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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朝起眼中多了詫異,他知道自己的吃食中有靈氣,卻沒有想過吃食如此來歷不凡。
聞言,他將食盒向宋水清推了推:「那你快吃些,多少對修行也有利。。」
宋水清露出苦澀:「我吃這麼一小口都要渡劫了,若是再吃幾口,怕是得爆體而亡。」
說著,他疑惑地看著胥朝起:「起哥吃這麼多沒事嗎?」
胥朝起搖頭,垂眸道:「對我無用。」
新一輪的大比要開始了,南競仙台熱鬧非凡。
符墨山眾弟子一邊望著台上,一邊在下面閒聊。
昨日那幾個討論弟子服的弟子眼尖地看到胥朝起的弟子服好了。眾人紛紛圍過來,看著光潔如新的弟子服,有弟子問道:「徐道友,你是昨日去領了新弟子服?」
宋水清也看向胥朝起,見胥朝起弟子服完全看不到一點破碎的痕跡,不由驚訝,甚至趴到胥朝起衣尾去看。看了許久,宋水清才發現弟子服有縫過的痕跡。
只是這縫衣的本事太高了,縫得不但比原來更嚴實,甚至比原來更精美,更大氣!以宋水清當了這麼多年的少主經驗來看,這沒個幾百年功底,可縫不出來。
宋水清:「這是怎麼縫的?」
胥朝起躺著看向鬥法台:「師兄幫忙縫的。」
師兄……
宋水清知道起哥有個師兄,這師兄比起哥年紀大些,也頗有權勢。
他沒有見過起哥的師兄,但他從起哥的閒聊中可以猜到,起哥的師兄應該是一個非常溫和的人。
鬥法台忽然呼聲漫天,眾人抬頭看去,原來是映天宗少宗虞承洲要與人比試了。
胥朝起一看到虞承洲腰間佩劍立馬就坐直了,眼中也多了些光芒,他托腮看著虞承洲,興致勃勃。
宋水清也聽過虞承洲的大名,他也同胥朝起一起聚精會神看著鬥法。
虞承洲是映天宗「承」字輩弟子第一人,也是年輕一代赫赫有名的劍修。
他素來話很少,沉默地走上台,一身道袍隨風而起。
祥雲的光幕上,溫朝夕看到了小曜的興致,好似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少宗身上。
溫朝夕低眉飲茶,指尖在桌上敲了敲,笑了。
虞承洲果真不凡,鬥法起,對面修士用法器攻來,虞承洲並未躲閃,而是食指與中指合併,以氣化劍,數十把氣劍向對面修士刺去。
修士大慌,連忙用法器一一抵擋。他也非凡人,在躲過此招後,他將自己的法器扔於空中,法器亦是化作數把向虞承洲飛去。
虞承洲側過身,躲開法器。修士見狀,乘勝追擊,他亦是修了幾門道。
修士御氣,數千道氣刃從他自身飛出,全部沖向虞承洲。同一時刻,他又取出自己的另一把法器一躍而起,將自己的全部靈力灌輸其中,與虞承洲做最後一擊。
天暗了下來,狂風大作,胥朝起的碎發被吹起,他眯著眼看向鬥法台,眼中映著一個人的身影。
只見虞承洲動了,胥朝起也抬起了唇角,他雙目睜大,瞳孔被天照亮。
虞承洲忽然拔劍,劍影閃過,刺破了昏黑的天空。
他拔劍向空中揚起,衣袍滾動,劍影在空中划過數道。隱約間,風與靈氣捲起,掀起的一陣雲霧竟有了靈性,灰暗的雲霧仿佛要掙脫某種枷鎖,在空中發出了凶獸般的嘶吼。
全場皆驚,胥朝起看著空中雲霧怔了怔,宋水清則忍不住高呼道:「是喚雲劍法!溫掌門當年傳下來的劍法!」
「溫掌門……」胥朝起低喃。
宋水清激動點頭:「就是那位!二十七境劍法第一人!」
胥朝起眼神驚愕地看著他:「二十七境劍法第一人?當真如此厲害?!」
宋水清有些驚訝,明明起哥知道溫掌門此人,卻又好像不太熟悉。
他彎下身,遲疑道:「起哥莫不成真不知道溫掌門何等威名?」
胥朝起頓了頓,低聲中帶著懵懂:「何等威名?我只知道他如今算是一方大能。」
一、一方大能?宋水清被這說法給梗住了。
他趴到起哥跟前,直視起哥雙眼,真誠道:「一方大能……連當小弟都不夠。」
胥朝起:……
他磕絆道:「真假?」
宋水清:「自然是真!」
他又神秘道:「你可知這世上為什麼有東、西、北境境主,卻沒南境境主?」
胥朝起:「為」為何?」
宋水清:「自然是整個南境都在映天宗內?起哥不會真以為映天宗只有這幾座山這麼大吧?」
胥朝起:……
宋水清也不知起哥為何常識如此貧乏,他嘿嘿了聲,自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於是他又接著道:「溫掌門說是掌門,實際上二十七境都要聽命於他。溫掌門手中的財富也是無法計量,天階法器在他手中都和大白菜一樣。
據說溫掌門性情冷,總是不苟言笑。他也向來獨斷,說一不二,旁人在他手中都沒討價還價的資格。他又常年深居簡出,即便是我爹,見一面都難……」
胥朝起聽著,唇角抽了抽,他低下頭,眼神有些恍惚,半晌磨出了一句:「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但貌似也沒那麼不好相處吧……」
宋水清「嘖嘖」兩聲:「你是不知道他捅死了多少人。」
胥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