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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樹冠覆蓋範圍還有兩百多米時,眾人都停下,在一處灌木叢後隱藏。
靠近後那棵樹顯得更加龐大,眾人抬頭看向頭頂濃郁的樹冠時,甚至都產生一種樹冠之上是不是有另外一個世界的錯覺。
黎平森無聲和季言輕做了個手勢,帶著夏琛以及另外兩個人悄無聲息地向著樹下而去,要去巡查情況。
季言輕沒有阻止,黎平森一群人在夏沈書地指點下現在已經有模有樣。
黎平森幾人小心穿過灌木叢,快速靠近,到達樹下他們繞著周圍轉了一圈,沒發現東西後,向著樹後而去。
灌木叢後,一群人屏息等待。
五六分鐘後,就在等待的其他人都不由開始緊張時,去探路的黎平森幾人再次出現在一群人視野中。
附近沒有喪屍,還算安全。
季言輕快速帶著一群人順著黎平森他們剛剛走過的路線進入樹冠覆蓋的範圍,和樹下的黎平森他們匯合。
「你來看看。」黎平森帶頭向著樹幹左方拐去,那邊有一大簇灌木叢。
季言輕看了眼季安和季樂,確定兩個小傢伙跟在封亦莫身邊,他跟上黎平森。
兩人沿著大樹左側走到大樹後方,順著後方的灌木叢而去。
繞過灌木叢又往前走出一段距離,前方的黎平森停下。
季言輕朝著前方看去,看清楚前方的狀況,他眉頭皺起前方一片直徑接近三米的血泊正散發著惡臭,血泊中殘留著不少衣服骨渣,看樣子死了最少兩個人。
痕跡還很新,應該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季言輕沒有靠近,兩人回去。
重新和其他人匯合,黎平森才看向季言輕,「怎麼辦?」
「今晚先在這裡休息,明天一早就離開。」季言輕道。
不管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那都已經是一兩天前的事。
他們現在處於荒原之中,視線範圍有限,在誰也不知道這片荒原里有什麼東西的情況下夜裡移動是最下策。
黎平森點點頭,倒一旁讓眾人放下背包休息的同時拿了食物和水出來準備分,天已經快黑。
夏沈書幾人則看向季言輕。
季言輕拿了地圖在地上鋪開。
縣城往右沿途一路都很偏僻,大部分地方都是未經開發的平原和山脈,距離縣城最近的村落徒步的話得走上四\五天,運河附近那城鎮更是得走上十天左右。
季言輕再次確認他們所在的位置以及方向,又做了大榕樹的標註後,收起地圖。
「爸爸……」季安和季樂領到屬於他們三人份的食物,開心地捧著一堆東西跑向季言輕。
靠近,兩個小傢伙把自己懷裡的東西全部一股腦塞給季言輕,然後等待季言輕再分給他們。
食物和水分量不多,根本不夠吃飽,東西也很雜,從零食到泡麵麵餅什麼都有。
季言輕從一堆東西里選出一些更好吃更頂餓的分給兩個小傢伙後,拿了剩下地開始吃。
說是更好吃更頂餓,那也只不過是一塊方便麵的麵餅,麵餅很硬,一人分到一半的季安和季樂捧著咬了半天才咬下一小塊。
季言輕在一旁看著都怕他們的牙被崩掉,只能又拿了包裝袋幫著把麵餅捏碎。
麵餅捏碎後好入口許多,兩個小傢伙咬得嘎嘣脆。
季安還是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小部分後就不願意再吃,季言輕在旁邊看著有些急,他盯著季安再吃了些。
他們吃完東西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野外的夜裡比起城鎮稍微亮堂些,但依舊暗得沒有絲毫星光。
夏沈書和黎平森幾人商量完守夜的事,留下四個守夜的人,早早睡下。
季言輕也擁著兩個小傢伙早早睡下。
季安和季樂很是好養,他們完全沒有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嬌慣愛鬧,挨著季言輕躺下後沒兩分鐘就睡去。
聽著身旁均勻的兩道呼吸聲,季言輕緩緩抬頭,他小心地拉了季安的手,小心的把上面還纏著的布條解開。
季安掌心的傷在三天之前就已經痊癒。
他們在之前的縣城休養了七天,加上最初的那天,一共八天。
季安的傷是在他們進入縣城的第一天早上受的,當天以及第二第三天他的注意力都在超市以及縣城上,第四天早上他想起要替季安換紗布時,睡著的季安紗布下的傷口就已經痊癒。
他白白淨淨的小手手心乾乾淨淨,一點都看不出有過受傷的痕跡。
當時季言輕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但他仔細檢查過了,季安手上確實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就著黑,季言輕指腹摩挲在季安軟軟的手心。
季安睡得很熟,掌心被摸得痒痒,他本能握住季言輕的手。
季言輕感覺著自己拇指上傳來的微弱的力量以及季安掌心中的溫度,他重新把紗布替季安綁上。
重新躺下,季言輕放空大腦睡覺,接下去他們還有十多天的路程,而且還不知道之前那求生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夜裡八點多雪下下來,季言輕被凍醒,他坐起來把兩個小傢伙抱進自己懷中後,正準備靠著背包繼續睡,黑暗中就有人走向他。
季言輕看去。
「季隊,前面有人。」說話的人是夏琛,他是今夜守夜的一員。
「人?」季言輕瞬時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