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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卿向著他靠近,伸手捏住他的嘴巴,「張嘴。」
季安緊緊拽著季言輕的褲腿,乖乖配合。
片刻後,替季安做完檢查又問了幾個問題後,呂卿再次看向季樂,「他們兩個的情況很像,只不過季安狀況比較平緩,季樂病發得比較突然。不過既然季安都半個月了還沒事,那問題應該確實不大。」
季言輕看向季安,想著季安這段時間雖然高燒不斷,但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確實都並無異常,他稍微鬆了口氣。
給季安和季樂看完病後,呂卿到一旁去給季言輕隊裡其他人做檢查。
他們隊裡現在將近五十個人,幾乎所有人身上都帶著或大或小沒來得及完全癒合的傷。
季言輕的手和藍梓肩膀上臉上的傷已經結痂有段時間快痊癒,但更多的人身上的傷口還沒來得及結痂就發炎感染,好些人甚至傷口處都腫脹發膿。
呂卿挨著把每一個人身上的傷都檢查了遍,又回去拿了給季安和季樂的藥和工具箱過來替幾個傷口化膿的人處理完傷口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已經度過。
忙完,呂卿臉上露出幾分疲態。
「你要加入我們嗎?」季言輕問。
拿著東西已經到門口準備回教堂的呂卿愣了下,驚訝之後,他笑開,「這算邀請?」
「問問不虧。」季言輕道。
他們隊伍確實需要一個醫生,錯過呂卿,下一次再遇上還不知道要多久之後。
「那我回去考慮下。」呂卿嘴上說著,卻明顯並未當真。
季言輕站在門口,直到看著呂卿回到對面的教堂中,他才回頭去看季安和季樂。
除了傷口比較重的幾個人處理傷口的消炎藥,呂卿給了他兩份抗生素,一份季樂的,一份季安的。
藥是顆粒狀,白色,每一份各三顆。
季言輕先拿了其中一份遞給季安。
知道要吃藥,季安很是自覺乖巧地張開嘴,藥被扔進嘴裡後他立刻就吞咽。
他還太小並不適應這種吃藥方式,吞了好幾次藥都沒咽下去。
藥表面的糖皮被口水弄濕融化後,藥的苦味在他口腔中散開,他一張小臉瞬時苦得皺成一團,他強忍著才沒把藥吐了。
季言輕趕緊拿了水讓他大口喝。
一連喝了五六口,季安才總算把那幾顆藥吞下去。
季安醒著,吃藥還容易些,季樂季言輕則有些頭痛。
季言輕把他抱進自己懷中讓他稍微坐起來些以防嗆到,然後拿了藥塞進他嘴裡。
藥一進嘴,昏迷的季樂很快就嘗到藥的苦味,他皺著眉頭轉過頭試圖把藥吐出來。
「別吐,吃藥,吃了就好了。」季言輕連忙堵住他的嘴巴不讓他把藥吐掉。
「嗚……」季樂迷迷糊糊哼哼,昏迷的他眼角濕潤,他臉上露出抗拒和痛苦的神色,他本能尋求庇護本能尋找那個會保護他的人,「爸爸。」
「乖。」看著季樂那抗拒的模樣聽著他的喊聲,季言輕既心疼又不得不更加用力捂住他的嘴。
「嗚……」嘴裡的味道太難吃,季樂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眼。
淚眼朦朧間認出面前的人是季言輕,他愈發委屈,為什麼季言輕要餵他吃這麼難吃的東西?
「吞下去,吃了藥就不痛了。」
季樂迷迷糊糊掙扎了會,終究還是把藥吞了下去。
季言輕見狀,連忙餵他喝了些水,以沖淡嘴裡的苦味。
吃完藥,季樂委屈的在季言輕懷裡縮成小小一團,他兩隻小手緊緊抓住季言輕胸口的衣服,那是他在混沌之中的安全感來源。
季樂很快再睡過去。
季言輕沒捨得馬上把他放下,任由他在自己懷中睡著。
「不會有事。」一道冷清的聲音響起。
季言輕看去,是封亦莫。
封亦莫聲音冷冽而淡然,他語氣中透露著一股莫名的篤定,讓季言輕高懸不安的一顆心都跟著鎮定。
「希望吧。」
「會沒事。」封亦莫篤定。
季安和季樂現在正處於快速進化中,發燙是副作用。
由死向生,再加上不經歷喪屍的階段也不經歷覺醒喪屍的階段直接跳為屍王,他們的進化速度必定遠超所有屍王,有副作用不足為奇。
這一切是他們必然要經歷絕不可避免的,沒有人能幫上他們。
季言輕照顧季樂這會,夏沈書幾人已經把之前從黑龍那裡聽說的事情告訴了其他人。
聽說呂卿已經殺掉了二三十個求生隊殺掉進千人,之前還覺得這地方挺好的其他人臉色都相當精彩。
呂卿光從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會是個那樣的人。
「這城鎮本來就奇怪,這麼大個城鎮就只有這麼點喪屍本來就不正常。」
「這麼說起來,城裡應該有覺醒喪屍或者屍王才對,但他們人呢?」
「會不會被那死神殺了?」
「有可能。那光頭不是說這是附近唯一過河的路,那死神說不定就是從橋上過來,過橋之後發現這城裡有屍王他就順手殺了。」
一群人猜測著,話題很快又繞回之前討論過的問題,接下去他們應該怎麼辦?
現在在他們面前的路一共有兩條。
一條是直接過河去對面,對面沒有屍王和覺醒喪屍,但物資稀缺且求生隊更多,危險更多來自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