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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迢:“要不我們問問非亦,他後來見過郁瑾,可能郁瑾有提到過這事。”
應向沂把玩著他的手指,悶聲道:“問他沒用,如果郁瑾知道自己有個女兒,還能坦然赴死,用血肉鑄造法器嗎?”
“你的意思是,那枚龍蛋沒孵出來?”
遲迢有些低落,雖然是半人半妖的血脈,好歹有一半是他龍族的子民,就這樣死在殼裡,也太令人唏噓了。
應向沂意味深長道:“也有可能是他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
遲迢皺眉:“你的意思是,青老將龍蛋的事瞞了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郁瑾終究是鑄劍門的人,而鑄劍門殺了白梨的師父。誒對了,白梨是不是叫青老師公了,那不就是鑄劍門殺了青老的愛人?”
遲迢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又得意起來:“這鑄劍門殺了便殺了,拿我們龍族之人鑄造法器,該死!就算青老不動手,我知道了也一樣會動手。”
應向沂拉著他的手,輕輕咬了一口:“你現在又不氣青老了?”
“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好氣的,青老只是殺了鑄劍門的宗主和長老,並沒有滅鑄劍門,他和幕後之人應該不是一夥的。”
應向沂沒言語,把玩著他的手指。
遲迢的白和六殿的白不一樣,是一種健康瑩潤的白,連手指的關節都是白白嫩嫩的。
“迢迢的手真漂亮。”
握著他那裡的時候一定更漂亮。
遲迢攤開手,驕傲地抬了抬下巴:“練武之人手上會有繭子,但我的力量太強大了,不需要用法器,連掌心都是軟的。”
在他看來是強大的結果,落在應向沂眼裡,則是極具誘惑力的特性。
這麼軟的手,會不會被他磨紅呢?
應向沂的眸色逐漸變得幽深,他揉捏著遲迢的掌心,嗓音沙啞:“我又有一個壞主意了。”
遲迢縮了縮脖子,收攏掌心,將他的手指包住:“嗯?什麼?”
“郁劍到死都沒有傷害白梨,按照賭約,迢迢應該給我當娘子吧?”
“……”
這茬不是過去了嗎,怎麼又提起來了?
遲迢一陣無奈,哼哼唧唧:“我都答應為你穿嫁衣了!”
言下之意,你別要求太多。
應向沂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無法滿足的人,似乎從遇到遲迢開始,他不是在得寸進尺,就是在得寸進尺的路上。
“做人家娘子,可不僅僅是要穿嫁衣的。”應向沂抱緊了懷裡的人,杜絕了他溜走的可能,“迢迢年紀小,可能不知道要怎麼做娘子,我能理解。”
遲迢臉色鐵青,想說他年紀不小,但又不想乖乖當娘子。
應向沂看出他的心思,笑得不懷好意:“但沒關係,我可以教迢迢,為人娘子都該做什麼。”
遲迢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掰著下巴吻住了。
月色從天際流淌,落在應向沂的頭髮上,有些許零星的溫柔降落在遲迢微微睜大的眼睛裡。
“做人家娘子的第一步,親吻的時候閉上眼睛。”說著,應向沂捂住了遲迢的眼睛。
在親吻一事上,遲迢向來不敵應向沂,到最後總會被叼住舌尖,狠狠吮到發麻。
他抹了抹嘴,抹掉垂落的涎水,惱羞成怒道:“為什麼要閉上眼睛?”
“有兩個答案,你要聽真的還是更真的?”
“真的。”
“真的就是,親吻的時候,娘子都要閉上眼睛。”
遲迢氣的夠嗆:“那更真的呢?”
應向沂將他按進懷裡,近乎羞赧地笑笑:“因為你看著我,會讓我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麼?
哪裡忍不住?
緊擁的懷抱,貼著的身體,已經將答案給了出來。
遲迢默默地將臉埋進他胸膛,耳根像燒了起來:“你,你怎麼能這樣,你趕快讓它消下去,非亦他們還在呢。”
應向沂苦笑:“你在我懷裡,還這麼乖,我怎麼冷靜得下來?”
遲迢:“怪,怪我嘍?”
男龍結巴,男龍心虛,男龍嗷嗚一聲,想跑。
應向沂早有防備,將人箍在懷裡:“別亂動,讓我抱抱,好久沒有好好抱過你了。”
遲迢扭了扭身子:“可是你……”
“你別亂動,乖一點。”應向沂埋在他頸間,深吸一口氣,“不用管那裡,你別在意,一會兒就好了。”
他悶聲悶氣的,聽起來莫名委屈,讓人心疼,忍不住想妥協。
遲迢咂摸了一下,心裡又酸又軟:“現在不行,等離開這裡,我,我……”
就算要做親密的事,也要在他喜歡的地方,仙界斷然不可。
應向沂輕輕勾了勾唇角,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迢迢最心軟。
軟乎乎的小白龍最好逗了,應向沂在他頸側吮了吮:“你什麼?”
遲迢一咬牙,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應向沂眉開眼笑:“真的?”
遲迢一臉視死如歸:“真的!”
“好,我可記住了,迢迢不能反悔。”應向沂舔了舔自己吮出來的痕跡,壓低的聲音里滿是歡喜,“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