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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驚得向後仰了仰,倒吸了一口涼氣。
「您……您師兄?」
她倒是猜測過二人關係, 可這層關係她卻從未想過。畢竟這二人的年紀也差得過、過……過大了些。
胥朝起彎下腰, 又畫起陣法來。
小公主的目光卻在偷偷打量著胥朝起。
一個是活了近萬年之人,一個也就比她略大些。怎會是師兄弟?
她恍惚不已, 望著胥朝起寫過的一沓紙張, 又不禁想起了厚重的史書。
溫掌門可是在歷史上留下了許多筆墨的祖宗輩大能。
眼看胥朝起馬上就要畫到下一個陣法了,小公主連忙喚回意識, 耐心聽講起來。
一下午的學習, 胥朝起發現小公主相對於符法, 更擅長陣法, 甚至陣法方面的天賦是符法的四五倍, 是天生的陣道之才!
於是他從儲物袋取出數倍陣法書專門送給小公主, 小公主受寵若驚, 急忙站起躬身,喚了聲「先生」。
胥朝起思索片刻,便也沒有反駁。
傍晚時,胥朝起讓小公主先休息會兒,自己也取出「千路符法」靠在太師椅上看。
小公主活動了下筋骨,想了想,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沓喜帖。
紅色的帖子一下子就引起了胥朝起的注意,好看的鳳眸悄悄繞過話本往那喜帖上瞥,見狀是婚帖,他抿了抿唇,微微咳了咳。
小公主見狀仰起頭,連忙將水推了過去,自己則翻開喜帖在紙上寫著什麼。
胥朝起翻了會兒話本,終將是看不進去,索性將話本收起,看向小公主遲疑問道:「你所寫是何物?」
「啊?」小公主抬頭,柔順的黑髮挽在一起顯得俏皮可愛。
察覺到胥朝起的目光,她舉了舉手中的紙張,愉悅道:「今日我身邊之人有不少要成親了,我想著要給他們送些什麼賀禮。」
「嗯?」胥朝起的黑眸中冒出了興致:「這禮該如何送?」
小公主從小被教導禮儀,聞言桃花眼鼓著欣喜,津津有味在紙上寫畫。
「那便得看成婚之人是何身份?
但凡有交情都得送禮,即便從未有交情,可若對方身份極為顯赫,也得送禮。
還有一些人要想留下些眼緣,那禮更是得好好送。
同時呀,像是師長,認識的上屬,同門……更是要大送!」
小公主看著胥朝起,見對方雖是年輕,卻也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紀,於是彎著眼睛道:「若是先生哪日成婚,我必會備上一份大禮,比送給我皇兄的禮還大!」
胥朝起沒有反駁,反而低眉含糊道:「我定然不會讓你吃虧……」
「嗯?」小公主聽得不太清。
既然說到送禮,小公主又繼續聊了起來:「……而且,這送禮還與年紀有關。」
「哦?」胥朝起亮著眼睛問道:「若是年齡大些該如何送?」
小公主摸了摸腦袋微微思索:「年齡大些成婚本就不易,更是得送重禮。」
說著她壓低聲音,趴在胥朝起耳邊悄悄道:「我剛才所說是年齡三四十,倘若六七十,這可就不是一般的禮了!
能活到這年紀都是家族的老祖宗,下面子孫不得三四倍,這要是成婚,怕是家中的房子都得騰出一間專門放禮了!」
胥朝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腦海中浮現出了仙宮的模樣。
他直起背,又一本正經地教起了小公主布陣。
黃昏的霞光照在了花叢上,腳步聲臨近,胥朝起寫了一日字,手腕也酸了
墨尾衣擺輕晃,走入殿中,直到木桌邊停下。
小公主察覺到一股凜然的氣息,頭腦意識一下子清醒,一抬頭便看到了面若刀削,五官俊美分明的面容。
她連忙站起來,背上滲出了冷汗,緊張地喚了聲:「溫掌門。」
溫朝夕輕掃了她一眼,「嗯」了聲,低頭將注意力全給了胥朝起。
胥朝起手酸了,卻有太多東西想寫。一感知到師兄來了,連忙抬起頭將師兄拉了下來。
小公主顫顫地看著溫掌門坐下,腰身挺拔如松,坐姿大氣又有威嚴。
緊接著小公主一邊顫顫地受著胥朝起指導,一邊聽著胥朝起在念,而溫掌門平靜地照著胥朝起所念來寫。
雖小公主早就知道溫掌門寵愛胥朝起,可見到這一幕她仍是頭皮發麻。
溫掌門的氣場太強了,換做是她,莫說指揮,怕是連話都不能連續說下去。
待小公主學完最後一個陣法,便匆忙離開了。
胥朝起見狀也放鬆下了,躺在了師兄身上只動嘴皮子。
師兄任由他躺,甚至他還拱了拱腦袋,挑選著最舒服的地方。
所念寫完,二人進了珠簾後。也不知是誰先開始,兩人便吻了起來。
小公主回到了母后的寢宮。
此時皇后正吩咐宮女去為皇上煲湯,小公主見狀便撒嬌著讓皇后也為胥先生煲一碗。
「嗯?蕪兒是跟胥仙人學了陣法?」皇后溫柔地撫摸著小公主。
小公主點了點頭,笑眯眯地當場布了個陣法。
一堆由靈氣幻化的蝴蝶在寢宮飛舞,靈粉散落在空氣中,為寢宮添了份仙意。
皇后凝視著蝴蝶怔了怔,忽然笑了:「蕪兒是長大了。」
不一會兒兩碗湯煲好了,皇后讓人將其中一碗裝進食盒裡由小公主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