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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迢啞火了,心情複雜,又有些開心:“阿應,你太肉麻了。”
六殿配合的做出嫌棄的表情,搓了搓胳膊,努力往旁邊挪,企圖遠離這兩個不知羞的人。
非亦含著笑,情深意切:“小閻羅,你也是我的傻白甜,你夠傻,夠白,也夠甜,我——”
六殿忍無可忍,一巴掌呼了上去,捂住他的嘴:“你閉嘴,再亂說話我勾了你的舌頭下酒!”
他腰間的勾魂索動作起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非亦順勢握住他的手腕,卻沒著急將其拿開,而是伸出舌尖舔了舔。
掌心一片濡濕,六殿被燙著一樣,急忙收回手:“你有病吧你!”
“我只是想告訴你,想用我的舌頭下酒,不用出動勾魂索,我送上門給你嘗。”說著他湊近了些許,指尖輕輕點了點六殿的下唇,“現在想嘗一嘗嗎?”
六殿:“……”
應向沂,遲迢:“……”
人至騷則無敵。
魔尊非亦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成功將三人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回沒人聊天了,幾個人認真地看著郁瑾和白梨,無一不想趕緊找出秘密,離開這個地方。
“嫂嫂——”
“再亂叫,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白梨抓了一把土,對著郁瑾揚了過去,“既然郁三公子什麼都不知道,就趁早離開吧。”
她對郁瑾示好,只是想利用他,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沒成想郁瑾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主兒,白梨不想伺候了。
郁瑾迅速往後退去,躲開了這把土:“無緣無故,白姑娘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白梨嗤了聲:“我見你們鑄劍門的人就煩,尤其是和郁劍那王八蛋一夥的。”
郁瑾無奈一笑:“方才不是還不煩嗎?”
白梨沒吱聲,冷眼看著他。
“既然是二哥逼迫,那白姑娘肯定不願意留在這裡,我幫你離開可好?”郁瑾誠懇道。
白梨豎起耳朵:“你願意幫我?”
郁瑾一收摺扇,鄭重地行了個禮:“瑾最看不得姑娘家傷心,白姑娘若不嫌棄,瑾願盡綿薄之力。”
有了郁瑾的示好,白梨沒繼續發難,將肚兜一事告訴了他:“那東西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是她的遺物,對我很重要,我不能弄丟。”
郁瑾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拍了拍她的手:“白姑娘放心,你將那東西樣貌仔細告訴我,我去幫你取來。”
郁瑾沒有久留,了解清楚之後就告辭離開了,稱找到後會帶回來給白梨。
應向沂無奈扶額:“我要收回之前的話,這白梨還是個傻白甜,如此輕易就將肚兜一事告訴了郁瑾,也不怕他心懷叵測。”
六殿忙不迭點頭:“就是就是,我看那郁瑾不是什麼好東西,和郁劍是一丘之貉,就算拿到肚兜也不會還給白梨。”
他說完偷眼去瞧非亦,狀似隨意道:“你怎麼不繼續維護他了?”
非亦搖搖頭:“事實既定,我們再怎麼爭論都不重要,再說我本來也沒有維護他,只是依我之見,郁瑾不是那樣的人。”
六殿冷嗤:“那你覺得他會把肚兜還給白梨嘍?”
非亦攤了攤手:“拭目以待吧。”
應向沂拍了拍遲迢的肩膀:“怎麼一直不說話?”
遲迢神色凝重:“我在想一件事,白梨說那肚兜是她娘親留給她的遺物。”
“怎麼了?”
“那肚兜是龍鱗所化,從我知道的秘密來看,應當與白梨的修為有關。”
應向沂明白了:“你是說她騙了郁瑾,這一點正常吧,如果說實話的話,郁瑾很可能會將肚兜據為己有。”
遲迢搖搖頭,臉色很凝重:“非亦,你之前說過,郁瑾驚才絕艷,是在其娘親暴斃之後才無心鑄造的?”
“是的,我當年見到他時,他才十幾歲,是鑄劍門中風頭最盛的弟子,後來聽說他因娘親離世,性情大變,還險些退出鑄劍門。”
遲迢看向院子裡的白梨,語氣狐疑:“我總覺得白梨會那樣說,並不是搪塞。”
“難不成你覺得她是故意的,想算計郁瑾幫她拿回肚兜?”六殿搖搖頭,“她要是有那麼深的心機,還會被郁劍搶走肚兜嗎,別忘了她被囚禁在這裡,從始至終都處在被動地位。”
說起這茬,遲迢就更疑惑了,他問過非亦,那肚兜是偶然掉落,被郁劍發現的,說白了還真是撿,不是偷。
可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被人輕易拿到呢?
非亦也笑了:“別疑神疑鬼了,就算你不願意相信,你們龍族的人智商水平都差不多。”
被冒犯到的遲迢:“你是不是想死?”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郁瑾都沒有再來過。
郁劍保持著兩三天來一次的頻率,白梨對他的態度沒有變化,仍是不冷不熱的。
就在應向沂等人不耐煩的時候,郁瑾來了,還帶來了白梨的肚兜。
非亦因為郁瑾被擠兌了好幾天,當即摟著六殿的脖子:“小閻羅你瞧瞧,他是不是把東西還給了白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