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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沈書確實很懂槍,他把每一種槍的優勢劣勢以及具體的使用方法都講得很清楚,讓人很容易就記住。
輪到藍梓時,夏沈書給她換了一把遠程射擊的手槍,藍梓體能上不如其他人但靈活度更高,必要時可以擔當狙擊手。
槍的旁邊放著幾個醫藥箱,眾人一邊興奮地討論著槍的事,一邊檢查自己身上的傷。
藍梓、光頭和吳耀三人之前被那怪物打飛出去,有地撞在樹上有地摔在地上,身上青青紫紫,擦傷也無數。
夏沈書拿槍的右手脫臼,可能還有骨裂,最嚇人的是他背後衣服上那條口子,那口子只要再深兩毫米就會刮破他的皮膚。
季言輕身上淤青、擦傷無數,最嚴重的當屬他兩隻手,被震得裂開血淋淋的傷口看著就讓人肉疼無比。
藍梓和吳耀簡單處理完自己身上的小傷,幫著季言輕和夏沈書處理好手後,又找出消炎藥和止痛藥讓季言輕、夏沈書以及光頭吃了。
做完這些時已經快到十點,窗外天空蔚藍得如同盛夏,室外的溫度已經達到五十多。
搏命的疲憊,劫後餘生地鬆了口氣,吃飽的愉悅,以及槍帶來的心安,寂靜中被灼熱逐漸吞噬的幾人昏昏欲睡。
知道村中並無喪屍,季言輕餵季樂喝了些水又讓季安喝了些後,索性讓幾人鎖上門安心睡一覺。
困意很快襲來,眾人很快睡去。
世界安靜,只剩悶熱。
「吼!」
悶熱之中,一聲中氣十足的獸吼突兀響起,那聲音就如同平地驚雷。
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驚魂未定間眾人毛骨悚然地看向山腳所在的方向。
城裡那屍王跟來了?
第19章
「砰砰砰!」還沒等驚醒的眾人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陣槍聲就緊跟著響起。
獸吼加槍聲,這一切太過熟悉。
不等季言輕說什麼,所有人就熟練行動。
藍梓拿了背包第一時間衝上樓頂要去看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則趕緊趁著這機會把藥、槍和食物全部裝包。
季言輕把斧頭用繩子捆在背上的同時叫醒季樂。季安早就醒來,季樂卻一直在睡。被叫醒,他異常疲憊。
「那怪物還在山腳下,一部分人被留在那邊一部分人已經進村,那些人有槍。」藍梓從樓上下來。
山腳和村子之間有一段距離,可那點距離遠遠不夠,一旦他們被那怪物發現就必死無疑。
之前對上那女人他們能活下來純粹是僥倖,屍化的錢國雲和康浩毅也不知怎麼回事居然優先攻擊她,他們誰也不覺得再來一次他們還能有這種運氣。
面對初步覺醒的那女人他們尚且如此狼狽,山腳那野獸可是貨真價實的屍王。
「走!」確定眾人把能帶的東西都帶上後,季言輕帶頭下樓。
下樓,出門,才拐過拐角幾人就和幾道急沖沖的身影撞上。
季言輕幾人和對面的人都嚇了一跳,反射性地舉槍。
「人類?」對面幾人很是驚訝,病毒爆發喪屍橫行,這種大環境之下在拐角碰到活人的概率堪比中彩票。
季言輕先一步回神,帶頭向著村外跑去,「這邊。」
夏沈書幾人毫不猶豫,立刻跟上。
剩下那些人紛紛看向為首的男人,男人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季言輕的擅作主張,但還是選擇跟上。
季言輕選擇的是遠離山脈去往高速路的方向。
村子在之前那座城市和下一個市區之間的右側,山脈在更右前方,那野獸現在就在山脈腳下,如果他們不想再跑回之前的城市和水庫所在的山脈,唯一的選擇就只有靠近高速路。
沿著土路跑出村子跑出村外那片農田,一口氣往前跑了將近一個多小時跑到所有人都氣喘如牛滿頭大汗時,最前方的季言輕才停下。
兩座城市之間並無大型山脈,遠遠望去全是凹凸不平的山丘荒野,季言輕就近選了一處有十來米高長滿雜草的小山丘,帶頭藏到後面。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上。
躲好,快跑了一路的眾人無一例外全部跌坐在地上狼狽的大口喘息。
季言輕從山丘邊緣回頭看了眼,確定沒有看見那野獸,他回頭打量之前在村里遇見的那群人。
他們一群十五六人,清一色的全是男人,且個個身形結實粗狂。
他們很有組織,穿著同一款式的衝鋒衣背著相同款式的背包,手裡全都捧著槍。
他們隊伍為首的是個右臂受傷的男人,他三十多歲,寸板頭,額頭和脖子上都有傷,一臉戾氣,病毒爆發之前他應該就是個混道上的。
季言輕打量他們時,對面幾人也在打量著季言輕幾人。
「你們怎麼會在那?」為首的男人問。
「我們剛從後面的城市出來,去那邊找吃的。」夏沈書沒提覺醒喪屍的事,「你們呢,怎麼回事?」
「薛剛,你們可以叫我薛哥。我有個求生隊在前面的城市,昨天我們突然遭遇一隻屍王地襲擊,所以一路逃回了這邊。」薛剛說話時視線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看到躲在季言輕背後的季安和季樂時,他愣了下後臉色變得奇怪,「他們是?」
季言輕看看打剛剛就一直躲在他背後的季安和季樂,不知為何他們好像非常害怕薛剛,「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