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
那一瞬間,屏障又化作星星點點的靈氣,歡欣雀躍,在他後頸和手腕上親吻。
進入山谷後,映入眼眸的是一方水潭,潭內紅蓮似火,仿若天上的火燒雲落了下來,將水潭鋪得滿滿當當。
靠近岸邊的紅蓮之上,臥著一條銀白色的小蛇,蛇尾浸在潭水裡,一勾一勾的,反射出粼粼幽光。
應向沂呼吸一窒,只一眼就心動了。
他並不是太偏愛蛇,但這條蛇雪白軟糯的,比紀錄片裡的蛇好看幾百倍,像披了一身星光。
他像著了魔一般,跳下水裡,不管不顧地拎起小蛇。
小蛇比手指略粗一些,身上都是軟鱗,觸感滑膩,令人愛不釋手。
小蛇一動不動,偶爾甩一下尾巴,像是進入了冬眠狀態,懶洋洋的,軟乎乎的,乖得不像條蛇。
應向沂被萌得說不出話,只覺得小傢伙的尾巴甩到了他心坎里。
應向沂將小蛇繞成圈,仔細地托在掌心裡。
他從未狂熱地喜歡過什麼,卻在看到這條小蛇的第一眼,覺得它應當屬於自己。
“小傢伙,跟我回家好不好?”
應向沂從頭摸到尾,揉著小蛇的尾巴尖尖,逗弄它不耐地甩尾巴。
遲迢迷迷糊糊,覺得自己做了個詭異的夢。
有人在玩弄他。
他這半個月以來一直睡得不好,每天晚上都雄心壯志想拉著小娘子巫山雲雨,但每天都會發現一個悲慘的事實:他不能人道。
現實中的他身體正常,能力出眾,一到夢裡,不必說長度硬度持久度了,他連那根能證明自己尊嚴的東西都沒有了。
每晚在夢裡大受打擊,醒來後他就會報復性展示尊嚴,一連半個月下來,他毫無意外的……腎虧了。
他本就在養傷,泄了太多精元後,身體也虛了。
遲迢悔不當初,為了儘早恢復,不得不變回了幼年期形態。
原形比人身消耗妖力少,幼年形態尤甚,只不過幼年期的意識會變得遲緩,大多數時間裡,都會進入一種類似於冬眠的狀態。
反正在結界裡,沒人能夠進來,遲迢衡量了一下,就變回了幼年期。
“怎麼這麼貪睡,該不會有什麼病吧?”
應向沂憂心忡忡。
你才有病。
遲迢迷迷糊糊地想。
遲鈍的腦子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遲迢猛地睜開了眼,整條龍都要嚇傻了。
是人!有人闖進了他的結界!
“睡醒了?”
應向沂揉揉小蛇的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開小蛇的嘴,看到裡面沒長出來的牙包,鬆了口氣。
他還是怕被咬的。
遲迢眼珠子圓溜溜的,黏在面前的人身上。
他是做夢了,還是沒做夢,為什麼會看到自家小娘子?
小蛇比想像中還要呆,張著嘴巴一動不動,涎水都要流出來了。
應向沂被逗笑了,輕輕幫它合上嘴:“小傻子。”
遲迢後知後覺,被揣著離開山谷,才意識過來這不是在做夢。
他癱在應向沂掌心裡,第一反應不是離開,而是用尾巴尖勾著他手腕,輕輕搔了搔。
這是龍族表達親近的方式。
遲迢驕傲又感動,小娘子竟對他情根深種,都拋棄羞澀來找他了。
應向沂一直觀察著小蛇,看見它的動作心都化了:“一臉呆樣,被人拐跑了還高興呢,以後就叫你小傻子好不好?”
遲迢:“?”
遲迢猛龍震驚:大膽!本尊可是你的相公,快收回這不守婦道的荒謬之言!
小蛇支著腦袋,淡若琉璃的眸子裡水盈盈的。
“委屈了?”應向沂抬起手,在小蛇腦袋上親了一口,“跟你開玩笑呢,乖乖,回家給你起個好聽的名字。”
誰委屈了!
本尊那是憤怒!
遲迢默默腹誹,覺得身體裡的血都熱了。
小娘子親他了,還叫他乖乖。
嗷嗚!
詭計多端的人類,竟然用美色/誘惑他,簡直喪心病狂。
遲迢默默盤成一團,腦袋埋在應向沂掌心裡。
應向沂以為它睡著了,手腕微癢,他低頭一看,小蛇正偷偷伸出尾巴,在他腕骨上一點一點的。
“怎麼這麼會撒嬌?”應向沂無奈嘆息。
遲迢充耳不聞,裝聾作啞。
幼年期的龍崽軟乎乎的,反應能力相當於人類的小寶寶,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才能恢復正常的身體。
遲迢本來還擔心怎麼和小娘子解釋,經過一路的相處,他發現了一個令自己很不爽的事實:小娘子沒認出他來。
換言之,小娘子不是特意去找他的。
最令遲迢生氣的是,對方把他當成了一條蛇。
他看著擺在面前的蚯蚓,只覺得無比糟心。
應向沂納悶:“我記得蛇是吃蚯蚓的,你怎麼不吃?”
遲迢:因為本尊不是蛇!
“難道是沒有牙,吃不了?”應向沂一臉認真,“乖崽,爸爸這就去給你找奶。”
遲迢:“??”
作者有話說:
應哥:這畫像上的人丑到爆,長成這樣乾脆別活了。
知道真相的應哥:小丑竟是我自己。
私設小龍不長牙,奶爹應哥即將上線,在線為遲迢迢徵集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