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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輕好不容易安撫完送走呂卿,之前要水的人居然又找回來,這次他們是來告狀的。
他們一群人又是收集汽油又是發電,折騰一上午好不容易接了點水,還沒等他們去清理掉喪屍留下的液體,水就全被呂卿搶走。
因為水不夠用折騰了一早上的一群人本就有些來氣,被搶了水,一個個的都委屈得不行。
對上那一張張委屈萬分的臉,季言輕萬般無奈,只能趕緊找人讓他們再去弄台發電機弄出一條水路。
有了兩條水路,用水緊張的情況總能稍微緩解。
季言輕任務安排下去,人才回到小區,剛剛才被送走的要水的一群人就又找了回來。
季言輕看見那群人的瞬間都頭疼。
問了之後他頭更痛,後面好不容易找到的發電機剛剛被呂卿搶走了。
得知是怎麼回事,季言輕嘴角狠狠一抽,呂卿他想幹啥?又是搶水又是搶發電機的。
季言輕立刻氣勢洶洶地去找呂卿理論,繞了半座城他又繞了回來,呂卿那邊的研究是最優先的。
回到小區,季言輕一抬頭就對上一群委屈巴巴望著他的人。
季言輕嘴角一抽心一狠,索性畫了張草圖去找了封亦莫,在黑色野獸三隻目光幽幽地注視下讓封亦莫給他拱條河出來,他要直接把運河的水路開到縣城大門口來。
封亦莫不是興致勃勃要找屍王刨地嗎,那他讓他刨個夠。
入夜,一整天馬不停蹄的忙碌後,所有人早早睡下。
夜深,萬物皆靜時,世界卻突然顫動。
長期處於危險狀況中的眾人立刻驚醒,所有人拿上武器衣服都來不及穿就四處張望戒備。
一通驚慌失措後,整個縣城所有人都圍在縣城左側邊緣,他們不可思議地看著縣城旁邊突然多出來的那個大坑。
坑很大,都快趕上他們縣城大小,坑很深,十多米。坑連接著運河,大量摻雜著泥土和雪的河水正不斷的灌進坑中。
大雪紛飛的夜色下,只見大坑不見任何其它存在。
002.
面對那大坑,大衣都來不及穿的一群人驚慌失措間滿眼茫然,都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窸窸窣窣的討論聲許久不曾停息,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不少人懷疑是屍王,因為只有屍王才能做到這種事,但如果是屍王那那屍王呢?
而且它為什麼要在這裡突然挖個坑?
其他人不知道,夏沈書一群人又怎麼會不明白?
被嚇醒的幾人看著那大坑,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紛紛看向季言輕和封亦莫,以及封亦莫手裡三根繩子下的屍王。
大黑狗兩隻爪子上都是泥,眼神空洞。
渾身鱗甲那隻身體輕顫著,鱗甲上都是雪和泥,它不乾淨了。
剩下那隻大耗子兩眼也無神,好像已經沒了靈魂。
看見它們那模樣,夏沈書幾人都陷入恍惚中。
見夏沈書一群人不看大坑都看向季言輕,黃榕悅等驚慌未定的幾個大隊長也紛紛跟著看向季言輕。
這是季言輕做的?
可是季言輕怎麼可能做到這種事?
被注視,正努力裝出驚訝表情的季言輕看去,「可能是地殼運動裂開的。」
夏沈書幾人嘴角不受控制地狠抽,看著季言輕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可能……吧……」黃榕悅視線來回在夏沈書幾人和季言輕臉上掃過。
「那你看見是什麼了?」季言輕問。
黃榕悅啞然,「……沒有。」
「沒看見是什麼東西弄的就不要瞎胡說,那明明就是自己裂出來的。」季言輕一口咬定。
黃榕悅幾個隊長看見季言輕那副絕對不會有錯的表情,一個個的臉色瞬時更加精彩。
那樣的大坑,那樣的速度,就他們所知只有一樣東西能夠做到,但那顯然不可能,屍王怎麼可能幫他們?屍王不直接殺上來吃掉他們就已經不可思議。
所有人中,只童閱臉色漆黑,他定定看著季言輕。
季言輕曾經說過,樓業曾偽裝成人類混進求生隊。
難道季言輕是……
這一夜無人敢睡,所有人繃緊神經嚴陣以待,稍晚些時候他們甚至派出人去運河邊看了看,但依然什麼都沒看見。
大雪紛飛,腳印早就模糊,眾人守了一夜卻什麼都沒守到,第二天時,整個縣城所有人都在討論著這件事。
繼昨夜之後,各種猜測也更加荒誕,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說看見了一隻大老鼠一邊哭一邊挖。
老鼠之外也有人說看見了穿山甲和大狗,每個人都堅持自己看到的絕對沒錯。
眾人各說紛紜,唯一高度統一的就是它們挖的時候都是一邊哭一邊挖。
眾人嘗試著去想像那是一幅怎樣的場景,但想來想去他們都想不出,他們試圖帶入屍王,可屍王絕不會哭。
這也讓眾人越發懷疑昨夜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弄不明白,也有膽小地提出要離開,不過這些意見都被季言輕駁回,那大坑明明就是自己裂開的。
見季言輕不準備挪窩,所有人只能咬著牙繼續忙碌。
這一場忙碌比季言輕預料的長了許久,按照預計他們十天左右就能忙完,但等他們真正停下來時已經是二十天後。
忙到第十五天時,他們把大部分事情都做完,但第二天赤道搖籃他們幾個大隊的後續部隊就到達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