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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懷隱攥住了他還想往下的手:「江斂!」
江斂被他罵了也不生氣,繼續控訴:「她還說你最疼她。」
顏懷隱被纏的無奈,看著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也疼你好不好。」
江斂頓時抬眸向他看來。
顏懷隱溫聲問他:「你說說讓我怎麼疼你?」
江斂還沒有回答,唇上便印上了一點微涼的柔軟。
「這樣可以了麼?」顏懷隱親了他後,離江斂遠了些,眼睛微微彎了彎。
江斂喉頭動了動:「不夠。」
顏懷隱罵他:「得寸進尺。」
江斂嗯了聲,心甘情願地受著,覺得他罵人怎麼也動人的漂亮。
顏懷隱被他的厚臉皮纏的沒辦法,只能轉移話題:「晚上我去個地方,要和我一道去嗎?」
江斂捏著他指尖,問:「什麼地方?」
顏懷隱聲音淡淡:「劉卿雲的相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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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好, 」江斂聽他這麼說,當即答應了下來,遂又問道, 「有獎勵嗎?」
顏懷隱好笑:「不問問我去幹什麼?」
江斂抬眼看他:「你只管做,我在後面跟著你。」
顏懷隱頓了頓,這才溫聲道:「好。」
可還沒過一個時辰,江斂就被重新召回了宮中。
南陽侯府倒下, 承德帝沒料到嘴裡說著為他鞠躬盡瘁的老臣,私下裡貪著銀子又養著私兵,於是性子愈發陰晴不定,覺得朝中誰都不可信,只拿著身邊的江斂一人用。
江斂竟也沒避嫌,承德帝找他, 他也便不推脫,一時朝中怨聲連載。
待江斂走後,顏懷隱雇了一輛馬車。
在去劉卿雲府上之前, 他親眼看著陳英由連輕和許志壓著, 上了這輛馬車。
馬車被遮的嚴實, 許志扮作馬車夫, 連輕坐在馬車內看著陳英,不動聲色地在人流中往城外走去。
「如果劉卿雲有問題,讓陳英在這裡就太危險了, 」顏懷隱目送馬車遠去,回身看見顏岫青面上有些失落, 溫言跟她解釋道, 「在這裡瞞得了一時, 可總難免有疏忽。不如將她送到郊外莊子裡看著, 等需要她時,再讓她出現。」
陳英是太重要的一步棋,顏懷隱不可能讓她有任何意外。
「嗯,」顏岫青悶悶地應了一聲,抬眼去看顏懷隱,問道,「哥,要不我也和他們一道去,幫忙看著陳英吧?」
「守著她並非一兩天的事,」顏懷隱眸中蘊了點笑意,「你只去看她了,這北疆還去麼?」
他話音剛落,顏岫青的耳朵瞬間支棱了起來,她拽住顏懷隱的袖子,聲音都提高了兩分:「哥哥!」
「安靜。」顏懷隱伸手點了點她額頭,「去北疆之事哪能這麼容易,我交給你一件事,你若辦成了,我就幫你準備一下。」
「哪件事?」顏岫青摟著他的胳膊亂晃,歡喜道,「別說一件事,便是三件事四件事,一萬件事你妹妹也能給你辦下來。」
「你可知道當年能命令西北舊部十萬大軍的虎符,一半在趙環手中,」顏懷隱縱容著顏岫青胡鬧,細細給她講道,「另一半則在明勝帝手中。」
他講起來自己親爹的過去,像講個不相干的人:「朝華城被破的那一日,明勝帝被殺,皇宮內外亂成了一團,而剩下半塊虎符,不知被誰拿去,又流落到了哪個人手中。」
唯一知道的,是虎符不可能出了朝華城。
「哥哥想讓我幫忙去找虎符?」顏岫青聽他這麼說,就明白了。
「對。」顏懷隱看著她,「這件事本是讓連輕去做的,如今他去看守陳英,我便將這事交予你做,連輕的人脈連帶著有關虎符的消息,到時都會告訴你。」
「年關之前,如果你能得到消息,我就幫你準備去北疆之事。」顏懷隱柔聲道,「妹妹覺得怎麼樣?」
顏岫青自然是答應的。
眼見著她歡天喜地地走了,顏懷隱略微做了些準備,這才動身前往劉卿雲的府邸。
相府門前種了許多桐樹,如今是隆冬,桐樹上無葉,只有枝頭掛著未融完的雪,一排排孤零零地立在瓦檐上。
顏懷隱在相府外的茶鋪上慢吞吞地喝著茶,等夜色吞噬了殘雪,他起身放下茶錢,離開了茶鋪。
繞到相府側牆,他抬眸挑了一顆順眼的樹枝,抬腿翻了上去。
等顏懷隱坐穩,微微一側目,就看見了整個沉寂的相府中,只有大堂燈火通明地亮著。
他一身黑衣,高坐在樹枝上,就著夜色與桐樹融為了一體,只要沒有人抬頭細看,很難發現樹上還有個人。
顏懷隱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了小半個時辰。
期間只有大堂中的燈影微晃,隔得有些遠,看不清裡面有多少人,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可顏懷隱沒有一點點不耐煩,只靜靜地看著。
終於在小半個時辰過後,大堂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了兩個人。
後面那個是樂呵呵的劉卿雲,前面那個人的面容出現在門外時,顏懷隱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