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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朝起欣然同意,他當場與此弟子做起了符紙生意。其它弟子一看,按捺不住,紛紛圍了上來。
在場所有人誰不知道胥朝起能贏也是與符紙的威力有關,同為符墨山弟子,誰不想贏?眼下有增加勝算的機會,一個個握著靈石擠上來,爭先恐後地要與胥朝起交易。
胥朝起這兒囤著的符紙也不多,眾人一看,急了,都怕搶不到,把自己的好東西往胥朝起這兒送。
於是乎,胥朝起除了私人腰包頓時鼓了以外,還收到了其它弟子為了抵靈石送來的各種奇怪物件,比如法衣、兵器、丹藥、還有……較為暴露的書。
拿到書時,他指尖顫了顫,隨即一臉正色地將書塞進了儲物袋。道友的隱私他還是不泄露為妙,他還是幫道友好好保管。
今日的天始終不見暖,等到中午,胥朝起打開食盒,宋水清才慢慢清醒了些。
等他看到食盒,人一個激靈,險些又有些站不穩了。
他驚愕地看著自家起哥,喉嚨仿佛塞住了什麼,手顫著指著食盒,餘光又落到了起哥弟子服的衣尾。
「這、這……」一想起他之前誇讚過這弟子服沒幾百年功夫縫不出來,他臉色變了變,有些扭曲。
最終他硬生將話咽下,唯恐被上面那位察覺到自己發現了辛密而被滅了口。
大比也暫時停止,一些弟子在仙台走動,人群一下子稀疏起來,仙台也多了些笑鬧聲。
而此時,高處的雲彩內,男子望著簿子上的名字,挑眉道:「徐承曜?」
身著黑衣之人站在雲中躬身作禮:「回境主,要與少主大比之人正是此人!」
境主背過手轉身,長袖搖晃著望向結界外。
「怎樣?」
黑衣人低頭:「據屬下所知,徐承曜此人是一符修。」
「符……修。」境主微聲念著這二字。
黑衣人緊張道:「他、他雖是符修,但是本事不小,即便是趙家少主在他手上也過不了幾招。」
境主忽然側過頭看向他:「那就是一個有本事的符修了?」
黑衣人連忙躬身:「是。」
境主抿唇,垂下的眼眸中笑意不明:「有本事的符修少之又少,我也並非沒見識之人。只是恰不巧讓我兒遇到了,你說怎麼辦?」
黑衣人思索道:「如往常般先利誘,若是不聽從……」
境主眼中划過寒光,僅看了黑衣人一眼,黑衣人心領神會。
*
胥朝起喝完了粥走下仙台散步,他路經結界時,符墨山長老笑眯眯看了他一眼,仿佛胥朝起是自己孫子一樣。
長老又偷偷送了胥朝起一個儲物戒,裡面裝了上百捆符紙。
胥朝起剛一走,長老的笑意瞬間收斂,他看向門外被符紙定住的黑衣人,沉聲道:「老夫還能讓你把我符墨山的苗子給折了?!」
黑衣人亦是不甘示弱,他威脅道:「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他即便在鬥法台上顯了威風又怎樣?他得到的還不夠……」黑衣人說到一半停住,狠狠地瞪著符墨山長老。
而符墨山長老不知道的是,有些人不但心術不正,而且心思縝密,他放出的人可不僅僅只有一個。
結界內,胥朝起的視野變得空曠,周圍的人少了,他眼前也停了身著黑衣之人。
眼前人身子虛化,應當只是個鏡像,周圍不停有腳步走過,竟無一人看到此人。
對方凝視著胥朝起,道:「若是退出大比,我給你一件地階上品法器,十枚元嬰丹,十枚地階下品聚氣丹,還有兩匹仿製的仙蠶布。」
對方說完,便打量著胥朝起。他覺得給出的條件已經十分優渥,因為緊盯著胥朝起的神情,想要從平靜的面容中看出裡面潛藏的喜悅。
然而,胥朝起僅是挑了挑眉回絕道:「不退。」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既然閣下如此看重大比,徐某自當全力以赴。」
黑衣人頓了頓,顯然是沒想到。因而他眼底多了抹慍色,但表面上卻平靜道:「我只是在告知小友,若你不願意退,方才所說之物一概收回,小友也可能要承擔一些後果。」
胥朝起抬眸,眼中多了些興致,他笑問道:「什麼後果?」
黑衣人笑了笑,語含譏諷:「小友未免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了,今日大比完,小友能不能離開南競仙台還是一回事。」
胥朝起嗤笑了聲,直接離去。
黑衣人眸色幽深,同樣冷笑了聲,仿佛在嘲笑一些人的不自量力。
第28章 小曜回歸第二十八日
下午大比照常進行, 這次宋水清運氣極好,竟碰到了一修為不如他之人,他依靠起哥教給他的技巧與對方打鬥了一番,最終獲勝。
天漸漸有些熱了, 胥朝起畫了一張清涼符貼在了自己身上, 熱意很快褪去。
他望著鬥法台上的打鬥, 太陽由東自西, 陽光沒有原先那麼明艷。
一聲「徐承曜」響起, 侍從在喊他上台。
胥朝起起身, 臉上掛著淺笑, 他向前方望去,那邊人影流動, 也有人走上台來。
宋水清順著胥朝起目光看去,見到對面,他驚訝地喊了聲:「竟然是鄭木堂!」
「鄭木堂?」胥朝起俯望宋水清,好奇此人身份。
宋水清也不隱瞞,如數家珍道:「鄭木堂是東南下境少主。他出生那日,天降異象, 半邊天都是火雲, 而他家中更是有鳳凰啼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