨滅。
眼下看到白梨被郁劍欺壓,龍族威嚴受到挑釁,他心中氣憤不已。
應向沂拍了拍他的肩膀:“看開點,都是過去的事了。”
非亦附和道:“沒錯,鑄劍門已經不復存在,那郁劍的下場八成也是不得好死,犯不著與他置氣。”
“現在看著是逼迫,之後可就不一定了。”六殿把玩著茶杯,似笑非笑,“別忘了這個考驗是讓我們尋找雙生法器的秘密,有情人才能參加,郁劍和白梨興許也是有情人。”
遲迢眯了眯眼,輕嗤一聲:“那你和非亦是怎麼回事?”
六殿笑容頓消,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