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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哭……」抱著季樂的人哄人。
聽見那哄人的話語,感覺著被擁抱的感覺,季樂滿腦子都是季言輕,他瞬時越發止不住淚水,他整顆心整個人都被傷心吞沒。
他不想被季言輕討厭,他不想被扔掉……
「爸爸……」
看見季樂一直哭,聽見季樂一直叫季言輕,本來就已經委屈的不行的季安眼眶中也有淚水滑下。
他用手擦擦,扁著嘴巴努力忍住。
他是哥哥,哥哥不可以哭。
在季樂傷心欲絕的哭聲中,回來找人的幾人快速向著前方跑去,不過片刻時間他們就回到之前的街道。
其他人已經離開,向著城市邊緣而去。
幾人回頭看了眼不斷傳來槍聲的碼頭,又看了眼遠離碼頭傳來憤怒獸吼的城市下游,他們快速向著城市邊緣跑去。
鎮裡的喪屍早就被驚動,但他們大部分都跑向傳來聲音的碼頭和橋頭,城市邊緣喪屍反而不多。
他們才往前跑出幾分鐘,迎面就看見一群人影。
他們頭皮一麻,本以為是遇到喪屍,視線看去卻對上一群二十個滿臉慌亂的人。
「是你們……」
那二十個人是黑龍隊裡背叛黑龍跟著副手走的人,他們裡面只有兩個拿槍,其他都只是普通隊員。
抱著季安季樂的幾人對是一眼,快速穿過他們身旁,向著城鎮邊緣的方向跑去。
那二十個六神無主的人見狀,快速跟上。
「吼!」
城中,帶著明顯憤怒殺意的獸吼震耳欲聾。
封亦莫被震的耳朵嗡嗡響。
已經在城裡跑了四/五個來回正茫然他怎麼又把季言輕弄丟了的封亦莫,有些不耐煩地抬頭,他看向面前的野獸屍王。
「吼!」
封亦莫腳下步伐邁開,他沖向面前的野獸,都是因為它們所以他才弄丟季言山、與一三—ク!」輕。
他明明都和季言輕說了,讓他不要亂跑。
想著季言輕那張臉,封亦莫再看向面前的野獸屍王屍體時,一雙黑眸愈發森冷。
季言輕肯定是被它們嚇到,所以跑到什麼地方躲起來了。
碼頭附近的建築群中,聽見獸吼,季言輕回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眼,他抓起呂卿,帶著他向著前方的貨櫃後跑去。
鎮上的兩隻屍王不提,碼頭外的城外就還有兩隻最低也是覺醒喪屍的存在,每多耽誤一秒,他們所有人距離死亡就更近一分。
「帶路。」重新進入碼頭,季言輕放開呂卿。
他們一路逃亡,兩個人身上都受了傷。
他背上、胳膊上和臉上好幾道被飛濺的玻璃殘渣和建築殘骸刮出的傷口,呂卿也差不多。
呂卿身體素質並不好,幾乎是季言輕一路拽著他跑,如果不是季言輕他早就死掉。
「這邊。」呂卿身上受了傷,臉上的興奮笑容卻絲毫不減。
他很是開心地帶著季言輕向著貨櫃後方走去,要給季言輕看他的寶貝。
碼頭很大,貨櫃一排一排,數量上千說不定近萬,形如迷宮。
呂卿對這裡很熟悉,在他的帶路之下,兩人很快來到靠近運河的最左側的角落。
那裡十幾個幾十米長的大型貨櫃被如同積木磊砌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積木屋。
看見那積木屋,季言輕再回頭看了眼身後其它那些磊砌得很高的貨櫃,突然就有些明白為什麼之前這地方就讓他不舒服,一般來說貨櫃並不會壘得特別高。
那些貨櫃是後面的呂卿磊砌的,為了遮住裡面的「屋子」。
呂卿很快來到一個貨櫃面前,那貨櫃被從中間的位置用電焊焊出了一道門。
門總共分為兩層,兩層門都從外面加固過,雙重保險。
穿過整個貨櫃後,季言輕看見呂卿說的屍王。
偌大的貨櫃屋子裡是五個壘在一起的大型貨櫃,而那貨櫃的下面,水泥的地面之上,壓著一個如同鱷魚般的屍王。
它身形很長,還隱約能夠看出人形。
它下半身被壓在貨櫃下,兩隻前爪則被足有成人手臂粗的鐵鏈捆住,從屋頂被吊車拉向上方,無法刨地。
它背上身上長滿黑色凸起,那不是鱗片,但應該起到相同的作用。
它嘴巴凸出寬長,嘴裡是兩排又細又尖長的牙,咬合力驚人,一旦被它咬住就別想再逃脫。
見呂卿進來,那屍王已經有智慧和理智的眼睛立刻惡毒地瞪向呂卿。
它試圖從貨櫃下離開,貨櫃也被它頂得搖晃,然而四肢都被控制的它力量並不足以徹底推開那貨櫃。
「早啊,小鱷……」呂卿心情很好的和那屍王打招呼。
回應他的是怒吼。
季言輕面無表情的臉上嘴角抽了下,「要怎麼做才能放開它?」
呂卿指了指頭頂的吊臂。
那吊臂是碼頭裝卸貨櫃的機械臂,現在被從屋頂的縫隙垂下鐵鏈捆住那屍王的前肢。
吊臂已經因為屍王地掙扎而整個彎曲,看著像是隨時都會斷掉。
季言輕看看那吊臂,再看看那屍王,一旦他們把那屍王的前肢放開,它肯定輕易就能掙脫背上的貨櫃。
「好了。」呂卿笑著走向季言輕。
正四處打量的季言輕愣了下後才反應過來,呂卿已經把那鐵鏈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