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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在天地下彼此對拜,共拜三次。
伏玄道捧上婚書,胥朝起與溫朝夕各寫了自己名字後,溫朝夕將婚書收起,放於胸口,這引得胥朝起偷偷瞥去。
怎料溫朝夕將婚書藏得嚴實,讓胥朝起連個角都看不見。
胥朝起:……
這婚書有一半歸他,怎麼他就不能看了!
緊接著溫朝夕咬破手指,取來胥朝起的手掌,在上面畫下印記。
胥朝起如法炮製,在師兄手掌留下印記。
到最後兩隻手掌相貼,破口也挨在一起,天邊有金光閃現。
契成!
溫朝夕眼中流露出笑意。
二人走下台,賓客們看著他們瑟瑟不敢上前。
好在胥朝起看起來足夠溫和,有大能壯著膽子彎腰舉起酒杯道:「晚輩敬胥師祖一杯,望胥師祖與溫掌門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胥朝起彎了彎眼,取來一杯酒喝了。
旁人見狀紛紛效仿,一時間胥朝起連喝了四五杯,面頰浮現紅暈。
一修士見狀,偷瞥了一眼胥朝起身後的溫掌門,回想起溫掌門一舉,試探笑道:「胥師祖不愧是當家人,就是豪邁!」
溫朝夕聞言,竟低頭淺笑。
眾人見溫掌門沒有生氣,也放下了心。
胥朝起心中大悅,以當家人的身份出面又喝了幾杯。「胥師祖厲害!以後這小家何愁不興」
「不愧是一家之主!爽快!」
胥朝起喝上頭了,一身酒味。
又是一杯酒敬上來,這次溫朝夕接過酒杯,將胥朝起攬在懷裡,代替對方飲下。
眾人縮了縮脖子,仰望著這凌然之氣,有些懼怕。
然而溫朝夕卻沉穩道:「一家之主忙於大事,這等小事我替他來。」
眾人:……
您還真會捧胥師祖。
天邊的金光一直到夕陽才散,溫朝夕喝了幾十杯,身上一點酒意不顯。
映天台漸漸清冷,胥朝起二人在紙人的護送下回了仙宮。
寢殿內煥然一新,床邊房頂掛著紅綢,地上鋪著綿軟厚實的紅絨毯。
胥朝起的酒已經醒了。
今早他睡了個好覺,傍晚又喝了一碗醒神湯,此時精力充沛。
他拉著師兄的手將其引到床邊,隨後跨坐在師兄腿上,誘哄著對方蓋上蓋頭。
溫朝夕輕輕掃了他一眼,胥朝起精神一震,抿唇面頰通紅,遂取來蓋頭遮住了師兄。
胥朝起他下床赤腳來到小桌邊為他和師兄一人倒了一杯酒,此酒有提神之效。
地面鋪著紅毯,腳不冷,甚至又軟又暖和。
「師兄……」胥朝起聲音清柔。
溫朝夕抬起大掌將酒接過,交杯對飲。
大窗外的瀑布聲嘩嘩作響,紅窗簾隨風向內揚起,如跳舞般。
清風拂過床邊四角的紗帳,胥朝起將蓋頭輕輕掀起,抿了抿唇,在師兄露出唇角時吻了上去。
暖熱之氣一下子烘了上來,紅蓋頭掉落在地,胥朝起壓著師兄咬著對方的脖頸。
溫朝夕神色淡定,任對方肆意啃咬,他則輕輕解開了胥朝起的冠發。
不知何時,胥朝起的喜服都被脫下了,露出了紅色的裡衣。
胥朝起察覺到不對,鬆開了口。
師兄卸下了防備,脖子上還有他的牙印。
胥朝起額頭被輕輕敲了一下。
溫朝夕低穩道:「真如貓兒一般亂抓。」
他將胥朝起抱著進了水池,水池微燙。胥朝起皺眉不悅,卻被師兄按在懷裡從內到外洗了個乾淨。
胥朝起咬唇,被搓得面頰通紅,羞憤不已,他卻不忘記瞪著師兄道:「師兄也得洗!」
「嗯。」
溫朝夕待在水池裡用法術將胥朝起的頭髮烘乾,再將妝容卸下,任由對方披著布巾上了床。
胥朝起鑽進被子裡躺了會兒,陰影將他籠罩。
胥朝起仰著眯眼避光望著披著黑布巾的師兄,拾起身任由喜被從身上滑落,感受著身上的目光,他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還去扯師兄身上的布巾。
胥朝起抬眸驕縱道:「師兄今日可不能再穿著衣服睡了。」
溫朝夕不欲瞞他,便將布巾解下,胥朝起望著師兄的背時瞳孔縮了縮。
緊接著健壯有力的身形落下,雄性氣息將胥朝起圍住。
胥朝起頭皮一緊,終於察覺到危機了。他轉身扒著床沿想要逃跑,然而小腿卻被扯住……
窗外的水流聲一直未減,卻難以蓋住房中的聲響。
紅窗簾高高飄起,紅被不知何時滑落到地毯上。
床上的幔帳迎著風聲搖曳,風聲之上更是低泣與隱忍的悶哼。
黑暗被晨曦驅趕,直到艷陽當空。
水池的水被換了幾輪,房中的地毯床單喜被等物也都被換了。
溫朝夕簡單披著道袍走入房中,他腰帶未系,露出緊實的胸膛。
身上的肌膚皆有血痕,那是被指甲狠狠抓過,也不知道挖了多少道。
沉穩又有節奏的腳步聲緩緩靠近床沿,隆起的那團被子條件反射縮在一起,又顫了顫。
溫朝夕面色未改,俊朗的容顏下藏著一抹疼惜。
他單腿壓上床,鼓鼓的一團想躲,卻實在沒了力氣。
溫朝夕彎腰,貼著枕頭,低柔哄道:「今日為小曜做了一桌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