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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朝夕揉著胥朝起的腦袋,低啞道:「這就是貪心的後果,家裡的魚不合你胃口,非得吃外面的野魚?」
胥朝起耳朵動了動,他埋進了師兄的頸窩。他如此聰明,怎會聽不出這暗暗的話外音?「家裡的魚好吃,只是外面的魚長得怪,我只是湊近看看,就被纏住了。」
他光潔的頸背被輕輕拍了拍,胥朝起眉心顫了顫。
「倒是很會嫁禍?」
胥朝起:……
他摟住師兄貼得緊緊,聲音軟糯:「不過是條魚罷了,那美人我連看都沒看一眼。我有師兄對我這麼好,我愛師兄還來不及……」
「油嘴滑舌。」溫朝夕斯文道。
胥朝起卻黏了過去,吻著師兄的下巴,討好道:「師兄文韜武略、才華橫溢、勤儉持家、相貌俊美,我能與師兄結為道侶,乃平生之幸。」
溫朝夕眼眸低了低,胥朝起拖著酸痛的腰趁機主動,一時間門翻雲覆雨,胥朝起險些暈死過去。
胥朝起醒來時腰疼得厲害,眼角淚痕未乾,渾渾噩噩地望著窗外的朝陽。
他翻了個身,外面的太陽很高,不似仙宮那般與太陽平齊,也沒有寬長的瀑布。
周圍石壁簡陋,腳下也沒有厚實的地毯,他翻了個身,倦倦地看著早就看膩的桌椅,一時間門有些乏味。
休養了幾日,溫朝夕時不時在圖紙上畫著新王宮的樣式。
胥朝起也看了幾眼,新王宮呈紅黑色,是地界的樣式,牆壁也是石塊,只不過被磨平了換了個色罷了。
他伸了個懶腰,有些想念南境仙宮了,也不知道小魚如何了?
身為地界之主,雖他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但不能時時刻刻沉浸在溫柔鄉里。
於是乎,他又將地界巡視了一番。
地界也有寥寥幾座房屋,只不過都是由石塊骷髏所建。倒不是子民們不想要好看的房屋,奈何地界貧瘠,只有石塊與污水,想建也無法建。
他穿過火紅花叢,這是地界唯一一種鮮艷的花,也是子民們唯一的糧食。
不過如今多了清水與魚,雖如今魚還是個新鮮物,但想必過不久,人們就有兩種吃食了。
他眉心微松,眼裡也多了幾分愉悅,不知不覺他來到瞭望鄉台。
熟悉的地方讓他有些恍惚,他坐到瞭望鄉台上,上面的光幕映出人影,耳邊也響起了人們的說話聲。
胥朝起眼中多了幾分新奇。
光幕內。
幾位官員擺好供桌點上香,虔誠道:「天道啊!開開恩,我們這兒兩年未下雨了,快活不下去了!」
桌上放著雞鴨魚肉和一個羊頭,香爐中煙霧裊裊,祭司們戴上面具圍繞供桌舞了起來。
天漸漸暗下,胥朝起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過了不久,天空開始打雷,烏雲交疊,百姓們歡呼雀躍。
雨點終於落下,百姓們拿著鍋碗瓢盆接起雨水,激動地大聲呼道:「天道顯靈了!天道顯靈了!」
見他們如此感激天道,胥朝起眼睛也彎了彎,這比別人誇他還高興。
從師兄當上天道的那一日他就知道了。大雨下個不停,光幕一轉,到了一個修真世家。
那裡面的家主哀求道:「天道啊,我妻一輩子行善積德,不該遭此大劫,快讓我妻醒過來了吧!」
似是有什麼在思量,過了一會兒,天上隱約降下白光,府宅下傳來婦人的喟嘆聲。
「夫人醒了!」侍女驚喜。
「多謝天道!多謝天道!」家主喜極而泣。
光幕再次變換,一連閃過了十來個場景,除了作惡多端者,凡是有道理且不影響天道運衍者,皆會被實現,只不過多多少少會扣些求願者功德。
胥朝起看得興起,眼睛一轉,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三個盤子放在地上,其中一盤放小魚乾,一盤放糖果,一盤放師兄給他煉的丹藥。
放完後,他站在三個盤子前誠懇道:「天道顯靈!本座有事相求!」
光芒暗了下來,似乎雲霧被撥開,有雙眼睛正在俯視他。
胥朝起趁機連忙許願:「天道啊!本座的道侶最近極愛欺壓本座,還讓本座下不來床,逼本座批奏摺,時不時給本座換衣服!天道可否治一治本座的道侶?讓道侶對本座好一點……」
威壓靜靜地俯視他。
胥朝起聲音越來越小,腦袋縮了縮:「就比如給本座把奏摺批完,再給本座多做幾個全魚宴,一天只能給本座換一次衣服……」
他說完了,空氣也陷入了沉默。
許久,上空飄來一字。
「不允。」
胥朝起:……
低穩的聲音雖平緩卻無形中透露著壓迫感。
「你身為地界之主,整日只想偷懶,不思進取,還嫁禍給道侶,罰一日桌上見不到魚味,三日不得吃小魚乾。」
胥朝起:QAQ
第122章 番外六
天道不公!
胥朝起憤懣不已, 話一到嘴邊又顯得底氣不足:「我也是實話實說……他這幾日一日給我換三次衣服,頭髮都換了好幾種梳法,我都睡不好了。」
天道平靜地看著他。
所謂睡不好,就是某人平日能睡到午時(11點), 這幾日早起了半個時辰。
若是遇到上朝的日子, 溫朝夕也得早起小半個時辰伺候, 費盡心思用小魚乾將對方哄起,再為對方洗漱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