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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季言輕帶頭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他們必須儘快拉開距離儘快出城。
有那麼瞬間,季言輕甚至開始希望這座城裡真的還有一隻屍王,希望那屍王現在就能夠出現,因為只有他才能殺得了那怪物。
「該死……」夏沈書擦去鼻血,咬牙跟上。
其他人亦跟上。
他們手腳都還在發著軟,腦子裡更是嗡嗡作響,但他們都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裡。
第9章
無視身上傳來的疼痛,一群人快速穿梭在建築叢林中。
隨著那屍王製造的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喪屍向著那邊靠近。
他們一路幾次和喪屍擦肩而過,有一次甚至直接和喪屍正面撞上,幸好季言輕反應快,在製造出更大動靜之前快速解決他們。
一口氣跑出將近有四十多分鐘,直到前方的建築逐漸零稀隱約看見不同於鋼筋鐵骨水泥建築的綠色植被,眾人才放慢腳步。
城市邊緣遠沒有城市中心的繁華,建築老舊低矮門面狹小,不寬的街道上甚至還支著賣早餐的棚子。
街道上有喪屍,且不少。
探路的人回來,無聲指指左邊的一排建築,那邊喪屍更少。
季言輕看了眼街道上徘徊著的那些喪屍,帶著眾人向那邊而去。
快速穿過街道到達左側建築後,一路往前,一口氣跑出五百多米臨到城鎮最邊緣的建築前,季言輕卻並未直接出城而是就近找了地方躲藏。
房門大開還有車子正在維修中的修車店中,幾人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從門口朝著外面張望。
修車店左邊是馬路,馬路的對面是農田,農田一路往外延伸至將近兩里之外的山脈腳下。
病毒爆發已經大半年,農田早已無人耕種,如今長滿雜草,遠遠望去綠油油一片。
這本該生機勃然的場面,現在卻讓人頭皮發麻,因為原本種在農田當中他們熟悉且曾經賴以為生的水稻如今比人還高,形如玉米。
頂端的成人手臂粗的稻穗更是直接還未成熟就迫不及待地長出枝丫,開出一串串白色粉末樣的花。
水稻之間的縫隙中更像是隱藏著什麼極度危險的存在,令人望而生怯。
那絕對不是他們所熟悉的水稻。
「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其它路。」隊伍中一個人高馬大的光頭向著修車店和農田中間的馬路而去。
城市和山脈中間的空地一整片全是農田,除非他們能找到一條從城市直接通往山裡的路,否則只能橫穿農田。
如果可以,他們並不想進去那片水稻中,誰知道那裡面會有什麼?
「小心點。」季言輕叮囑。
目送光頭離開,一群人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口。
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傷,之前他們只來得及簡單止血。
季言輕快速檢查完自己後,檢查起季安和另一個孩子。
季安很是乖巧,乖乖讓季言輕摸摸了小腦袋又摸摸了小肚子。
另一個孩子很是緊張,見季言輕靠近他立刻向後躲去,但他被放在背包中根本無處可逃,見逃不掉他緊緊閉上眼。
確定兩小隻都並未受傷,季言輕鬆了口氣。
藍梓傷得有些重,她右手脫臼,一路跑下來她滿頭大汗唇上沒有一點血色。
「忍著點。」夏沈書抓住藍梓的手。
藍梓沒問夏沈書到底會不會接,直接咬牙側過頭去。她根本沒得其它選擇。
夏沈書直接在藍梓側頭的瞬間就動手。
他確實有兩下子,手順利接了回去,雖然藍梓整個人也痛得在地上蜷曲成一團。
「好了。」夏沈書看著自己接回去的手頗有成就感,隱約間還有些懷念。
季言輕看去,夏沈書並不像醫生,醫生可不會用槍。
就這片刻,光頭從門口進來。
眾人紛紛看去。
光頭搖頭,「鎮口那邊倒是有一條路,但好像是國道,路上都是車……」
末日降臨,城中的人第一反應都是開車離開,但人多車多,很多人根本來不及開出城就直接被堵死在路上,這直接導致各種高速路、國道成了僅次於學校、醫院這些地方的高危險地點。
「嘖……」光頭罵了句。
「水庫在什麼方位?」季言輕看向夏沈書。
夏沈書指向農田對面。
季言輕皺眉看去。
農田之間的田坎說不定能走,但那並不比直接穿過農田好多少。
「你們要去盛豐水庫?」之前被季言輕在學校外救的男人滿眼驚訝。
「你知道?」夏沈書挑眉。
「我原來就住在這城裡。」男人臉色有瞬間的異常,驚訝、痛苦和抗拒以及一些讓人看不明白的情緒摻雜。
他很快想明白,繼續道:「我以前去過,我可以給你們帶路,那水庫很深,應該還有水。」
季言輕和夏沈書對視一眼,不置可否。
人他們雖然救了,也讓對方跟著他們一路逃到了這,但要不要讓對方加入他們和救不救人是兩回事。
孫海峰那樣的人從來不是少數。
那人看出幾人的猶豫,也看出護目鏡下一張臉漂亮得驚人的季言輕才是整個隊伍的核心,他立刻對季言輕道:「我以前跟朋友去水庫周圍燒烤過,那地方距離這邊挺遠,開車過去都要兩個多小時。如果走路,就算走馬路,沒人帶路也很容易就會走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