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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侍從叫道:「徐承曜!」
胥朝起站了起來,正要上台比試,他與宋水清對視了一眼,望到了對方眼中的迷茫。
他忽然想起,他昨日是要告訴水清他的真名來著。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看了一眼台上,猶豫片刻後,小聲對宋水清道:「我名並非是徐起,我姓『胥』,居胥的『胥』。我的確是映天宗弟子,我中間一字是『朝』。」
說罷,胥朝起上了台。
「胥、朝、起。」宋水清低眸一字一頓念道,只是他眼中更是迷惘了。
今日大比沒有宋水清,等大比結束後他便回了家,開始翻查映天宗的弟子籍。
書房裡,燭火幽幽,天色早已暗了下來,他翻了半晌什麼也沒有翻到。
就在這時,西境境主走了進來,他見兒子翻了兩個時辰弟子籍,忍不住湊上前去。
「翻什麼呢?」他推了兒子腦袋一把。
宋水清捂著腦袋敢怒不敢言,他繼續翻動著弟子籍,支支吾吾道:「起哥說他是映天宗弟子,『胥起』中間還夾了一字。可是我查第二個字時,無論是『承』字輩之前,還是『承』字輩之後,連翻了五代都沒有翻到那個字。」
「嗯?什麼字?」西境境主挑眉,兒子一番話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朝』字。」
西境境主聞言默了默,唇角的笑意漸漸收斂,他眨了眨眼皮,眼神竟有一瞬的空洞。
「『朝』字啊。」他嘴唇有些乾澀:「他叫什麼來著?徐……起?徐朝起……胥……」
他卡住了,喉結滾了滾,他低下頭將兒子手中的弟子籍向前翻了翻,翻到了第一頁。
原本前幾頁是被法術蓋住的,西境境主一翻,法術便破了。
他指著第一頁上僅有的一個「朝」字道:「這不是了?」
「啊?」宋水清呆了呆,他看了看厚厚的弟子籍。
第一頁不就是……映天宗一代,溫、溫掌門的那一代。
那、那起哥是誰?
他腦子瞬間麻了,起哥是誰?起哥常叫的師兄……是誰?
寒冷將他全身包裹,他眼皮眨來眨去,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西境境主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了天梯上青年的身影,而這個身影又與當初台下的青年漸漸重合。
他也有點麻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溫掌門的師弟……
他迷茫地看向自家兒子,半晌吐出一句:「你真是遇到貴人了,天機道人算得真准。」
宋水清愣了愣,腦子不轉了,只能下意識道:「那爹當年說天機道人算出溫掌門晚節不保也是真的?」
西境境主:……
他眨了眨眼:「你老子我說過這話嗎?莫要污衊老子!」
宋水清:……
第26章 小曜回歸第二十六日
胥朝起被叫到後走到了鬥法台下, 此時上一場鬥法還沒有結束,他只能在下面等待著。
符道依舊是輸多贏少,他昨日那一場鬥法下來, 雖讓不少人對符道改觀, 但看到的畢竟是少數。
南境仙台光是小鬥法台就有上百個, 出竅化神的鬥法遠比他們這種小金丹要精彩得多。故此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今年的金丹符道有所變化。
胥朝起看著台上的打鬥,而另一側剛斗完法的虞承洲也正從台上下來。
胥朝起望到了虞承洲的身影,他雙唇動了動, 目光追隨著虞承洲,直到對方似有所感, 向他看過來時, 胥朝起斂了斂眼眸, 收回目光。
二人交錯而過,虞承洲走到陰影處突然轉身, 他雙目深邃地看著胥朝起的背影,奇怪的感覺湧上, 他竟停止了步伐, 用探尋與審視的眼神看向不遠處俊秀的青年。
該胥朝起上台了, 對方一見胥朝起是個符修, 立即露出了放鬆的神情, 仿佛自己已經贏了。
只是對方沒有想到, 胥朝起非但不同於尋常符修, 反倒比金丹大多數修士要強!
況且修士也遠遠不及昨日的趙家少主。只見對面修士攻來,胥朝起淺淺地抬了抬眼皮, 手一揮, 六張符紙擋在他面前, 符道當場冒出強烈的火焰, 直接將對方燒傷。
台下的虞承洲眼神變了,看胥朝起也重視了起來。
那修士被惹怒,竟化出十來個身形圍住胥朝起,胥朝起皮笑肉不笑,他取出引雷符一拋。引雷符在空中閃了閃,烏壓壓的劫雲降下,雷光大亮,竟不偏不倚,恰好劈到了真身。
虞承洲雙唇開合,站直了身子。這時,有朋友來到了他身旁。
胥朝起明顯沒有使出真本事,他如逗樂般,對方出招他拆招,每一次打鬥他都行雲流水,遊刃有餘。旁人皆能看出來,他每一次點符紙連一成威力都沒有。反倒是符紙的光芒閃爍,一場鬥法硬生被他弄成個人的展示。
修士見狀也明白,如果繼續比下去,丟人的只是自己。因此,他當即認輸,咬著牙不甘卻又無奈地下場。
胥朝起又贏了。
台下,虞承洲將這一場比試看得一清二楚,他雙目深沉垂下眸子,低聲道:「他有幾分本事,若是碰上,我應能破他的招,也能贏他。」
虞承洲說這話時,朋友聽不出來他的語氣,於是笑著道:「虞少宗可是十七代弟子第一人,誰能比得上您?二十七境誰見到您不誇讚您一聲您是天賦最強的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