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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錯,」他手滑到顏懷隱下頜,兩指捏了起來,「就搶你了。」
顏懷隱靠在他懷裡,徹底敢泄了全部力氣,被江斂捏著下頜,聞言掀起眼皮去看他,眼尾蹭不掉的紅欲說還休:「大爺真覺得我長得好看?」
「好看極了,這是聘禮,」江斂抖開大氅,嚴嚴實實地裹住了他,將他帶著大氅一道抱在了懷裡,「我對你一見鍾情。」
兩人騎著一匹馬,慢悠悠地走在年三十的黑夜裡,朝華城被他們甩在身後,周遭只有山和水。
顏懷隱臥在他懷裡,他被江斂遮的密不透風,身上漸漸有了暖意,於是聲音愈發懶散:「可我還有夫君,他脾氣好壞,我有些怕。」
「脾氣這麼壞麼?那更不如跟了我,我會比你夫君對你更好。」江斂下巴放在他頭頂,手探進他衣襟里,聲音低沉。
顏懷隱雙臂抱著大氅,任他的手在自己腰間遊走,他這方面經驗不足,一時卡了殼,於是要求停止對話:「我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接。」
江斂卻不容他半路退出,他揉著懷裡的人,俯首去親他,話語消失在唇齒間:「接下來就該偷/情了......」
到最後顏懷隱被他弄的受不了,他感受到江斂的熱,於是想躲,卻被攬著腰,更深地禁錮在他的懷裡。
「說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江斂去咬他的耳尖,呼吸盡數打在他耳邊。
怕傷著他,江斂控制著,吞的緩慢。
可太深了。
馬小跑著,根本不用江斂自己用力。
顏懷隱受不了,緩緩仰了仰頸子。細雨滴在他脖頸上,被江斂嫉妒地舔去,摁著他頸子,將他更深地摁回了自己懷裡。
顏懷隱沒被弄幾下,就丟了。
他還抱著江斂送他的大氅,他不想弄髒,想離遠些,卻直接被江斂按在了那裡。
顏懷隱抓著江斂的精悍結實的手臂,在一陣陣顛簸中看見了前方的光亮——他們馬上要到鶴羽軍駐紮的山林里了。
顏懷隱臉頰貼著江斂手臂,語不成調:「江斂...別...」
他太緊張了,想縮回江斂懷裡,卻讓江斂進的更深,弄的江斂呼吸重了重。
他埋在顏懷隱頸邊笑,反倒勾著他下巴抬了抬,顏懷隱的臉就從大氅里露出了,哪裡都是紅的。
他只能無力地睜大眼。
馬越走越近,眼見著就要被看見,江斂握著馬繩一轉,馬聽話地轉了個頭,直奔入了更深的黑暗裡。
馬快速地跑了起來,顏懷隱重新跌回了他懷裡,他臉埋在大氅里,只露出一雙盈著淚的眸,看上去可憐極了。
江斂俯身,聽見他在小聲地罵他:「江斂,你王八蛋,不是人。」
江斂隔著大氅,握住了他的,笑意通過胸腔傳到他背上:「嗯,我王八蛋。」
大氅的毛太細太軟,顏懷隱被磨的實在受不住,江斂不肯放過他,又無處可逃,只能將自己更深地埋在他懷裡。
他被磨的什麼求饒的話都顛三倒四地說了出來,他那些平日裡絕不會說的叫的,都被江斂逼的說了出來,然後他聽見江斂含著欲的聲音問他:「誰這麼點時間裡就丟了兩次誰不是王八蛋,對不對?」
馬越跑越快,不知過了多久,最終停在了崖邊,江斂用大氅裹著顏懷隱,一起抱下了馬,他坐在了一塊石頭上,將顏懷隱放在了自己腿上,兩人一起去看向遠方。
他們前面,是漫漫的黑夜,再往前,能依稀瞧見朝華城的燈火。
身處其中那麼大的一個城池,如今從這麼看過去,也不過只發出了一點微弱的光。
江斂去吻他的發,在他耳邊道:「顏懷隱,恭喜你逃出來了。」
「你帶著我逃出來了,」顏懷隱渾身都是軟的,他臉頰蹭了蹭江斂掌心,聲音喑啞柔軟,「是我們逃出來了。」
江斂抱緊了他,與他臉頰貼著臉頰,他一聲聲去叫顏懷隱,將他的名字揉碎在了唇齒間:「你是誰的?」
「我是你的,」顏懷隱側目,他們互相靠著,顏懷隱將自己埋在他掌心裡,呢喃道,「我今後都是你的了。」
他們這樣靠著,就在這時,一陣輕響,兩人抬頭看過去,看見看朝華城上方綻開的煙花。
數不盡的煙花在空中燃燒炸裂,再歸於黑寂,煙花一波接著一波,潮水般的連綿不絕。
原來是子時了,新的一年到了。
「新年了,」顏懷隱雙臂環著江斂脖頸,臉頰貼著他,將自己完全靠在了他懷裡,他真心實意,滿懷期待地道,「江斂,新年萬事如意。」
江斂環著他,讓他完完全全靠在了自己懷裡,他是顏懷隱的銅牆鐵壁,顏懷隱永遠可以隨時靠著他,依賴著他,沒有誰能傷害江斂懷裡的他。
雨停了。
江斂嗯了一聲,顏懷隱看煙花,他低著頭去看顏懷隱眸中的光,也認真道:「新年萬事如意。」
「新年有什麼願望?」顏懷隱蹭了蹭他。
江斂聲音溫柔:「能夜夜抱著你睡覺。」
第86章
承德帝從沒有過過這麼狼狽的新年。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讓那些朝臣回去的,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了寢宮。
周皇后一直握著她的手,等承德帝回過來神的時候,他們已經坐在了寢宮的龍床上。
一碗熱湯灌進腹中, 承德帝神魄這才歸了位,他吐出一口濁氣,扭過頭去,看見了一直柔柔望著他的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