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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向沂失笑:“我又不是姑娘家。”
“但你是我……”遲迢壓低聲音,“是我的小娘子。”
“得了,你倆就別卿卿我我了。”非亦指了指地圖,“這個小人應該就代表屍體,箭頭的話,兇手莫不是在指引我們找他?”
一殿:“這個先放一放,重要的是兇手,想必大家已經有人選了吧。”
應向沂挑了挑眉,聽到遲迢嗤笑出聲:“棺材臉,你們這次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別說是為了秘境裡的寶貝,你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拿著也沒法讓自己復活。”
一殿、六殿:“……”
冥府之人就沒有人權嗎?
非亦抱著胳膊看戲,趁機煽風點火:“我也很好奇,你們究竟是為誰而來。”
六殿一臉懵逼:“什麼為誰而來?”
非亦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笑開了:“是我言錯,你一個小蠢貨能知道什麼,一殿閻羅,你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一殿目光如炬,不答反問:“魔界可有異常?”
兩人對視一眼,心下瞭然。
遲迢嘖了聲:“原來如此。”
懵逼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應向沂也滿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遲迢將他拉到一旁:“還記得進入秘境之前,非亦給了我一封信嗎?我發現一些事,讓他查查魔界有沒有異常。”
他把那封信遞給應向沂,後者打開看了一眼,驚詫不已:“這,這怎麼可能?”
遲迢目光渺遠:“現下看來,不僅僅是魔界,冥界也出了問題。”
應向沂幾乎要捏不住薄薄的一張紙,他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字,組成一個令人後背發涼的事實。
逝者復生,亡魂歸來,死去的生靈冥物再一次重現人間。
應向沂半天才平復下心情,哭笑不得:“搞了半天,這是自帶復活buff的副本,那幕後之人的手也太長了。”
“長不長還有待商榷,德高望重倒是真的。”非亦搭著一頭霧水的六殿,沖一殿抬了抬下巴,“若是猜得沒錯,你是沖他來的吧。”
一殿瞥了眼六殿,淡聲道:“有些事,魔尊還是放在心裡比較好。”
非亦臉上的笑淡下來,擰著眉頭,不知在思索什麼。
六殿急得團團轉:“你們究竟在打什麼啞謎?難不成是發現殺人兇手是誰了?”
應向沂直覺他們三人之間不對勁,並不像遲迢說的那樣,非亦是為了尋求復活命定之人的秘術,而與閻羅們相熟。
尤其是一殿對非亦的態度,不冷不熱中又帶著一絲排斥,十分耐人尋味。
他正思索著這三人之間的聯繫,突然腰間一痛,遲迢眯著眸子,語氣不悅:“他比我還好看嗎?”
應向沂不明所以:“嗯?”
遲迢哼了聲:“你都看了他半天了,還沒看夠嗎?”
說著,他瞪了笑得招蜂引蝶的非亦一眼:“整天笑得跟個妖精似的,我看他才是狐狸精。”
應向沂沒忍住,笑出了聲。
另外三人都看過來,魔尊挑著眉,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慵懶勁兒:“你倆擱哪兒編排什麼呢?”
應向沂怕脾氣暴躁的小蛇捋袖子衝上去干架,忙道:“誇你呢。”
非亦:“?”
遲迢不情不願,被應向沂拉到一旁:“你誇他了。”
天地良心,那只是託詞,應向沂捏著他的手指,像擼小蛇尾巴一樣,從指根擼到指尖:“誰家的小狐狸精又拈酸了,好大的醋味啊。”
漆黑的夜色遮住了燒紅的臉,遲迢不爽到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就喜歡浪蕩風流的,之前的白御也是那種類型。”
這舊帳翻的可夠遠,應向沂差點沒想起白御是誰,又氣又想笑:“誰說我喜歡白御了?”
遲迢振振有詞:“你三番五次在夢裡提他,不是喜歡是什麼?”
也就是這幾個月突發狀況太多,他抽不出時間,不然准要去蛇峰,將白御給解決掉。
認錯人這種事太丟面子了,應向沂一想到自己當時吃的乾醋,就臉上無光。
說什麼也不能讓遲迢知道這事,不然這傢伙的尾巴指定得翹到天上去。
應向沂眼睛一轉,深沉道:“我提他,當然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我跟他有仇。”
事情的走向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遲迢整條龍都懵了:“什麼仇?”
“當初我送應魚回落楓海,有遇到過他,他,他……他調戲應魚!”
應向沂默默腹誹,白御啊白御,反正你糟蹋過那麼多姑娘了,也不在乎名聲再差一點了。
只是借你的名頭一用,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我是應魚的哥哥,他這樣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我自然氣不過,就一直看他不順眼。”
遲迢思索了兩秒:“所以你和我打聽他,是想找他報仇?”
應向沂連連點頭,想到被帶走的狐狸姑娘,以及無影說過的話,正義感上頭:“沒錯,這等淫蛇,若讓我見到,定要將他命根子給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