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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衛宗平又吸了吸鼻子,昨天在海里泡太久,不光是衛宗平,其他十幾個小選手,也都有感冒發燒的情況。
當時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安甚急中生智,緊急關頭救了一部分人,可這些人卻一直在海上飄著,哪兒去不了。
他們本來是往界碑游的,可奇怪的是,他們明明每次已經快到界碑了附近了,卻怎麼都游不過去,他們就這樣在海里飄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要不是見到了江舟將軍的救援團,他們所有人,大概都會困死在海里。
衛宗平抽了一張紙巾,擦擦鼻子,不怎麼在意的說:「將軍,我們繼續吧。」
江郁他們還沒找到,剩下十七個人已經不見蹤影超過三十多小時了,衛宗平不怕感冒,他就怕找不到其他人。
江舟深深的看了衛宗平一眼,他從直升機的工具箱裡,淘了一瓶沒有標籤的藥劑給他,而後舉起望遠鏡,再次對飛行員打了個手勢。
飛行員繼續行駛,他們繼續搜尋。
――
「我,我是不小心的……」江郁慌忙的從解呈身上下來,整張臉紅得跟煮熟了的蝦子似的。
樹屋周圍一片靜寂,十幾名小選手,一句話都沒說,只茫然的看著他們。
傅澤作為卡在解呈的臂彎里,離「案發現場」最近的那個目擊者,他現在已經震驚得嘴都合不上了。
親……親嘴……
江老師和解呈哥哥……兩個男人……親嘴了……
江郁焦躁的把頭髮抓成了雞窩,他心虛的根本不敢看解呈的臉!
解呈倒在地上,男人的神情是難得的錯愕,他遲疑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指尖輕觸到自己的薄唇,一雙漆黑的眼睛,沉沉的注視著旁邊的江郁。
江郁管不了這麼多了,他一股腦站起來,扭頭就跑,邊跑邊說:「你你你你你照顧孩子們,我去找那個誰!」
江郁一連跑出去幾十米,卻突然,他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捏住了。
江郁渾身一僵,正要掙扎,身後響起解呈低緩冷沉的聲音:「親了就跑?」
江郁瞬間只覺得渾身發燙,嘴唇更是跟著了火似的,他哆嗦幾下,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解呈輕嘆一口氣,慢慢的走到了江郁前方。
江郁立刻埋著頭,但下一秒,他的下頜被男人修長的指尖捏住了,男人托起他的臉,讓他躲無可躲。
江郁被迫與解呈對視,他滿臉惶恐,很小聲的再次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又怎麼樣?」解呈淡淡的問。
江郁一愣,睜大了眼睛。
解呈眼底露出淺淡的笑意,他不知道是笑江郁這副膽怯驚慌的模樣,還是笑剛才那個有些滑稽的……吻?
那個其實根本不算吻,因為江郁掉下來的時候,是措不及防的,所以與其說是他們唇碰到了唇,不如說是牙磕到牙,疼痛絕對大於繾綣。
解呈放開江郁的臉,江郁立刻又把頭埋下來,裝烏龜!
解呈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不是說試一試嗎?親到就親到,你慌什麼?」
「我……」江郁張口結舌,說不出來。
解呈不再逼他,看看左右,沉吟:「不過,島上有個不安定因素確實不行,你忙了一上午了,休息一下,我去追他。」
江郁立刻抬起頭:「你去追躍稚?可是他很厲害的!」
解呈頓時眯起眼睛:「嗯?」
江郁一臉真誠:「真的,他會傳送,跟你的瞬移很像,但是好像比你牛逼,而且他的異能我嘗過,裡面包含了充足的戾氣,帶著很強的破壞性,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江郁被解呈盯得渾身發寒,喉嚨乾澀的蠕動兩下,聲音越來越小。
解呈放開江郁的手腕,眼瞼微垂,面上帶著狹促的冷諷:「教授對他評價很高?」
「也不是評價高……」江郁不明白解呈為什麼好像突然生氣了,心裡一頓,江郁突然福至心靈,解呈該不會是……
以為他吹捧躍稚,是在害怕躍稚吧?
江郁瞬間抬頭挺胸,一副英勇無匹的架勢:「不過他就是再厲害,也沒有我厲害!你不用擔心,作為一家之主,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跟孩子們的,你放心,我去追他就行,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害你們!」
解呈:「……」
一家之主……
解呈看著江郁雄赳赳氣昂昂模樣,對方年輕的臉龐上燃著鏗鏘的戰意,背肌繃直,整個人像只勇敢無畏的……小羔羊。
很軟的一個一家之主。
保護他嗎?
解呈因為江郁對某人過於誇讚的評價,而升起的點點不悅,在胸中慢慢消散,他對江郁點點頭,饒有興致的挑眉:「那教授要是凱旋而歸,我是不是也該準備一份戰利品等著你?」
江郁瞬間眼前一亮:「什麼戰利品?」
解呈輕輕一笑,身體微傾,薄唇湊到江郁耳旁:「你想要什麼?」
江郁耳廓被解呈的呼吸熏得有些發熱,他咬了咬嘴唇,可舌尖舔到自己的唇瓣時,他突然想到這張唇,剛剛才抿過解呈的唇。
江郁驚到一樣鬆開自己的唇,臉上登時一片潮紅:「咳。」
他輕咳一聲,鬥志昂揚的握緊拳頭:「回,回來再說吧!」
說完,江郁迅速繞開解呈,埋著頭就衝進了森林裡面。