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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迢心滿意足,尾巴一甩,把之前的事都一筆勾銷了。
他們男龍,都是寬宏大量的。
得了一句準話,遲迢瞬間進入了極度寵人的模式,想要展示一下自己作為相公的力量,任應向沂予取予求,對所有要求全盤滿足。
他乖乖被擼,乖乖被摸,乖乖被看,乖乖被……遲迢「咻」的一下團起來,把尾巴窩在身體中間。
任何要求都能滿足,但那個地方不能隨便摸。
應向沂失笑:“害羞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遲迢:“……”
“所以讓我看看唄?”
“……”
“就看一眼。”
“……”
小蛇別彆扭扭的:“那只能看,不能摸。”
應向沂忍著笑,一本正經地點頭:“我就看看,不進去……啊不摸。”
遲迢自我安慰,早晚都要和小娘子坦誠相見,現在只不過是早了一點。
小蛇攤開身體,尾巴尖勾著應向沂的手腕,努力忽視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
遲迢色厲內荏:“只給你看一眼,不許碰。”
“好好好。”
應向沂一口答應下來,手上很誠實,扒開小蛇崽尾巴上的閉合鱗片,戳了戳。
…………
房門被關緊,如水的月光流淌在牆面上,撒下一大片銀白的燦爛光輝。
應向沂站在門口,拍了拍門:“我不是故意的,你那裡太可愛了,我沒忍住就……”
房門從裡面叩響,像是尾巴甩在木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應向沂眉眼中溢出笑意,清了清喉嚨:“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不許用尾巴拍門,會痛的。”
氣惱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你個騙子!”
遲迢氣急敗壞,若是別人敢挑戰他的權威,這會兒墳頭都長草了。
可惹他生氣的人換成了小娘子,他除了把人推遠點沒別的辦法,省的控制不住自己動手教訓對方。
“條條,時辰不早了,你氣完了嗎?”
“外面風好大,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裡嗎?”
“乖乖,我想你了。”
……
應向沂覺得自己把畢生的好話都說盡了,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房門從裡面打開了。
小蛇盤在小馬紮上,湖綠色的眼眸像兩顆翡翠珠子,閃著幽幽的光。
應向沂嚇了一跳:“你這眼睛比剛才更加綠了。”
也更加像夢裡的變態了。
遲迢眨了下眼:“不好看嗎?”
應向沂實話實說:“好看,就是我有點陰影。”
床榻是新打造的,上面鋪著新的枕頭和被褥,暄軟的棉花被比想像中還要軟。
應向沂抱著小蛇來到床上,貼了貼它冰涼的鱗片。
秋高氣爽,但還是有些燥,小蛇的身體是恆溫的冰寶寶,不會太涼,抱著很舒服。
“陰影是什麼?”
遲迢不明所以。
應向沂說的很多話,他都不解其中真意。
以前要連蒙帶猜,現在能說話了,就可以挨著問清楚了。
應向沂思忖片刻,答道:“就是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一想起來就會不開心。”
“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開心?”遲迢登時來了精神,眸光幽暗,“告訴我是誰,我幫你收拾他。”
敢惹他的人,活膩了吧!
應向沂心裡一陣動容,埋頭在小蛇的腹部,使勁蹭了蹭:“你怎麼這麼好,爸爸愛死你了。”
遲迢選擇性忽略了「爸爸」二字,驕矜地晃著腦袋:“放心吧,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應向沂仰面朝上,將小蛇抱在胸膛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著。
“準備來說也不是欺負我,就是他那人有些變態,總是對我動手動腳。”
“什麼?!”遲迢炸了,“哪個不要命的髒東西,竟然敢對你動手動腳,我要吃了他!”
他遲迢的小娘子,豈是隨便什麼人可以碰的,他要將那動手動腳的人扒皮抽筋,剁成無數塊,扔進河裡餵魚!
應向沂想了一下兩條蛇互咬的畫面,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現在太小了,還吃不了他,只能去給他塞牙縫。”
遲迢:“?”
身長百丈的白龍了解一下?
妖尊大人冷笑出聲:“我小?也不知他牙縫有沒有這麼大。”
應向沂以為傷到了他脆弱的自尊心,換了種說法:“你不小,你只是比較可愛。”
遲迢磨了磨牙,低聲吼道:“你不要岔開話題,快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應向沂無奈攤手:“我說了你也不認識,他是我夢到的人。”
遲迢龍軀一震,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
“他和你一樣,也是一條蛇。”
“……”
“眼珠子也是綠的。”
“……”
應向沂沉默兩秒,輕笑:“不過他智商不高,也就只能靠蠻力對我動動手動動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