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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本應該是他爸爸本應該照顧好他的人,每次喝了酒之後都會瘋得更加厲害。
封亦莫也把自己的酒遞了回去。
夏沈書接過,扁扁嘴,覺得季言輕和封亦莫不懂得享受。
夏沈書端著兩杯酒離開,然後很快黎平森一群人就開始追著他滿草地地跑,要搶他手裡季言輕和封亦莫的酒。
酒都已經倒出來,就不可能再倒回去,但誰來替季言輕和封亦莫喝掉這是個問題。
他們都願意幫忙。
眾人鬧騰了很久,直到兩個多小時後他們才各自找了地方睡下。
鬧夠,玩夠,吃飽,再加上疲憊,一群人很快睡沉,整片草地中都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他們大部分時間都處於逃亡中,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可能停下休息,像這樣大白天地睡成一片,季言輕記憶中都還是第一次。
季言輕遠遠看了會後起身圍繞著營地走動,他的腿還是很痛,但只是小走幾步已經不成問題。
背對著營地走出一段距離,來到空曠的草地上,季言輕在陽光下瞭望周圍的群山,感受著吹拂而過的微風,他整顆心都隨之放鬆。
季言輕雙手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
如果能永遠都過這種日子就好。
日子越是舒適,他就越發迫切的想要一個能讓他們停下流浪,能讓他們徹底放鬆下來的地方,一個家,一個堡壘。
到時候他們可以自己種植能吃的蔬菜,例如之前的那小白菜。
到時候他們也可以定期派人去附近搜羅物資,去找些發電機又或者其它能用的家電。
他們說不定可以從手機和平板裡面拷貝出來一些音樂和電影之類的東西,說不定以後還能聽聽歌看看電影。
那樣日子肯定會輕鬆很多。
季言輕回頭看去,他本是想看身後睡得正香的藍梓他們的睡顏,一回頭他就對上一雙正靜靜注視著他的幽幽黑眸。
季言輕微怔,他衝著封亦莫招了招手。
封亦莫拿著自己的刀起身靠近,站在季言輕的右手邊。
「我在想如果要建立樂園應該建立在什麼地方,北邊估計會很冷,南邊又太熱,盆地中央倒是不錯,可以把山脈作為城牆……」
季言輕一口氣說了很多,說了足足有五六分鐘,說到口乾舌燥。
這些話他從未對其他人說過,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夏沈書和藍梓他們,大概也從來不曾真的相信他能建立起一個樂園。
這並不是他們不信任他,只是這實在太困難,他懂。
可封亦莫不同,封亦莫並不在乎他是否能建立樂園,當然也就不會在意他是不是在白日做夢。
封亦莫不會笑話他。
「謝謝你聽我說這些……」一股腦的把自己想說地說完,季言輕對著封亦莫笑笑,走向營地。
靠近了看,營地中睡得正安靜的一群人幾乎每一個臉上都帶著疲憊和不安,好些人甚至皺著眉頭。
就算清醒時他們可以用短暫的快樂麻痹自己,睡著之後還是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樣的日子永遠不會有盡頭。
封亦莫沒有跟著季言輕回去營地,他站在遠處草地中,維持著回頭看季言輕的姿勢一動不動。
季言輕說了很多很多,他把他的樂園規劃得很完美,但那份完美裡面不包括喪屍。
季言輕的樂園裡,不允許有喪屍。
眾人一覺睡到夜裡時才醒。
夜裡吃完東西,眾人繼續之前的默契訓練。
季言輕擺著一張充滿殺意冰冷的臉拒絕了加入的邀請,默默在旁邊聽熱鬧。
夏沈書這個辦法對於提升隊友之間的默契有沒有效果季言輕不知道,但是對於娛樂眾人倒是挺有效,一群百多個人幾乎就沒消停過。
第二天,夏沈書帶著一群人在草地中稍微做了點實戰演練。
時間不長,要說的東西太多,每一樣他們都只能學個囫圇。
第三天時天突然下了一場雨,這打亂了夏沈書他們的訓練計劃,也讓所有人都驚奇不已。
自從末日以來下雨變得極其少見,至少季言輕和夏沈書他們這一路下來就沒看見過幾場雨。
雨是酸的,很酸,還帶著點澀,就連呂卿都拿不定到底有沒有問題,沒人敢喝。
那一場雨也讓季言輕愈發不安,隨著他們一路北下,天氣確實在逐漸變冷。
第五天,七點多將近八點路上的雪化得差不多時,一群人再次上路。
再次上路,隊伍有了兩輛車,隊伍也分成兩部分,分別坐在前面和後面的車中。
前面的車上,季言輕把他們之前那張地圖和新得到的地圖都放在車上,夏沈書、藍梓和黎平森幾人圍在他身旁。
季言輕拿了筆,先在舊的地圖上把他們最後這幾天經歷的路線和大概的地貌記錄好,隨後才看向新的地圖。
兩份地圖都是以單個城市為主的地圖,新的地圖就是舊的地圖旁邊的另一個城市。
這城市要比之前的城市大得多,從地圖上來看熱鬧繁華的市區也要多很多,他們前方就有好幾個人口絕對超過百萬的大市區。
最近的一個兩天車程應該就能到。
「我們要直接去市區嗎?」藍梓問。
「這種市區裡面肯定有覺醒喪屍。」黎平森苦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