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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貓咪,獵豹十分強勢,每晚在夢裡必然親親蹭蹭,跟成了精的大型泰迪一樣。
今天晚上,又被摁在地上蹭腿舔胸口。
應向沂默默計算路程,明天就能到落楓海了,這日子總算要結束了。
獵豹舔了舔他的鎖骨:“你舒服嗎?”
應向沂撩起眼皮:“蹭完了?”
對方經驗欠缺,花了好幾個夢才學會自給自足蹭出來。
這意味著不會發生人與動物的非正常交流活動,應向沂鬆了口氣,說服自己不和寵物一般見識,打算等他變回人形再好好談談。
遲迢用圓圓的耳朵蹭了蹭他的臉,語氣羞澀,支支吾吾:“我,我想進去。”
應向沂沒反應過來:“進去哪裡?”
豹尾又細又長,十分靈活,順著小腿慢吞吞的往上移動,隔著粗糙的布料,似有若無地暗示著。
應向沂:“……”
應向沂:“?!”
是他太天真了,對方根本不是什麼寵物。
尾巴被掐住,應向沂擠出一絲駭人的笑:“尾巴不想要了?”
他一直溫溫和和的,驟然冷下臉,遲迢被嚇得一哆嗦,後腿一塌,下意識做出臣服的姿勢:“想,想要。”
過了兩秒,妖尊大人反應過來,惱羞成怒:“放肆!誰准你對本尊這樣說話的!”
應向沂推開他坐起來,視線掃過他的下半身,眸色愈深。
遲迢剛看完男歡男愛的春宮圖,知曉了那方面的事,今日蹭得昏了頭,才忍著羞臊問了一句,沒成想會被拒絕。
這會兒也生氣了,調整姿勢趴在一旁,把情動的地方遮得嚴嚴實實:“別看我!”
太尷尬了,太羞恥了。
直到夢境結束,兩人都沒說過話。
侍者來送搜集到的話本圖冊,遲迢因為夢境興致缺缺:“最近可有發生什麼事?”
侍者:“鬼界十殿閻羅送信過來,黃泉的彼岸花開了,想邀請尊主前去觀賞。”
“彼岸花不是一直開著的嗎,他們又想鬧什麼么蛾子?”遲迢本想拒絕,話到嘴邊又變了,“回信給他們,我下個月過去。”
關於昭南城歡喜棺的事,他得去問問。
“清垣他們到落楓海了嗎?”
“跟著的人傳來消息,今日就該到了。”
侍者說完又想起一件事,補充道:“尊主,跟蹤清垣他們的人前幾天傳來消息,發現了與您很像的妖族。”
遲迢從水潭裡出來,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依舊是鱗尾:“和我很像?”
“是一條很大的銀白……”怕惹惱他,侍者沒敢說出那兩個字,“不過那好像是障眼法,清垣等人與之纏鬥,最後它變成了紙片,消失了。”
“變成紙片?!”
遲迢想起昭南城的巨鷹,還有撿到的蛇形剪紙,碧綠的眸子裡涌動著興奮。
那個人來了妖界。
侍者侍奉他已久,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當即問道:“要派人查查那……的來歷嗎?”
“查!”遲迢揚了揚唇,“查清楚施展障眼法的人是誰,將他帶到我面前,重重有賞。”
待侍者離開後,遲迢變回原形,鱗尾興奮地甩動著,在水潭裡打了好幾個滾。
要不是傷還沒有完全痊癒,真想去和他打一架。
看到岸邊的圖冊,遲迢又拉長了臉。
這世上竟然有人會拒絕他的求歡!
想他堂堂妖尊,何曾受過這種氣,無數人都排著隊想與他發生關係,那男人簡直不知好歹!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遲迢巴巴地看著圖冊,突然靈光一閃:對方拒絕,是不是因為他不是人形?
人族的廉恥心是其他種族都比不了了,讓一個人和動物交/配,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遲迢捏了個訣,將剛走的侍者叫回來:“把全妖界裡與入夢有關的古籍都給我找來。”
他要儘快解決在夢裡變成各種動物的問題,然後才能好好教訓那膽大包天的小娘子。
——
落楓海。
趕了幾天路,終於到了。
應魚的族人居住在這裡,他們找她很久了,看見她回來都很高興,對應向沂的態度也很好。
尤其是族長,神色激動又敬畏。
聽應魚說了這段時日的經歷,族裡的人都很心疼,族長對著應向沂連連道謝,硬要他留下來,好好休息幾日。
應向沂客氣地婉拒了。
他早已想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趕著去實現賺錢大業。
“那吃個飯總行吧,你救了阿魚,我們做長輩的,理當好好招待你。”
應魚眨巴著眼睛,有些可憐:“哥哥。”
應向沂嘆了口氣:“好,那就有勞族長了。”
應魚的族人很好客,一聽他鬆口,都忙著去準備拿手的菜餚。
這裡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村落,從外表和行為上來看,他們也與凡人無異。
應魚帶著應向沂回家,讓他休息一下,自己去幫忙準備飯菜。
分離之際,不免有些傷感。
應向沂又想起應向虞,拿出紙,開始剪保平安的靈符,好歹給小丫頭留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