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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又藉機推來第二本書:「客官您來看看這個,同樣是一位作者所寫,亦是火遍北境!」
溫朝夕抬眸,當他看到那本《權勢滔天:掌門師兄俏師弟》時,笑容微頓,隨即神情微妙地接過了書。
紙張輕輕翻了兩頁,發出「嘩」啦的響聲。
他未言,笑容有些耐人尋味。
見客官真感興趣,店小二也說了價錢。同時他又不忘記道:「現在北境那邊在打擂,說是要給自己最喜歡的作者投錢,投的錢越多,作者聲名越響亮,您看……」
溫朝夕斂下眼眸翻動紙張,淺笑道:「他是何名次?」
店小二哈腰道:「如今是北境第十名,與上一位差一枚極品靈石,與第一位差十枚極品靈石,八枚上品靈石……」
溫朝夕先是不言,取出一儲物袋後道:「裡面有五百枚極品靈石,全都投他罷。」
店小二呼吸一滯,被這巨額嚇得差點暈過去。他接過儲物袋的手都在顫,至於賣兩本書的錢更是不敢要了!他彎腰將儲物袋抵在腹上,擔驚受怕,左顧右盼地跑回了店裡。
胥朝起買到了西瓜,將其裝到儲物袋裡,當他回去時也看到了師兄淺淡的笑意。
胥朝起眼皮跳得很快,莫名有些心虛。
師兄摸著他的腦袋,胥朝起脖子一縮,感覺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剛回到家中,門口有一侍女低頭等著胥朝起,她是小公主身旁之人,見到胥朝起後行禮,微聲言道:「見過仙人,您幫公主解決了心病,公主很是感激,傍晚想請您吃頓飯。」
左右不是什麼大事,何況小公主也與胥朝起渡劫有關,胥朝起便當著師兄的面答應了下來,師兄默許。
也許是胥朝起又想起了自己的話本,所以在今日下午時,他偷偷盯著師兄的動作,趴在遠處的桌子上又繼續寫起了第二本。
師兄倚在窗邊,手持書卷。他的脊樑總是很直,看書時帶著一股文人之氣,也不知被他如此專心所看之書是何罕見的功法?
他執一支墨筆,時不時在上面修改一些欄位,好讓語句更加通順。
溫朝夕看書時,神色越發讓人琢磨不透。
他抬眸看著上面的文字,唇邊噙著笑。
[莫看師兄嚴謹溫柔,好似謙謙君子,實則手段強硬,癖好又見不得光。師弟有時軟些,他便喜歡將師弟壓倒在床上,咬著師弟的耳垂,還不讓師弟躲。師弟的腰本來就不經碰,他還喜歡咬……師弟有時被困了一個時辰,手指頭都不能動。]
溫朝夕看到此,伸手抵著額頭,閉眼無奈笑了。
無中生有,混餚黑白。
他也不過是咬了他耳垂兩次,一次是尋完虞承洲回來撒謊,一次是他主動撩撥,得寸進尺。
至於這些動作一次發生,更是從未有過之事。
胥朝起一口氣寫到了傍晚,他見師兄還在看那本書倒是有些好奇,於是他湊近看了看封面,上面寫得是《萬道劍法》。
他鬆了口氣,但心還是慌得厲害。
趁著師兄去為他煮粥的工夫,胥朝起悄悄跑到桌邊看了本話本來壓壓驚。
當他將話本合上時,封面上赫然寫著《千路陣法》,這是他的小聰明,特意給話本換了張封皮。
喝完粥充飢後,師兄叮囑他早些回來,切莫熬到晚上亥時(21點),胥朝起滿口答應,只是他出去時天已近黑。
小公主請他到一酒樓吃飯,為了避嫌,房中還站了好幾名宮女侍衛。
胥朝起看著小公主的臉,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笑著道:「小公主長得真當貌美,與皇后娘娘有七分像。」
小公主也是自小將這話聽到大,只是最近這一兩年卻越發不對。
她不由好奇地看了看胥朝起,聲音清甜道:「我一見仙人便覺得十分親切,不知今後可否能再次遇見仙人?」
胥朝起明白了小公主的意思,於是取出一枚傳音石笑著遞給對方,並交給了小公主用傳音石的法子。
小公主看起來很感興趣,不由問了些胥朝起修道之事。
胥朝起也為其一一講解,順道說了些符陣之法,可沒想到小公主對符陣也頗有緣,雖天賦不及胥朝起,但也屬於一點就通,甚至比映天宗許多弟子都強!
胥朝起愛才之心也上來了,沒忍住一口氣講了許多,夜風早已吹遍街道。
酒樓燈火通明,外面一金丹修士看了許久,心情愈發沉重,他急忙奔了回去。
暗室內,五皇子摘下發冠,頭髮散落,他望著桌上的命盤,低著聲道:「先將他們趕出去。」
「殿下,如何趕?」
五皇子沉默了會兒,緩緩開口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隨便尋個藉口,不讓他住那座宅子便可。」
「是!」
等胥朝起察覺到夜深時,忽然驚醒。他連忙與小公主告辭,施法往家中趕。
此時,宅子裡的燈都已經熄了,胥朝起為自己洗了個澡,心虛地朝自己的屋子裡走去。
冰冷的被窩是他數月來第一次睡,胥朝起埋在被子裡,清冷的空氣中只有他一人的氣息。
胥朝起輾轉反側,少了人抱他,他很不習慣,仿佛身邊少了個火爐。
他又躺了兩刻,終於忍不住披上睡袍,穿著木屐朝師兄房中走去。
寂靜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胥朝起關上門後低著頭鑽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